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几个楼层还有区别吗？rdquoldquo有一点，你待一会就知道了。对了，今天还会来六个实习生，他们是人事去学校招聘的时候面试通过的大四学生，你刚好在内部APP上和他们聊聊天，看看他们对工作有什么真实感受。rdquo这不就是当卧底吗？ldquo他们不会认出我是谁吧？rdquoldquo他们肯定认识大老板、二老板，但不一定认识你，不过你这姓氏是个问题，这样，你现在就是陈欢喜了。rdquo金欢喜点头，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到了18层，站在门口的六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旁边的人事先一步打了招呼：ldquo祁经理。rdquoldquo这是刚来的实习生，现在大三，让她和他们一起录一下人脸。rdquo祁豆把身后的金欢喜拽上前，丢入人堆里。ldquo好。rdquo人事应下。金欢喜缩在人群里，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一扭头，祁豆已经刷了脸，步履不停地进了办公室，只留下她和六个人大眼瞪小眼。ldquo原来是大三的学妹。rdquo不知道谁先开了口，在等人录脸的时候，金欢喜已经和六个人互相报了名字、加了群聊。等录完脸进了办公室，被人事安排在离祁豆最近的空位，金欢喜粗略一看，走六七步路就能到。ldquo陈欢喜！陈欢喜！rdquo身边的大四女生叫了好几遍，金欢喜才想起是在叫她。ldquo怎么了？rdquoldquo你和祁豆认识吗？怎么和她一起来的？rdquo原来他们都觉得她是个关系户helliphellip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没错。ldquo有过一面之缘，不熟。rdquoldquo面试的时候她问你什么问题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没面试过的金欢喜自然编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想，第一天来实习的学生就是活泼好动啊。女生见她沉默，以为她是不知道能不能说，还要再问，却被打断。ldquo陈欢喜，过来一下。rdquo祁豆招了招手。金欢喜快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两张表格。ldquo这些是我联系的客户，你先记一下公司名称和序号，等会会有人把你拉进相应的群里，对了，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和8129号，也就是这家国外公司对接，对面时差不同，回消息可能会慢一点。rdquoldquo回英文邮件？rdquo金欢喜看着公司的英文名，拿着纸的手微微颤抖。好不容易熬过了四级，熬过了六级，英语竟然还在追我！作为高材生的祁豆并不理解她的烦恼，点开电脑上的邮箱：ldquo这是和国外企业沟通的地方，你参考一下以前的邮件记录，把下面的署名改成你的，收发邮件的时候都要在这里抄送一份发给我和大老板，明白吗？rdquo金欢喜明白了，原来她的岗位不是销售，而是祁豆的销售助理。见她一脸茫然，祁豆抽走她手里的表格，圈了几个公司：ldquo现在对你来说可能太快了，你先熟悉一下这几家公司，我们和这几家联系比较紧密，这几天他们可能会下单，到时候你看我操作，怎么打单子，怎么回复。rdquo理论讲了一圈，金欢喜拿着两张表回到了座位，身边的人已经要走了。果然，身边这位大四学姐的任务和她不同，她还坐在办公区里，这位学姐竟然就要和她的师傅一起出门跑业务了。和那位学姐挥手告别以后，金欢喜坐在电脑前背了一上午的公司名，翻了一上午的聊天记录和邮件记录。看英语看得头脑发胀的时候，被祁豆拍了拍肩膀。ldquo我带你去食堂吃饭。rdquo金石有专门的食堂，金欢喜跟着祁豆来到另一栋楼，一起拿盘子、拿菜helliphellip直至坐好。食堂的地板干干净净，向下看能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想起头疼的口语，金欢喜偷偷踩了一脚祁豆的影子。有员工笑着路过她们，挥挥手和祁豆打招呼。饭吃到一半，金欢喜没忍住，问了一句：ldquo我妈一年给你开多少工资？rdquoldquo咳咳咳helliphelliprdquo祁豆被米饭呛到，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ldquo你为什么问这个？rdquo她以前并非没有带过实习生，只是那些实习生都不像金欢喜这样直白，只会问问她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在这里待了多久，绝不可能谈起薪资。ldquo公司禁止谈论薪资。rdquoldquo和我谈这个没关系吧。rdquo金欢喜戳了戳米饭，期待地看过来。怕她和陈宝珠说些胡话，祁豆喝了口蛋花汤，含糊道：ldquo我是拿分红的。rdquo具体多少，肯定是不能说的。陪金石走过这么多年，祁豆清楚，这都是自己应得的。别的不说，她肯定是这个公司最卷的人。金欢喜吃了两口菜，还是不得劲，又问起八卦：ldquo上次我看你的时候，你身上helliphellip那是你对象吗？rdquo对面的人忽然停下动作，视线落在米饭上，思绪放空，久久未能回神。ldquo不是。rdquo金欢喜嚼了嚼嘴里的饭菜，没再多言。有的人说着ldquo不是rdquo，脸上却写满了ldquo是rdquo。helliphellip一边看消息一边摸鱼，到五点钟该下班的时候，金欢喜提前收拾好东西，却发现这层楼里没一个人有要离开的迹象，甚至还有人打开了办公区的几盏灯，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