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皱着眉头,好难看的。”左屹森斜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看着我,他的呼吸好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怎么办?晨曦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来呢。”他的血就是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流啊,说不定还没有等到安晨曦过来,他就完了。
“没事,死不了的,放心吧!”左屹森扯出一抹微薄的笑意,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让我担心。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他自己都这样了还总是顾着我,虽然他平时比较烦,可在这最危急的时候,也只有他出现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什么止血的办法,你告诉我,我先帮你包扎一下。”我从小就在哥哥的手掌心长大,自然是没有受过伤,就算有受伤也是哥哥帮我包扎,我什么时候帮别人弄过。
“有一种草好像可以,长得像荷,叶子是碎的,你去那边的草坪上看看有没有?”左屹森吃力说道。
“好,你先坐一下,我过去看看。”我转身往草坪跑去,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说过,有一种草的确可以止血,在我们这里好像叫茸草。
模模糊糊还记得它的样子,我趴在草坪里仔仔细细找了起来,茸草在山上很多地方都有,我绕着草坪周围找,在外围更容易找到。
果真不出我所料,真让我找到了,避免沾上泥土,我把它从中间折断,折了好大一把才跑回亭子,给左屹森看了看,他淡淡笑了笑:“好聪明。”
“是不是要用嘴嚼碎?”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给我吧!”左屹森想拿过我手中的茸草,他动了动手没有抬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拿起茸草往嘴里塞,左屹森想说什么,可他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没有力气。
嚼碎的茸草溢出汁来,好苦,简直比中药还哭,我皱着眉头把它嚼完,苦的我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差不多了,捏成饼敷在伤口上。”左屹森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满口的碎末吐在了掌心,有点......不过是自己嚼的,感觉没有那么恶心,我双手合十把碎末压在手心。
“没有纱布怎么办?”才想起这是个关键,这个东西没有粘性,总不能一直按着吧!
“用衣服吧,脱我的。”
“好。”我把捏好的小圆饼放在一旁,抚着他的肩头,小心翼翼脱掉他的衣服,由于是夏天都穿的少,衣服一脱他就裸着上身,他的皮肤好白,跟个婴儿似得。
我拿过他的衣服用力扯了扯,可我用尽了气力都扯不开,想起以前看的古装电视剧,每当有人受伤了需要包扎时,都是随意在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还扯得特别整齐,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呢,电视剧就是电视剧,不能当真。
“很贵的,撕坏了多可惜。”见我一直不肯松手,左屹森淡淡说道。
“可是......不扯开怎么包扎?”衣服是圆的,总不能直接套上去吧?对啊!可以用套啊,套好了打个结不就是了?
我拿起我制作的草药走到左屹森旁边,他的伤口在太阳穴上方一点点,我暗自庆幸,好在没有打中太阳穴,不然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我把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衣服从他的额头往后套去,把多余的部分卷起来打了个结,伤口包扎好了,他就像带了一顶帽子,还好他的衣服不是绿色的,不然.......
我抬手擦掉他脸上残留的血迹,他看着我什么都不说,我突然想起留在上面的洛姗姗,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打得过许浩?就算许浩受伤了,从他打左屹森的力度上来看,他的力气还是很大,洛姗姗为了掩护我们离开留在那里和许浩拼命,她会不会有危险?
许浩会不会杀了她?许浩要杀的人到底是我还是我们?
如果只是我,洛姗姗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是我们,那她......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上面。
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走,左屹森问道:“筱汐,你去哪里?”
“姗姗还在上面,我得去救她,不然,许浩一定会杀了她的。”
“可是,上面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