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衿只是和金欢喜出来一趟门，就被蹲守在附近的记者抓住了。她看着记者求知若渴的眼神，瞥了一眼神情古怪的金欢喜，大方解答：ldquo那段时间我刚分手，也许是太生气了，金石觉得不好谈吧。rdquo金欢喜站在她身侧，虽然也入镜了，却没被记者认出来。等记者沉思着离开，她蹙眉疑惑道：ldquo他真信了？rdquo真就这么发出去，其他老总估计一个字都不会信吧。ldquo也许会添油加醋。rdquo付子衿看着记者的背影，ldquo看起来像是刚上班的。rdquoldquo到时候说你是我爸妈流失在外的女儿。rdquo金欢喜哈哈大笑。贴上一张图，正文全靠编。两人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一路走到了附近的超市。ldquo以后食材阿姨会带过来，零食的话，每周过来买一次吧。rdquo金欢喜拿了辆推车，和付子衿肩并肩走过一排排货架。别的不说，逛超市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付子衿走了两圈，感觉身心都舒畅不少。ldquo吃什么零食？rdquo金欢喜看了一圈，除了绝对不会吃的，每样都拿了一包：ldquo先吃着，哪个好吃哪个难吃记下来，这样就不用纠结了。rdquo金欢喜平时喜欢尝试没吃过的东西，难吃是命，好吃是福，吃到就是赚到，以后可以一直吃，但如果不去尝试，可能会难受一辈子。付子衿看着她两手左右一扒拉，购物车里满满当当。ldquo你别忘了，这些是要我们拎回去的。rdquo超市本身有配送服务，但付子衿享受拎着东西和爱人一起走回去的感觉。金欢喜说：ldquo你这是没吃过苦，所以觉得苦好吃。rdquo估计多来几回，她就会放弃自己拎回去了。ldquo我不管，再去买点水果。rdquo付子衿推着她去水果区，细细比对相同水果的不同价格。ldquo这份多一点，贵一点，但是有水汽，不知道新不新鲜。rdquo金欢喜拿起她说的那一份提子，转了转，试图透过紧绷的保鲜膜看见提子的本质。ldquo有时候，超市会把水果不好看的地方放在里面，这样买的人就不知道它是不是好的了。rdquo买包装好的水果就像是开盲盒，以高昂的价格去赌这个水果是不是好水果。付子衿接过她手里的那盒提子，什么也没看出来。金欢喜牵着她离开水果区：ldquo买水果的话，去水果摊就好了，边上有个农贸市场，去那边看看吧。rdquoldquo那这些东西呢？rdquo付子衿指了指购物车里快要溢出来的零食。ldquo先让超市帮忙配送吧。rdquo在超市来来回回逛了两圈，把购物车转交给工作人员，付了钱，付子衿拉着金欢喜的手腕，晃悠着晃悠着，去了隔壁的农贸市场。自从配送服务开始流行以后，来农贸市场的人比以前少了些。看了看农贸市场外头写的今日市价，金欢喜忽然扯住付子衿，问她：ldquo今天想要多吃点素菜吗？rdquo她的视线停留在农贸市场角落的几个老人身上，他们没有摊位，仅仅是在地上铺了一层蛇皮袋，袋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蔬菜。ldquo好啊。rdquo付子衿知道她的意思，拉着她往角落走，问起阿婆蔬菜的价格。阿婆指了指眼前的芹菜，说：ldquo3块一斤，自家种的。rdquo金欢喜蹲下身看，芹菜的根部还带着新鲜的泥土，阿婆以为她是嫌弃，用手擦了擦泥，露出笑容：ldquo干净的。rdquo金欢喜点头，说剩下的都要，扫了码付钱，看着阿婆笑盈盈地给她装好。ldquo阿婆，二维码是你的吗？rdquo见阿婆一脸茫然，金欢喜指了指二维码。阿婆摇摇头：ldquo是我儿媳妇的，我不会弄嘞。rdquo等离开阿婆的摊子，付子衿还有些不解：ldquo是不是买得有点多？rdquo金欢喜笑着回答：ldquo回去给我爸妈捎点。rdquo很早以前，他们一家人出去买菜的时候，也碰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摊子，陈宝珠告诉她，这些阿婆阿公的菜最是新鲜、便宜，他们租不起摊子，只能在黑乎乎的角落里缩着。这个角也不像是墙角那样能照到光，而是在墙角的位置凸进去一些，有一个小小的空间，没有灯，几个老人分列两侧，尽量做到看起来整齐干净。ldquo欢喜，你以后碰到这样的摊子，不用讲价，直接买就行。rdquo陈宝珠摸了摸金欢喜的头，如此教导她。ldquo为什么呢？rdquoldquo你不买，他们会在这儿的地上坐一天。既然你是来买菜的，买他们的菜和小摊上的菜也没区别。rdquo金欢喜握着陈宝珠的手，问她：ldquo妈，他们不会乱收费吗？rdquoldquo或许会有人乱收费，但你来十次、一百次，总会有一次碰上需要帮助的人，倘若所有人都因为害怕得到恶果不再帮助别人，世界就是冷冰冰的了，你只需要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无愧于心。rdquo陈宝珠说完，神色怔怔，早些时候，其实她和大富也在路边摆过摊，正是因为明白其中的苦，才想要帮一帮和自己相似的人。等金欢喜从回忆中脱身，已经被付子衿拉到了水果摊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