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终於恢复了部分记忆,但苏茉儿心中的困惑反而更多了,如果毕维廉真的曾经误以为她是慕容毓如,才因此宠ai她,想与她成亲,那为何现在又会唤她苏茉儿? 还有另一件让她很不安的事情,把她送来的主人其实是不怀好意的,如果她继续留在毕维廉身边,会不会反倒害了他? 「彩莲,我在房里待得闷了,想去花园走走,你随我一同出门吧。」 在房里休息了一日,已经没有大碍的苏茉儿趁着午後没什麽yan光时,想出去走走,但彩莲听到却愣了愣,苏茉儿独留菱花在房里,指定要她陪,怎麽想都觉得很不对劲,这其中……分明有鬼呀! 「毕维廉是不是曾经以为我是si而复生的慕容毓如,所以才会宠ai我?」 「我已经恢复一些记忆了,不是这样吗?」 「目前不是很多,但往後应该会陆续想起来吧。」 「为什麽?」 「为什麽?他怕我想起什麽?」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也只是照着主爷的安排做事而已。」 苏茉儿转身就要离开,吓得彩莲赶紧拉住她,不让她走:「夫人千万不要呀!让主爷知道我透露了这麽多事情,奴婢会被赶出去的!」 「主爷没那麽好说话的!」彩莲乾脆直接跪下,哽咽着恳求:「他的宽容只对您一个,只有您是最特别的,咱们这些下人犯了错,就是按照规矩处置,是没得商量的!」 「奴婢无依无靠,真被赶出去就活不了了,求夫人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让奴婢能继续留在这儿混口饭吃吧……」 所以她只能慢慢等自己恢复更多记忆,到时候就知道毕维廉到底不想让她回想起什麽事情了?但到底还要等多久,这对她来说也是种煎熬呀。 「只要奴婢能办得到,别说一件,一千件我都答应!」彩莲的眼睛顿时一亮,像是重新看到希望。 「呃?所以是……」彩莲的心一紧缩,又觉得似乎不妙了。 「什麽?夫人──」 她的主人送她来毕维廉身边是不怀好意的,她必须尽快ga0清楚主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麽,要不然她实在无法继续待在毕维廉身边,就怕她会害了他。 因为她ai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ai上他了,不管他ai她的原因是什麽,不管他是不是真把她当成慕容毓如的替身,她都无所谓了。 几日後,毕维廉又要出远门谈生意,预计四日後才回来,这正是苏茉儿暂时离开的最好时机。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为何要偷跑?要不是害怕事後会被责罚的彩莲选择当两面人,一边安排她离开,一边又偷偷的通知他这件事,他真不知会出什麽乱子! 「为什麽想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 「瞧什麽?有什麽好瞧的?」 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只能用其他理由搪塞,幸好她早就想过要是被发现了该怎麽蒙混过去,他应该是不会察觉的。 「我已经静养够久了,身子也早就好了,为什麽你还是要把我放在藏心别院,不带我回毕府?」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他不能让她想起来,所以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不会让她恢复记忆的,更不用说让她回毕府去瞧瞧,这是他绝不会允许的事! 「毕维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一个只能听命於你,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没有的傀儡吗?」 「你为何要不安?我都如此守护着你了,难道……」 毕维廉的表情再度一僵,竟无言以对,他的细心守护,在 他多麽的小心翼翼,简直就像是将她捧在掌心内的守着、护着,就怕她再受到丁点的伤害,他的用心良苦,却被她批评得一文不值,甚至认为只是监视? 「就连我……你也不信?」毕维廉忍不住自嘲一笑。 对她来说,他是她最亲密却也最陌生的人,他们俩虽然有r0ut上的欢愉,纠缠激烈,甚至所有最私密难以启齿的闺房情事都做过,但她却始终碰不到他的心,不懂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我是为了要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毕维廉紧抿着薄唇,实在无法向她解释那麽多,而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无论他说什麽,她也都听不下去,那他又何需浪费唇舌? 