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1 / 1)

沈茯醒得很早,醒来时床上一片狼藉,她不得不清醒地面对这个事实。 回想起昨晚发病时的整个过程,半梦半醒之间,身t开始不受控制,yuwang推翻了理智,霸占了她整个灵魂。 只是她现在回想起来却清楚地记得,昨夜发病时她梦中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沈赫年。 上次开的地西泮早就吃完了,沈茯无法再以强迫症的名头去医院开药。 沈茯并不认为医生能治好她。 昨天晚上宗老告诉她,她的房间到主宅有直通的悬浮梯,无需绕过整个禜园。 沈茯自觉地坐了过去。 “……早。” 见到她来了,沈赫年抬手示意齐彦暂停,对沈茯道:“早餐一般都喜欢吃什么?昨天忘记问你了,我让阿姨都做了一点。” 沈赫年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这是他遇到不满意的事情时一个下意识动作。 又是这种不可违抗的命令式语气,沈茯本想反驳,可当她抬头看到沈赫年线条凌厉的侧脸,不经又想起昨晚。 餐桌上,沈茯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沈茯从餐厅离开后就一个人去了禜园,一路上不断地深呼x1,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反应,右手的异常才慢慢平息下来。 更加准确的说……是从见到沈赫年开始。 “喂,ida,是我……我的药吃完了。” “换环境……还有人?” “他是……” 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了沈茯的异常,她斟酌了一下,试探x地问道:“你是不是……见到你的freud了。” 这是沈茯和ida约定的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代称,那是沈茯最不愿意面对的,也是她多年以来x瘾的根源x成因。 她知道ida的意思,她还没有到electraplex这个程度,但沈赫年的确是她x瘾症的病因。 头顶上方突然掠过一抹白se,一些落叶掉了下来。 好像是那只白鹇。 晌午的yan光温和, “小白,我在这里。” 午后的日光细碎,古树枝蔓上不时响起空灵的鸟鸣,光影透过叶隙坠入水波涟漪的荷池,一派初夏景象。 池塘边站着一个男人,逆光为他绘下深刻的轮廓,那张被光影雕刻的侧脸上,是古井一般的温和沉静。 那道呼唤再次响起,沈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岸边的那人看见她走近,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也叫小白吗?” 沈茯偷偷背过手去将未燃尽的烟掐灭,走到了池塘旁边,她看着那只白鹇不断地用长颈去蹭那人的手背,甚是亲昵。 陆暻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轻轻一笑,他伸出手0了0白鹇的羽毛,示意沈茯可以走近些。 沈茯不自觉地被眼前美好的画面x1引过去,她轻手轻脚地走近,却在距离男人和白鹇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 沈茯摇了摇头,她不想打扰这片难得的美好。 “把手给我。” 手背被轻轻握住,紧接着手心上传来属于鸟类羽毛特有的轻盈触感。 “你看,她很乖的。” 沈茯很美,她的美是不可否认的,如瀑般的黑se长发随意披在肩头,鸦羽的睫,翦水的瞳,一点朱唇皓齿,在素净安然的面上更显明yan动人。 注:electraplex,中译名为厄勒克特拉情结,弗洛伊德jg神分析术语,指nv孩恋父仇母的复合情绪,是nv孩x心理发展第三阶段的特点。在这一阶段,nv孩对父 当沈茯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站在一旁着着她们很久了。 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可以继续。 “陆暻,我是……这里的园丁。”他话锋一转,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鹇在远处戏水,沈茯蹲在池边看着,她很喜欢这种羽翼洁白的鸟类,看起来轻盈又自在。 仿佛是萨满教圣木燃烧之后的余烬,浓郁且清澈,掺杂着草生植物特有的绿意和淡淡的烟熏涩味。 陆暻有些惊讶,不禁发出赞叹:“你的嗅觉很准。” 沈茯想起那gu熟悉的杉木冷香,她忍不住频频去看陆暻那双浓墨se的眉眼,眼前浮现出另一道身影:“我的那个朋友,和你……很像。” 沈茯摇了摇头,她抬手0了0自己的眉梢,又凑近陆暻盯着他的眼睛:“你们的眼睛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好像在被光照着。” 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沉默,陆暻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少nv,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喂,阿彦。” 回过头,少nv还蹲在池边看着远处的白鹇,微风吹散岸边的柳叶落在她的长发上,风中隐隐传来小声的y唱。 沈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宗老上午时说沈赫年晚上会回来,她一直等到现在。 她傍晚时从禜园一路过来,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宗老的电话拨通后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主厅的门突然被人破开,一瞬间浓郁的血腥气充满了整个室内。 不过很快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听见沈茯的声音,那双眼睛睁开看了她一眼。 沈茯仿佛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 “枪伤。”齐彦看了她一眼,扶着沈赫年往楼上走去。 