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曈和宋历同时看向岑璇。
那头的男人只回了句。
“等你的速度,人早就被弄死了。”
岑璇无语,沈霁渊出手快准狠。
可有一点,他是怎么确定苏玉墨和这次事情有关系的。
她的确在才出来之后就确定岑瑶可能会对苏玉墨下手,赶过去之后就晚了一步了。
跟在她身边的这些人也都是和她是同时知道的。
不可能有提前跟沈霁渊通风报信的说法。
岑璇挂断了电话,看着围上来的宋历和季曈解释。
“人被沈霁渊劫走了。”
季曈诧异出声。
“你老公这速度可以啊。”
宋历发动车子,“走吧,看看什么情况。”
距离这里最近的废弃厂房内。
被绳子捆起来之后放到一起的人大约有七八个。
这些人的正对面,已经昏死过去的苏玉墨被李贺泼水叫醒。
环顾四周看清楚所在的环境之后,她吓得坐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
注意到她惊恐的眼神,李贺低声解释。
“你应该还记得自己是被从店里掳走的。”
苏玉墨的记忆开始逐渐复苏,她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从店里打工下班,还没等走出去,就进来两个人,直接砸碎了玻璃冲进去。
将她带着往车上塞,过来阻止的店员和商厦保安都被打倒在地。
一路上她只听出来了为首的人联系。
说已经抓到她了。
听声音是要将她送到什么地方去。
之后就是连续的撞击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辆黑色皮卡车直接将他们的车子撞停逼退。
“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的安全能够足够得到保证。”李贺安抚她的情绪。
苏玉墨抬眸,正对着她的位置是大门。
这会儿大门打开,门口横停的黑色迈巴赫在月光下泛出光泽。
车门是开着的,从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正把玩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手都能生成这样,他的长相,必定是差不了的。
苏玉墨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兼职,接触过各式各样的群体,也不是柔软可欺的人。
“我想问问,我被绑架,是不是和我的玉雕有关系?”
李贺闻言看向她,这小姑娘还挺聪明的。
“对。”
苏玉墨指尖攥紧,从看到岑瑶的作品展出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会息事宁人。
她给玉协相关协会寄了举报信也打了举报电话。
自己也真的只是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她送去参加展出的作品,最后会在参赛席上。
并且作者的署名也并不是她。
这是她自己独立完成的第一个作品,对于她而言意义深刻。
精心雕琢了这么长时间,她真的没想过自己能够参加玉协的比赛。
甚至在送作品过去的时候也有人提醒她。
那个展出席位每年给的都是身份不凡的人。
不是家里财力雄厚,就是师承大家的玉雕师。
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们的。
可也是她偏偏不信,满腔热血的抱有一点希望,希望能够让人看得到自己的作品。
没想到到最后变成这样。
白色的法拉利直接停在了迈巴赫后面。
岑璇下车之后直接往厂房里去了,看到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苏玉墨。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玉墨是记得岑璇的,去过甜品店很多次。
“岑小姐?”
岑璇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没太大的关系。”
“你没被吓到吧?活动活动手脚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季曈看着苏玉墨道。
宋历的视线在厂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被捆在一起的这群人身上。
他蹲下身细细打量,确定这其中没有眼熟的面孔。
也是,要真是沈沐尧下的手,他不至于这么蠢,蠢到用自己身边时常见外人的人。
“季小姐,到底是谁要陷害我?是岑瑶吗?”苏玉墨看着季曈问道。
她摇头,“现在我们也不确定,可这背后的人对你下手,不外乎是不想让你成为证据,去打破现有的局面。”
季曈不想在证据还没出来之前就同苏玉墨妄加揣测。
但看她的样子,她是能够猜得到到底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的。
“岑瑶的那个玉雕作品是我的,是我送去展出的,我之前还给您看过的!”
苏玉墨情绪激动的开口。
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情。
却还想要对她下手呢。
苏玉墨清楚,以她的这个人,怎么可能能够和岑瑶抗衡。
岑瑶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捏死她。
可她还是寄出了那封举报信,只是想说出心里的不甘而已。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能够证明那就是我的作品!那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季曈明白她的不甘心,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占据之后,自己还要受到驱逐。
这不公平,原本就不公平。
李贺看向岑璇,小声提醒她去车那边。
太太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和宋历季曈一起追过来,这件事情本身有多么危险。
要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话,谁能负责。
先生这会儿还在气头上。
岑璇整理思绪慢悠悠的走过去。
这事儿她的确是做的不太妥当,可她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要是不追过来,人被带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要是真的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一切都全完了。
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赶早不赶晚。
车门半开之间,岑璇看到他指尖婆娑的盈白玉雕兔子。
开始雕刻的时候细枝末节她都仔细比对过,当然能够认出来那是她送给沈霁渊的生日礼物。
那只戴着眼镜的生肖兔子。
做的时候也就她掌心大小那么一块,挺袖珍的,原本就是想当个摆件。
她记得已经被放在沈霁渊的书房里了。
怎么这会儿在他手里握着。
车内开了灯,灯光自头顶落下,那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容忽明忽暗,带着极致的美感。
这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下,都是神态自若。
就好像厂房里那些被捆起来的人和他没关系一样。
“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过程就不必叙述了。”
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岑璇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这人还真是。
一句话就能噎死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