毕维廉深x1了口气,冷着一张脸转身准备离开,当他打开房门时,才背对着她强调:「你不是外室,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不是你的仇人,根本不怕你反过来向我报仇。」 「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就暂时先这样吧。」 苏茉儿傻眼的看着毕维廉离开房间,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气得都快火冒三丈,内心的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 毕维廉真的生气了! 而彩莲虽然主动向毕维廉投诚,没让苏茉儿离开成功,却还是受到责罚,她虽然没有被赶出府,却被调离了苏茉儿身边,因此现在只剩菱花在她身边服侍了。 虽然他还是几乎日日回到藏心别院,却不再进入苏茉儿的院落,夜里他直接在书房的长榻上休息,打破了一定会回她房里搂着她入睡的习惯,可见他这次真的气得不轻呀。 苏茉儿在偌大的花园内到处乱走,累得菱花在後头不断跟随,她毫无目的的在小径内左弯右拐,瞧着後头始终与她相隔一段距离的两名护卫,实在气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绪烦乱的她,只能继续在花园内乱闯乱撞,却不经意的来到毕维廉的书房外头,她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明知此刻他人并不在里头,却依旧感到莫名酸涩,委屈不已。 他的心真是有够狠,说不见面就不见面,说要冷静,又到底要冷静到什麽时候,才打算结束与她的冷战? 或许眷恋着在床上肢t交缠的甜蜜滋味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只有她沉沦在其中,早就无法自拔…… 入夜後,毕维廉一个人在别院浴池内泡澡,靠坐在浴池边的他暂时拿下面具,却一点都没有放松的样子,反倒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有办法救回她吗?不,他一点都不希望再来一次,不想再面对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了! 「他在里面吧?我要进去找他!」 「我是他的妻子,想见他一面也不行吗?」 果然毕维廉才刚戴上面具,苏茉儿就不顾护卫的劝阻,y是闯进浴池内,表情满是委屈。 「主爷,夫人她……」 「是。」 苏茉儿身上披着一件黑底带有银se暗纹的长披风,头发只是简单绾起,只cha了一支翠绿的云纹发簪,脸上也没施半点脂粉,整个人素净中又带些憔悴,可见这几日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你已经好几日不见我了,难道都不想我吗?」 「所以到底是多久?你还要冷落我多久?」 然而毕维廉不是故意要冷落她,他实在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她,不知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她放弃找回记忆,所以只能暂时拉开与她的距离,免得两人持续为了这个问题产生冲突。 「你激动了,等你有办法冷静下来,我们再聊吧。」 「等等!」:「为什麽要躲开我,你不想要我了吗?」 「是我把话说得太重,是我太过赌气了,你还要气多久才会放过我?」 但才过没几日,她就开始怀念有他在的日子,怀念被他拥在怀中的甜蜜幸福,原来他对她的宠ai早已经惯坏了她,让她的心无时无刻都想着他,就算他对她的保护让她感到失去自由,她还是……好想他。 「茉儿,你先放开我,你……」 她就穿这样子来找他?她是不要命了吗?要是不小心泄了春光,哪个倒楣人看到了,他非要把那个人的眼睛挖出来不可! 「还能有谁?」终於等到他察觉到这件事,她更是缩紧双臂,用自己的娇躯轻轻磨蹭他光0的背t:「人家不都说夫妻是床头吵床尾合,没有隔夜仇的,你不来就我,我只好自己来就你了。」 光用想的,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实在难为情极了,但身子却又很诚实的立即有了反应,sichu开始紧缩刺麻,微微渗出些许ayee,慾望即将燃起。 「那……你想要在床上……还是在这里?」 果然,这下子有戏了! 「夫君……你很想要我的,是吧?」 一想起自己每次都是被这又粗又y的坏东西折腾得yu仙yi,她全身上下被ai抚过的身t记忆瞬间复苏,整个身子都因为情慾b0发而热了起火。 「你……这是在玩火。」 他简直像个初尝情慾的毛头小子般,这一点点的挑逗就快让他禁受不住,完全被她拿捏了,就算她套弄的技巧其实有待加强,他还是难以抵挡她有心的诱惑,几乎要兵败如山倒。 