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吸干了镜子上的水汽,水汽中,她听她将思念慢慢说尽。helliphellip一路哼着歌回到家里,金欢喜还没进家门,守在门口的陈宝珠冷嘲热讽道:ldquo让我看看是谁回来了?rdquo金欢喜的脚停在台阶上,不知道是该拔腿就跑还是当场抱住她妈的大腿求饶。ldquo妈,你怎么在这?rdquoldquo我不在这,年年就要饿死了,妈不疼,娘不爱,年年真是太可怜了helliphelliprdquo她说一句,陈宝珠说十句,金欢喜急中生智,举起手里的塑料袋:ldquo妈,要不要吃桂花糕?rdquo陈宝珠啧了一声,怒目而视:ldquo你就拿外头卖的桂花糕来敷衍你妈?rdquo她还不知道吗?桂花糕可不是A市的特产。ldquo子衿做的!rdquo金欢喜三步并两步,拾级而上,把塑料袋在她妈面前敞开,漏出里头大小不一的桂花糕,ldquo你看,这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外面卖的。rdquo陈宝珠:helliphellip真该让子衿听听这家伙是如何评价桂花糕的,不知道随了谁,口无遮拦。ldquo那我带走了。rdquo陈宝珠伸出手就要拿,金欢喜身子后仰,躲过了她的手,着急道:ldquo我还没吃过呢!rdquo她快急哭了,这是付子衿给她做的,给她!陈宝珠毫不留情地抢过她手里的桂花糕,见她小嘴下撇就要哭,拍了拍她的脑袋:ldquo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妈我是这种人吗?rdquo金欢喜吸溜了一下鼻涕,眼睛里真诚无比。明晃晃写着:你是。陈宝珠咳了一声,转移话题:ldquo出去一趟,你是不是感冒了?rdquo这个问题让金欢喜想到昨晚活色生香的某一幕,她大概是被付子衿下了降头,愈发离不开她,愈发想将她融入骨髓,这下真变成禽兽了。要是陈宝珠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定能按着她的脑袋把她骂个狗血淋头。还降头!你这是见色起意!但陈宝珠并不会读心,因此她狐疑地看了眼突然脸色涨红的女儿,只当她是犯了病,要她和自己一块回家里去。ldquo走吧,回家给你蒸桂花糕,我们一起尝尝子衿的手艺,你可不能吃独食,我和你爸也得享福啊。rdquo金欢喜只能接受了这四块桂花糕自己可能只能吃到一块的事实。helliphellipldquo桂花糕蒸好了,大家一起吃吧。rdquo刚出炉的桂花糕烫手,金大富端着碗出来,吹了吹手。金欢喜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桂花糕,看向盘子里剩的那一块,舔了舔嘴:ldquo这块应该也是我的吧?rdquoldquo大喜,你先别着急。rdquo陈宝珠嚼了两口桂花糕,不是特别甜,但很合她的口味,ldquo奇怪了,这桂花糕怎么不是很甜。rdquo桂花糕分为发糕、马蹄糕、冻糕等等种类,付子衿做的是桂花米糕,在C市本地的小吃摊中较为常见。金大富嗜甜,放弃了争夺最后一块甜点,不经意道:ldquo肯定是大喜牙口不好,吃不了糖,子衿才做的不甜。rdquo陈宝珠琢磨出味来了,觉得他说的对,看向金欢喜:ldquo反正你也不喜欢吃淡的,这块给我吃吧。rdquo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金欢喜委屈地答应了。ldquo哎呦,反正子衿回来以后你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吃。rdquo陈宝珠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一张口,把米糕吃完了,还要点评,ldquo很不错,子衿现在的厨艺比你还好。rdquo这就有点夸大其词了。金欢喜咽下口中的米糕,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回到家里,才发现付子衿发来了一条消息。【行歌:不知道爸妈有没有高血糖,刚好桂花糕做得不是很甜,记得分给爸妈吃。】原来那四个里面至少有两个不是她的。虽然只吃到了一块桂花糕,周一的时候,金欢喜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在副主席的施压下检查完了上周五的文件,金欢喜大笔一挥,给副主席批了一天假,自己在学生会里当苦力。ldquo很勤奋嘛。rdquo盛朝夕苦于论文的撰写,时不时过来溜达一圈。ldquo我怎么听说你已经立项完成,只要写完查重通过等答辩就行了?rdquo关于盛朝夕的小道消息满天飞,金欢喜都分不清真假。毕竟这个女人的能力确实有些离谱,似乎各方面都有所涉猎,甚至好像样样精通。ldquo快写完了。rdquo盛朝夕如此回答,ldquo还要打磨。rdquo同组的同学还在想要不要修改题目,真正的大佬已经开始验算数据的完整性。ldquo那你还挺闲。rdquo金欢喜倒不是不喜欢盛朝夕过来,而是这家伙每次过来都只喝茶,看自己的论文,从不帮忙。ldquo听说你去A大听讲座了?rdquo唠嗑之后,盛朝夕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ldquoA大好吗?rdquo这个问题很奇怪,金欢喜记得她说过,A大和C大没什么不同,又为什么要问出这样一句话呢?ldquo好啊。对我们来说,能学习的地方不都一样吗?A大好,C大也好。rdquo盛朝夕点头,看向窗外,室外的热气贴在玻璃窗上,结成淡淡的水汽。ldquo大喜,你觉得过年会下雪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