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滔天的巨浪包裹了整条船,整艘船被压入海底。床上一人一狼齐齐:“呕——”只是干呕,这俩肚子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花书雪没管。这次的浪头好像格外的大,整整过去了十分钟,船才再次浮上水面。从海下一点点浮上海面的景象很壮观,但花书雪并没有什么反应——这幅景象,她这些天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再壮观,多多少少也有点看腻了。尤其身边还有两个晕船半死不活的,治疗异能也没用,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们好起来,就更郁闷。只是这次再浮上海面,迎接她的不再是灰色的云和巨浪,而是一片相对平静的海面。再过不多时,她们行进到云层的边缘,一缕日光自云层边缘直直射下,落在灰暗的海面上。时隔多日终于再次见到阳光,她眼睛都亮了。她冲出房门,“扶光!天晴了!”纪扶光一个人站在船头,依旧闪烁着银色的光。闻言,她回头,眉宇间带着些疲惫,“也快到陆地了。”说着,她离开船头,脚底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真的还好吗?”花书雪赶忙上去搀扶住她,“七天了,你都没合眼。”“不太好。”纪扶光打了个呵欠,靠着花书雪,自然地把下巴勾在她肩上,“现在安全了,我要去睡觉。”纪扶光此人,意志力异常坚定,毅力和忍耐力也强悍到有时候让人感觉她简直不是人。能让她说出“不太好”这种话,那就是真的累了。花书雪连连点头,看着她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间。秋方再不济也是兑换过身体素质强化的,如今不颠簸了,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恰好碰上已经变得比她更半死不活的纪扶光。虽然虚弱,但她也知道,是纪扶光在船上坚持了整整七天,才没叫船沉掉。她再一次惊叹于对方惊人的毅力,但更多的是担心,“纪神,还好吗?”纪扶光没回答她。整个人安详地倒在了床上。下一秒,传来了悠然均匀的呼吸声。好吧,看起来并不好。看着纪扶光终于入睡,花书雪松了口气,一手一个拖着半身不遂的秋方和半死不活的逐风出门,“你们两个都出来……吹吹风。别打扰她睡觉……”“我自己能走了。”秋方挣扎着站起来,由衷地道:“花姐,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挺双标的……”“怎么了吗?”花书雪把逐风丢到一旁,给了秋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秋方:“算了,没什么。”……船只缓缓靠近岸边。“这是哪呢?”不晕船了,秋方就恢复了精力,精神头十足地四处打量,“这是座岛?”“好像是。”花书雪抚摸着狼头,“我怎么感觉岸上好像有人呢……”岸上确实有人,远远的也看着她们。还是黄种人的面孔,看来她们并没有漂到大洋彼岸去,太好了——两人均松了口气。随着船只靠近,她们也听见了来自岸上的话语声。“船がありますか(有船?)”“今顷船があるんですね,不思议ですね。(现在居然会有船啊,真不可思议。)”“どんな人でしょうか?(是什么人呢?)”秋方:“……听不懂啊。”花书雪喃喃道:“他们在疑惑咱们是谁,而且不理解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船。”秋方眼睛都瞪大了,“你听得懂啊?”“还好,学过一点日语,简单的能听懂。”花书雪道:“希望可以跟他们交流。”“女の子が二人ですか(俩女的?)”“お若いですね。(很年轻啊。)”“そこに犬がいますか変な颜してますね。(还有条狗?长得好奇怪。)”“いや、狼でしょう。(不,那是狼吧。)”“末世にこんな组み合わせがあるなんておかしいですよね。これからどうするんですか(末世还能遇上这种组合,真是奇怪。接下来该怎么办?)”“つかまえて、东京へ送ります。(抓起来吧,送去Tokyo。)”“これで“あの方から异能を手に入れることができます。(这样就能从‘那位大人’手里换到异能了。)”“麻酔铳はどうでしょうやりますよ。(麻醉枪呢?动手。)”秋方一句也听不懂,一脸迷茫地看花书雪。花书雪听到最后一句,脸色骤然一变,“咱们快跑!”秋方:“啊?”然而已经晚了,船靠得太近,对方已经扛着枪冲上了船。“那是什么啊?针管吗?”“是麻醉枪,不能被打中!”花书雪撒丫子就跑,“扶光!”秋方挥出一道雷,打散了一部分对方打过来的麻醉针。但架不住数量太多,她的能力又多少差点火候,没能全部打散,一根针扎在了她的脚踝上。花书雪则是被扎中了手臂。逐风半死不活的状态仍未回复,也没力气去躲,中枪倒了。“雷鸣と电光彼女は异能力者ですか(雷电?她是异能者?)”“大丈夫です,怖くありません,倒れてしまいました。(没问题,不用害怕,她已经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