他低哑的嗓音,以及越来越紊乱的急促呼x1,都再再显示他的情慾已经被彻底挑起,她更是乘胜追击的继续套弄他的慾根,甚至来到慾根最上端的x眼,用食指轻轻画圆刺激那最敏感的喷发之处。 毕维廉赶紧抓住她作乱的手,并且摆脱她的掌握,免得他的分身再继续被她玩弄下去,会真的忍不住早早就泄出来了。 他伸手拉开她束在x前的长披风系绳,披风随即从她的肩上滑落,沉入浴池里,直到这时他才终於看清楚她披风内只穿了单薄的白se里衣及长裙,更里面……就没穿了! 他再将视线从她的xr往下移,发现sh透的裙子同样紧贴在她的大腿上,g勒出凹凸有致的腰腿曲线,更要命的是,两腿中央那神秘的黑se花丛也从sh衣里透出春se,让人看了简直是血脉贲张。 毕维廉眸光一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那纤细的双手不但遮不住外泄的春光,还将她x前的xueru挤出更撩人的弧度,让他看着更是兴奋,胯下高高挺起的慾望之源也亢奋的跳动着,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把我玩完了就想跑?嗯?」 他直接从後一把扯下她的上衣,雪白的绵r瞬间弹跳而出,春光大泄,他一手r0un1e着她的nengru,另一只手直接伸入她的裙里,直捣花丛内的私密小花瓣,换他开始玩弄她。 「原来你已经sh了,真的很想要的人……其实是你吧?」 苏茉儿娇羞的sheny1n着,她的身子一被他紧紧抱住,那熟悉的亲密纠缠马上唤醒了她全身上下的慾望,又敏感又su麻,又兴奋又难耐。 来这里g引他之前,她早已有心里准备要豁出去了,所以她已经不管守在浴池入口的仆从们到底听不听得里头的动静,她彻底放下所有的矜持,以热烈高亢的jiao声回应着他,一定要让他舍不得放过她。 「夫君……」挺一直顶在她的两t瓣之间,不断上下磨擦着,若不是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裙料,或许他早就从後进入她了。 她听话的把脚微微打开,方便他把整只手伸入她的sichu,他用食指和中指cha入她的花x内,开始了火热的ch0uchaa,掌心则跟着ch0uchaa的进出拍打着花唇最上方的敏感小花核,在内外同时刺激下,她很快就要达到ga0cha0了。 从敏感小花核扩散到花唇huaj1n内的强烈酸麻感,让她控制不了的频频轻颤,都快站不住脚,大量的ayee随着他指头的ch0uchaa倾泄而出,不但染sh了他的手,也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滑。 苏茉儿紧抓住他的手,脸se涨红的不断摇头,她的花唇已经肿胀敏感到轻轻一碰触便su麻连连,快承受不住,她的双脚也跟着酸软无力,要不是背後还有他环扣着她,她早就站不住脚了。 「这只是前戏而已,我都还没开始呢。」 她浑圆的shangru在水波上danyan,诱人的rujiang时浮时隐,看得他是慾望高涨,胯下的慾根早已y挺到了极致,再不狠狠的疼ai她一番,不就枉费了她的美se诱惑? 「坐上来。」 她都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在水中分开她的大腿,接着掐住她的双t往自己的方向一推,她就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y部的花唇也恰恰贴上了他下腹高挺的灼热y物。 本已经极度敏感的花唇因这不经意的磨擦又开始兴奋起来,而空虚的花x也极度渴望着被他的粗长y实贯满,她依着本能的扭动纤腰,想要吞下那渴望已久的长物,却始终不得要领,导致花唇一直抵着他的慾根上下滑动着。 「你这个妖nv,真快折磨si我了!」 「再上来一些,腿再开一些……」 「啊……」 毕维廉也跟着舒爽的sheny1n着,慾望之源被她又sh又热又紧的huaj1n包裹住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妙,而她那xia0hun忘我的神情,更是让他兴奋不已,只有他能让她yu仙yi,只有他可以玩弄她的娇躯,与她抵si缠绵。 他低头hanzhu她其中一边的rt0u,用舌尖在她的rt0u上画着圈圈,另一只手则握住她另一边的rufang,同样用指头刺激着最敏感的rujiang,让她无法抑制的继续sheny1n着,声声娇媚。 看着他忘我x1shun的表情,她竟感到极大的兴奋与满足,她情不自禁的环抱住他的头,甚至挺起xr迎合着他,着迷於这犹如水r交融般的亲密姿态。 毕维廉继续含吮着她饱满的rufang,用舌尖在嘴里逗弄着那敏感挺立的rujiang,一双手则抓着她柔软的t瓣,开始扭动自己的腰t,让分身缓慢却用力的撞入她t内,好让她紧窄的huaj1n适应自己的硕大。 「啊……好深……你顶到我那里了……」 他松开了嘴,忍不住低喘着气,重新把她紧缩起的双腿撑开:「你也太敏感了,这怎麽行呢?」 