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沈茯摇了摇头:“不,我上去看看他。” 沈赫年并没有回卧室,而是靠在书房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一切都发生的流畅且迅速,俨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齐彦不确定该不该告诉她,重点是……他拿不准沈赫年对这个nv儿的态度。 沈茯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没有再问。 齐彦回答了他:“沈先生的nv儿,沈茯。” 她将书房的门推开条缝隙,里面透出暗h的光和浓重的血腥气。 这个认知让沈茯的神经变得兴奋,仿佛是猎人即将见到她的猎物。 手术室的空间很大,放置着很多jg密的医疗器械,沈赫年躺在正中间的手术床上,受伤的左肩已经缠好了纱布。 沈赫年没有反应,依旧双眼紧闭着。 墨se的眉眼淡如远山,仿佛隔着重雾,不似那般浓烈,却叫人望而生畏,只敢远观。 他静静躺在手术室的灯光下,露出一身苍白的冷se皮肤,像一件完美的古希腊雕塑……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 她指尖抵上了沈赫年的x前,尖利的指甲陷入弹x的皮r0u,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开血r0u。 突然间,她0到了一处格外柔软的地方。 右手开始小幅度地颤抖,沈茯紧紧盯着手术床上那张毫无感情的面容,指腹不自禁地往下施加着压力。 “我没用麻醉。”双眼仿佛能洞穿一切:“我的宝贝nv儿,你在做什么?” 疼痛感不断传入大脑,沈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她咬紧了嘴唇,将右手悄悄藏到身后。 房间内笼罩着几乎要凝为实质的低气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沈茯几乎以为自己要si定了。 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到来。 极近的距离,彼此的呼x1声清晰可闻。 沈赫年依旧不紧不慢地在身后的药柜里找着什么,呼x1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沈茯微微抬起头,闯入眼帘的是一段带着青se胡茬的下巴,苍白的唇紧抿着,略微有些g裂。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已经过了极其漫长的时间,沈赫年终于将手收了回来,手中拿着一罐药瓶。 落在头顶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她却仿佛被烫得浑身一个激灵。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沈赫年已经坐回手术床上看着她,手中的药和纱布静静放在床头。 里外是冰火两重天,沈赫年坐在前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对于沈茯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沈茯今天穿了条堪堪到大腿中段的短裙,沈赫年皱眉盯着她过短的裙摆,却意外注意到了那略微怪异的走路姿势。 沈茯小步地移到沈赫年的身后,避免面对面时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她找来医用剪刀,发病的右手却让她无法专注于眼前。 滩涂的事情复杂,牵扯到多方利益,他必须亲自去处理……每到这种时候,总有一些躲在暗处的老鼠试图趁乱置他于si地。 医生每次都不赞同他用这种特质的伤药,虽然表层皮肤愈合的快,却只是粉饰太平,但他没有时间躺在床上养伤。 好不容易剪开了粘连的纱布,她放下剪刀去解开剩下的部分,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沈赫年的背。 她站在沈赫年身后,目光肆意巡游。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坠入了水底,与外界的一切隔着一层透明的膜,手上机械般地一圈一圈解着纱布,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让她堕入更深的意识深渊。 伤口处的包扎已经全部解下,浓烈的血腥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炸开。 x内的yshui就像不受控制的cha0汐,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舌尖被重重一咬,脑中才稍显清醒,她绕到了沈赫年身前,微微低着头只盯着眼前的伤处。 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逐渐弥散的目光,在病态x1nyu的刺激下,脑中已然拓开了另一片天地。 sh透的x内早已yshui充足,那人将骨节分明的手指送入洞口,弯曲的指骨抵上柔软r0ub1,饥渴的xia0x规律地收缩,贪婪地吮x1着侵入的外来客。 他与她交缠、接吻、拥抱,与她至si方休。 大脑迟钝地反应着外界的刺激,围城之内自有天地。 沈赫年一直留意着眼前的沈茯,他看到了那只颤抖的右手,以为是见不得自己伤口处的狰狞血腥所以害怕,直到他对上了那双一直刻意与他错开的眼睛。 沈茯的状态不对。 短短几秒后,他能感受到身前的人动作细微地浑身一颤,这之后那双灵动的眼睛才渐渐重新聚焦。 她下意识地抬头,正撞进一双因为痛楚而微微蹙起的眉眼,好似冰川初融。 腿上的狼藉已经无需去看,膝盖内侧都已经sh滑地往下滴落着yye,更不用说浅se的裙摆。 托盘上清洗器具的生理盐水应声而倒,一瞬间大量的yet涌出浇sh了沈茯的裙子。水迹顺着大腿流下,与那些不可言说的痕迹混在一处,掩盖得天衣无缝。 只是沈茯没有看见,她转过身的那一刻,身后沈赫年藏着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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