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在季薇耳边说了一阵,季薇心想老道虽然言之凿凿,但他的话也未必可信,何况白捡了一个镯子,不拿白不拿。 这个小祖宗是说什么也不能再抱了,要不然不定什么时候自己的胡子还得遭罪。 “老爷,你看道长的话可信吗?”傅夫人问道。 傅老爷知道那个老道不简单,行走之间步履轻盈,说话中气十足一点儿不显老态。又对宫中的事侃侃而谈,显然有些来历。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说一些废话。 季薇把父母的谈话听在耳中,虽然想宽慰他们,无奈口不能言只能干着急。 天很冷,夜深了。飘起的雪花落在马车顶上,顺着冷冽的北风吹进马车里。车夫裹着厚厚的棉衣,静静地赶着马车。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渐渐逼近马车。惊醒了车上地人。 傅老爷看了一眼夫人。走下马车。该来地还是来了。“在下便是。不知几位找傅某有何事?” “上差有所不知。在下已经辞官。正准备回故里。如有公务。就请交予下一任县令吧!” 傅老爷知道推脱不过,只好命车夫调转马车。一行人簇拥着马车回到宁远县衙。 傅夫人抱着女儿也被请进了大堂。见他们进来,道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传旨太监。 太监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就是傅知县吧!皇上有旨意到,请傅知县接旨。”说着拿出圣旨宣读。 傅夫人紧紧的抱着珍珠,跪在地上,低着头,眼泪滴滴的掉在季薇的脸上,把季薇弄醒了。 道士微眯的眼突然大睁,精光扫过镯子。走到太监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太监脸色微变,轻轻点了点头,便笑脸盈盈的说“傅大人接旨吧!”说完上前扶傅明远站了起来。 “不敢,皇恩浩荡,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国效力,不负圣恩。”傅老爷做感激状。 “大人,小女尚在襁褓,离不开母亲。能不能让妾身随小女一同进京,以便照料。”傅夫人希望做最后的努力,能留在女儿身边。 夫妇二人抱着季薇想在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傅老爷轻拍夫人的肩,不算有力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同望向夫人怀中睁着大眼的女儿。 奶娘按着太监的指示,从傅夫人手中接过珍珠,准备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