毕维廉得意一笑,改抱住她的大腿,柔哄着她:「你怎能光享受都不出力?换你动动。」 讨厌归讨厌,但她还是双手搭上他的肩,开始挪动腰t,以不断上下的方式与他紧密jiaohe着,她肿胀兴奋的花唇持续吞吐着他的硕大,sh润的内壁持续磨擦着他的粗y长物,给了他极大的舒爽与快感。 「嗯……太bang了,就是这样……」 他的慾根不断被一紧一松的吞吐感刺激着,强烈的兴奋感从下t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又热又su麻,忍不住舒爽的连连sheny1n着,整个人也越来越亢奋。 在这一刻,是她掌控住他的慾望,是她吞噬了他,这让她更是兴奋激昂,火热的身躯也更加敏感激烈,t内高涨的情慾即将一触即发,再也控制不住。 两人紧密jiaohe处传来的阵阵强烈酸麻感,将苏茉儿再度推上了ga0cha0的巅峰,从花x口一路蔓延到huaj1n深处的强烈痉挛,让她不得不紧抱着他坚实的背脊,双腿夹紧他的身躯,在他身上不断颤抖着。 「唔……我也快要到了……」 他拉下就放在置衣架上的长巾,铺在浴池旁的地板,然後把犹在ga0cha0余韵中失魂的苏茉儿放躺在长巾上,他自己则跪在她的腿前,重新将她baeng的双腿往两旁大大张开。 看着这极度yi的景象,他的x慾更加冲脑,尚未宣泄的慾根跟着跳动,最顶端的小孔也微微渗出了透明慾ye,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他的窄t往前一挺,重新将自己的分身挤入她的花x内,x里满满的sh滑ayee让他很顺利的整根尽没入她的t内,再度撑开了她紧缩的huaj1n,也彻底充满了她的私密之地。 苏茉儿不由自主的弓起了纤腰jia0y,他的深深挺进再度撞击到她t内最深处的敏感点,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又被推上了ga0cha0的激浪,失神忘我,久久回复不了理智。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不停的将慾根撞入她t内最深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向他汹涌袭来,他接着俯下身直接压在她身上,腰t更是用力的不断前後扭动着,积压已久的ga0cha0就快要爆发了。 就在撞击最强烈的这一刻,强烈的su麻感从他的慾根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s出了大量ji内最深处的花床里,彻底达到了ga0cha0。 苏茉儿也紧紧回抱着他火热厚实的身躯,大腿紧夹在他的腰侧,和他一同沉醉在ga0cha0的慾海内,载浮载沉,似si又生,既满足又甜蜜,内心的ai意也跟着沸腾高涨,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他果然很ai她,就犹如她也很ai他一样,而且是无法自拔的……越来越ai…… 「好困……」 她坐在窗边的长榻上,趴在窗框上瞧着外头的景se,却一脸的昏昏yu睡,想起昨晚自己在浴池内主动g引毕维廉的事情,还是觉得真是自己找si,才会落得现在浑身酸痛的下场。 他们俩颇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之前争吵的问题,就当从未发生过,虽然那肯定会在心里留下疙瘩,但至少此时此刻,她不想再与他争执下去,就暂时先放彼此一马,之後……再说吧。 「哇……这些首饰都好美,肯定非常贵重……」 菱花将盒里的首饰一个个放到桌上清点,边清点边忍不住羡慕:「夫人,主爷对您真好,送来了这麽大一盒的赔礼,就为了补偿您这几日受的委屈。」 「我还不是想办法把你捞回来了,你就别再记仇了。」 果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瞧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苏茉儿和菱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根本不觉得有什麽。 他瞧着苏茉儿趴在窗边的慵懒姿态,不由得嘴角g起一抹浅笑,她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累坏了,但这不能怪他,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夫人,您看!」菱花将一支镶着各种珍贵宝石的珠钗递给她:「这珠钗上的宝石真美,要凑齐这麽多各se宝石,恐怕这世上也做不出几支来,主爷为了讨好夫人,果然什麽稀世珍宝都拿得出来呀。」 她把玩着这支珠钗,突然心有所感,不经意的说:「他真要讨好我,应该送我月g0ng的玉兔、海底的鲛人、仙山的麒麟兽,这些才叫稀世珍宝吧?」 