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若筠瞪了许振邦一眼,不满他骂儿子愚蠢,又看向许晋川,“晋川,漫姿才知道这件事,可伤心坏了吧?你说这董慧中,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过分,她到底是凭什么去打扰人家漫姿的母亲呢?
我们许家也待她不薄,就算许家欠了份恩情,可也是欠的她母亲的,又不是欠她的,你当时为了保护她,娶了她,又跟董氏集团利益结合,已经是给足了董家面子,可是却换来她恩将仇报……”
程若筠说着,许晋川却安静的一语不发,只是眉心处的褶皱一直不曾散去。
“晋川啊,外界都认为,你和董慧中早已经离了婚,就让外界误解好了,为何你今天还要把正式离婚的事情发声明出去?这样,不是给漫姿压力嘛,知道你们之前就在一起的人,可都会认为漫姿是插足你婚姻的第三者啊!”程若筠想到这儿,更是担忧的问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了解董慧中,如果不用这种方式警告董氏集团和董慧中,她会用我们没有离婚这件事反复的骚扰漫漫,我已经伤害了漫漫,不能再让她受到那种折磨!”
“哼!”许振邦冷哼一声,“舆/论的伤害和董慧中的伤害,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总之,这件事,你做的不是一般的蠢!我把话放在这儿,我接受这个儿媳不容易,所以,你要是把人给我弄丢了,别指望我再接受别的儿媳!”
许晋川看着父亲,并没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可能换别的女人,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漫漫的位置,别的人,如何挤进漫漫的位置?
只是向父母把一天内就闹的满城风雨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许晋川就离开了老宅,至于漫漫说的,取笑婚礼的事情,他并没有跟母亲说。
婚礼也许会推迟,会延后,但是绝不会取消,他娶漫漫的决定,谁都不能阻止,只要漫漫原谅她,只要漫漫点头!
许晋川离开后,程若筠心里头还是充满了担忧,她扯着许振邦,念叨着:“振邦,出了这种事,你说,漫姿的母亲会不会心里有结啊?她毕竟曾经也经历过这种不光彩的事,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也经历着同样的事情,心里肯定有疙瘩,若是她不同意漫姿和晋川在一起,出面干涉他们,漫姿肯定会退却的啊,那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母亲的话,她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及吧?”
程若筠越想,越是提心吊胆,“这倘若漫姿的母亲真的阻止他们继续在一起,那漫姿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大孙子,可不就危险了?”
许振邦虽然觉得妻子想的太邪乎,但是却也不得不认为,很有这个可能,他们不是漫姿的母亲,不知道她心里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但是面对女儿遭遇这种事情,正常的母亲,都会本能干涉的。
“这样吧!若筠,你明天一早就去一趟漫姿家,去和漫姿的母亲好好聊一聊!”
“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我怎么也放心不下这件事啊!”程若筠也认为,丈夫的提议算是最能解决问题的,毕竟她和漫姿的母亲算是同辈,说起话来,彼此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不理解。
…………
夜已深,漫姿张着眼睛,看着天板,跟母亲说,明天就会去预约打掉孩子,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却好像是从心头揪掉一块肉的感觉。
闭上眼睛,也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竟然会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许晋川那句低沉的话语:漫漫,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就这么备受折磨着,几乎*的光景,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大概不到八点,漫姿醒了,起*整理了一下,简单的煮了点粥,和母亲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漫漫,一会儿就直接去……”沈碧青并没说出打掉孩子或者打胎这些字眼,到底她也是漫漫肚子里的宝宝的外婆,不可能一点不忍都没有。
漫姿抿了抿唇,摇摇头,“有一个病人,调整到今天做手术,我先去看看他,跟主刀医生沟通一下,然后再去打……”
漫姿没有说下去,垂下了头。
“漫漫,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打电话,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了!”漫姿说完,也没有再继续喝下去,剩下大半碗粥,就直接拿上包,出了家门。
几乎是前后脚的工夫,漫姿刚出家门不久,程若筠就敲响了门。
沈碧青还以为是漫漫忘记了什么东西,比如说家门钥匙之类的,一开门,看着外面站着的程若筠,反应和当时面对董慧中时大抵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