第19章(1 / 2)

(' 徐沐阳半道就下车了,之后车里就是一片死寂。

费南舟仍旧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似乎也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趣。

许栀原本还有那么一丝不忿,渐渐的反倒生出些不安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直到车开进小区,四周丛林茂密,月色下树影婆娑,偶尔风吹过摇动一大片的阴影,像是藏着什么魍魉鬼怪。

许栀屏住呼吸:“费先生,你在前面放我下来好了。”

他没答,反问她:“最近过得好吗?”

许栀迟疑了一下:“挺好的。”

费南舟:“我看也是,就像跳出笼子的小鸟,天高任鸟飞,可不惬意得很?”

许栀没想到他能把冷嘲热讽的话说得这么有新意。

她讷讷地看了他半晌,想生气又不知道怎么生气的样子,怪憋屈的。

她不搭理他了:“就这边停下好了。”

费南舟也没挽留她,把她在单元楼门口丢下就走了。

许栀望着车背影:“……”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向来就是这个脾气。

还说什么都要说开,他自己有时候的脾气也别扭得很。

其实她这次倒是冤枉他了。

他是个当断即断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生气,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纠结很久,起因是两天前遇到钟鸣时,钟鸣无意间提了一嘴她和她父母案子的事儿。

费南舟才知道她母亲就是周春芳。

西山龙胤。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了半夜,从露台上往下望去,庭院里的白梨花零落成泥,铺满了沾满夜露的青石板台阶。

深秋的夜晚有些凉,已经分不清秋与冬的界限。

阿姨来过一次,迟疑地劝诫他早点休息。

费南舟和煦笑笑,说他知道了。

阿姨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敢过分劝,替他拿了件外套。

那外套费南舟没有穿,只扔在桌角,香烟一根接一根抽着,很快便戳满了铁艺桌上的烟灰缸。

他胸腔里有一种闷窒苦涩的味道,像是有一根弦在慢慢收紧。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头绪,便如千丝万缕的线索集结一起,很容易便能理清。

费南舟没那么自恋,当然不会觉得每一个女人都要喜欢他,他也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但许栀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和后来的态度转变大相径庭,甚至有唯恐避之不及之感,难免不让人心生疑窦。

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她纠结又奇怪的态度。

他眸光微闪,后来,到底是拨了电话出去:“韩平,替我查一件事。”

-

费南舟最近对她的态度挺奇怪的。

许栀说不上来来奇怪在哪儿,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随便了。

甭管有意还是无意,他本来时不时还要撩拨她两句,最近他都没怎么在她面前出现,就算碰到态度也很正经,俨然一个长者,和他待旁人的态度一般无二。

许栀还挺不适应的。

新产品上市后,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运营,许栀拿着拟定好的方案去了中信资本。

当然汇报是假,简单来说是缺倾销的渠道了,想趁机去打打秋风。商修平当然不好意思开口,但之前的会议中话里行间已有这种意思,许栀从善如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事儿不需要领导开口,自然要主动去做。

费南舟什么人?一个照面就明白了。

方案他只翻了半页就合上了,扔到一边给自己点了根烟。

许栀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费总……”

他没搭理她,烟雾里的面容有些冷峻。

许栀忽然有些害怕这样严肃的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触到他的禁忌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默默杵在那边等他将这根烟抽完。

半晌,他将只剩小半截的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商修平让你来的?他自己是没嘴没腿吗?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孩子成天给他拉投资凑局跑动跑西的?”

许栀忙道:“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费南舟的脸色更冷:“那你的脑子呢?他明摆着利用你!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局,让你一个女孩子又敬酒又劝酒的?他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你是他的合伙人又不是他下属,他拿你当什么使呢?!”

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许栀都被骂懵了。

可他的话也委实不客气,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是三陪了。

许栀有时候脸皮厚是因为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善意,比如对师母,因为知道她喜欢自己,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

但这并不代表她毫无羞耻之心。

许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更羞于被他看到,抬手飞快地抹去。

她没有再反驳也没有再吭声,只是默默地把那份资料收起来。

“对不起,浪费你时间了。”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

角落里的循环水景观还在流动,潺潺水声不绝,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映照在室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照出她的样子。

渺小、可悲,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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