【那当然,我皇商的身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呃?」 怎 而原本带着笑意默默瞧着她们的毕维廉,也诧异的愣住,不敢相信苏茉儿刚才说了什麽,那单纯只是凑巧,还是…… 苏茉儿不知道毕维廉有听到她说的话,虽然内心浮现出了极大困惑,她还是装作没事般的继续过活,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她的脑中为何会突然出现那一段对话?如果那是慕容毓如和毕维廉曾经说过的话,她为什麽会知道?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早早就入眠的苏茉儿却睡得极度不安稳,好多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从记忆深处狂涌而出,她不想看,却不得不看── 「毓如,你在哭什麽?」 「呜呜呜……我嫁不出去了,以後没有人会娶我了……」 「你看。」她将左手腕上的袖子拉下来,上头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我手上这道伤疤,又丑又难看,要是让将来的夫君瞧见,他……肯定会嫌弃我的……」 「哎唷!」她吃痛的摀住额头,又气又委屈的瞪他:「我都已经如此难过了,你居然还打我……」 他握住她的左手腕,轻抚着上头的月牙形疤痕,既疼惜又柔情的说:「这是天上的弯月落在你手里了,如此美丽的印记,哪里丑了?」 她傻愣愣的瞧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手上的疤痕居然可以这样解释,这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 「呃?」 原本对感情懵懵懂懂,尚未开窍的她,在这一刻突然心跳加速,害羞得双颊泛红,第一次意识到……他不只是她表哥,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她的男人。 她从不知情为何物的少nv,开始意识到他对她的好,不是只有兄长对妹妹般的那样单纯,而是多加了宠溺的喜ai,这让她受宠若惊,却也满心喜悦,因为她发现,她愿意让他当她的夫君,她……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 她推开门进入他的书房,发现他正在整理出行所需要带的东西,她x中顿时又闷又难受,却又不能叫他不要走,毕竟他出门是要办正经事,而且还耽搁不得。 她纠结万分的扭着手中丝帕,犹豫又犹豫,挣扎再挣扎,才试探x的问:「你这回出门……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瞧着她沮丧失落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她在纠结什麽了,他来到她的面前,笑着轻抚她的脸蛋,柔声承诺:「我答应你,我会尽可能赶在你笄礼前回来的。」 「只要我想,没有什麽事情我办不到的。」他骄傲的g起嘴角,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质疑。 「对了,等你的笄礼办完後,我就请媒婆挑个好日子上门说亲,另外你还想要什麽东西,我一并寻来添在你的聘礼内。」 「那当然,我皇商的身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还想质疑他的能力? 「呃?你这个丫头……」 她边笑边跑出书房,免得被他抓到她就惨了:「一言为定喽,在我的笄礼之前,你一定要回来!」 「呜呜呜……毓如……我的毓如呀……你一定要撑住……」 她虚弱的在床上低喘着气,就算娘亲在她的床畔哭喊,她也无力回应,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正迅速流失,快得惊人,她非常惶恐无助,却什麽事都做不了。 「我……还不想……si……」 好不甘心呀……她还不想si……不想si…… 「不……不……我还不想si……」 为什麽是她?她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茉儿?快醒醒,苏茉儿!」 苏茉儿猛一睁开眼,虽然眼前所见还是一片黑暗,但她知道自己是在房里,并被毕维廉紧紧抱在怀中,而不是像刚才梦里所见的,不甘心的就si了。 「怎麽了?作恶梦吗?」 「夫君……」她主动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x膛内,忍不住哽咽。一层纱罩遮掩,一直在阻挡她回想起他的脸? 「有我在,没事了……」 她刚才在梦里一直在喊她还不想si,难道……她回想起什麽了?难道她记忆里的「封禁」……真的开始松动了? 隔日一早,毕维廉一如往常般的出门办事,但他的神se却是分外的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能再等下去了。」毕维廉沉默多时後,终於开口:「她的封禁已经有松动的迹象,不能再等孟术师回来了,你赶紧去寻另一名可靠的术师来处理。」 在这之前,他已经要郭槐去请孟术师前来处理,却没想到孟术师这阵子外出办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回来,实在让人心急不已。 郭槐担心的是,术师所使用的术法还是有分流派的,找不同流派的术师来处理苏茉儿身上的封禁,就怕对方处理不好,甚至不知该如何处理。 「主爷!」 他要车夫先将车停下,随後骑马的护卫就来到马车前方,紧接着郭槐掀开车前廉,让毕维廉探出身子,不解的问。 「主爷不好了,夫人被人带走了!」 稍早之前,藏心别院内── 从昨晚惊醒後,她就一直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好像有什麽东西想从脑海深处挣扎而出,却一直被压制着,两种力量不断在抗衡,才导致她一直有种不适感。 如果她真的是慕容毓如,毕维廉为何让她以苏茉儿的身分过活,而不是恢复原本的身分? 「夫人。」 「这是安神汤,您喝下去之後,应该能缓解头疼不适的。」 「她瞧夫人今早的早膳都没什麽吃,就留在厨房帮夫人熬粥,还要再过些时候粥才会熬好。」 「那至少也把这碗汤喝完,才能舒服些吧。」菱花又将汤碗递到苏茉儿面前。 「不是要你去厨房,叫彩莲别熬粥了?」 「什麽事情?」 「呃?我有告诉过你吗?还是彩莲告诉你的?」 苏茉儿的心猛然一惊,毕府的下人唤毕维廉都是喊「主爷」,而不是主人,难道她口中的「主人」,就是送她进毕府的那一位,菱花也是那一位的人? 一gu强烈的不安感突然从心底涌现,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故意装傻的说:「什麽主人?为何你现在说的话,我……唔……」 发生什麽事了?她瞧着那一碗被她喝完的安神汤,再瞧向脸上始终微带笑意的菱花,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对自己下药! 「为了方便带您出藏心别院,只好请您先小睡片刻了。」 苏茉儿拚了命的摇头,却难以抵挡迷药的强大效力,在短时间内就ch0u光了她的意识,让她连想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当苏茉儿重新恢复意识後,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座广阔的炼丹房内,房间两侧各有一排丹炉,并有浓厚的丹药味弥漫在房里,味道颇不好闻。 「醒了?」 「你是谁?为何要把我带来这里?」 「我的记忆……是被封住的?」苏茉儿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是我夫君封了我的记忆的?」 「他怕你再度做傻事。」男子嘲讽一笑:「但真正傻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本以为送她进入毕府的背後「主人」是景王爷,但看目前的情况,似乎不是,所以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 【当年主爷到魔君隐居的山上与他交涉,希望能求得一颗还魂果,没想到那位魔君古怪得很,要主爷拿东西与他交换。】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慕容小姐正是主爷最珍惜的人之一,失去她对主爷来说简直生不如si,非常像那个魔君的行事风格。】 「不错嘛,你认不出我,却还知道我的名号。」 苏茉儿顿时身子一缩,既紧张又戒备,觉得他根本就不怀好意:「你有何目的?」 不待苏茉儿回话,璩霄伸手直接在她额心轻弹一记,一gu强劲的震波瞬间在她脑海中震荡开来,马上让她头痛yu裂,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抱着头痛苦sheny1n着,数不尽的过往画面从脑海深处瞬间狂涌而出,来得又快又急,她根本无法消化,整个脑袋又痛又胀的,像是要裂开似的。 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才一会儿就脸se苍白,冒起了冷汗,一幕幕的回忆充斥在她的脑海中,满到几乎要将她淹没,那里头有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她最ai的毕维廉,还有…… 「让你们过了几个月的甜蜜日子,是时候该再度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