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退一万步讲,金石也离不开她,金欢喜近期已经接手个别重要项目,准备在毕业以后彻底接过父母手中的旗帜,这时候离开,反倒不理智。ldquo不。我只是觉得这个项目很适合子衿。rdquo费秋彤一惊,只以为她们是私底下谈过了,把手里拿着的纸塞进付子衿怀里:ldquo没错!子衿,这个项目简直是贴身为你打造的,每个条件都符合。rdquo交换生项目分为初试和复试,C大学生的初试由C大的老师们面试,复试由A大的老师们筛选,确保双方都满意。ldquo不用笔试?rdquo房筠好奇地看了看纸上的项目介绍。费秋彤显然已经打听妥当,说起来头头是道:ldquo其实初试前还有一次筛选,会把绩点低的剔除,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在竞赛上得过很多奖的。rdquo房筠扶额叹息:ldquo我们还没考过试你就知道子衿绩点高了。rdquo她们现在哪里有绩点。费秋彤弹弹纸张,仿佛自己就是付子衿本人,自信道:ldquo肯定高啊。rdquo付子衿被这明显的马屁弄得浑身不自在,看完手里的介绍,起身走到金欢喜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金欢喜抬起头,明白她是想谈谈,收拾好书本,跟着她一道出去了。helliphellip12月一到,学校里的落叶一扫而空,再加上学校里妖风肆虐,久而久之,学生们都不乐意出门了,举目望去,一片萧条。金欢喜把手揣进两边的兜里,缩了缩脖子,跟在付子衿身后,沿着操场的橡胶跑道走了一整圈。只是四百米,脸冻得通红,她忽然觉得好冷。打了预防针的离别,好像并没有想象中容易接受。走到第二圈的一半,付子衿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转身,和她额头撞在一块,发出沉闷的响声。金欢喜苦中作乐,心想,好听就是好头。付子衿捂着额头,眼角溢出泪花,见她在笑,撇了撇嘴:ldquo你就不想挽留我吗?rdquoldquo想啊。rdquo金欢喜站直了些,仰起头看了看天空,疲惫感席卷全身,ldquo但你不会留下的。rdquo一年,她们都没分开过两天。想着想着,金欢喜都要落泪了。既然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让她安心去做交换生。ldquo笨蛋!rdquo付子衿向前一步,又撞在她的额头。金欢喜脑瓜嗡嗡,心想,这不是好头,是铁头。付子衿扯着她的外套,头几乎低到她的胸口处,略带不甘地质问:ldquo你就不能表现得多在乎我一点吗?rdquo总是云淡风轻,总是善解人意。有的人还没走,已经开始分离焦虑了。看着水花溅在跑道上,金欢喜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温热的,指尖有片刻的暖意,很快化作寒意。ldquo小哭包。rdquo以前喜欢在被子里偷偷哭,现在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地哭。ldquo我怕我真的挽留了,真的尽力了,真的把你留下来了。rdquo金欢喜很少去挽留别人,即使是一些远去的朋友,她也只当是缘分尽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但付子衿不一样。她是她心中的明月,假使真的放在手心,怎又甘心她回到天空。明月入怀,是要明月奔我而来。ldquo我会去看你的。rdquo金欢喜把她抱在怀里,等她哭够了,又把她送回宿舍,转而去了学生会。helliphellipldquo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哭?rdquo盛朝夕把抽屉里的餐巾纸丢在金欢喜面前,眼底写满了嫌弃。金欢喜擤完鼻涕又是哇哇大哭:ldquo我老婆要去A大做交换生了。rdquo一年!这可是一年!按她们这个忙碌程度,一个月都不知道能见几次。盛朝夕用手指捂着耳朵,神色淡淡:ldquo只是一年。rdquo她这么多年,还不是忍过来了。金欢喜又抽了好几张纸,碎碎念:ldquo你一个月都见不了对象几次,怎么能明白我的痛苦。rdquo盛朝夕被她弄得心烦,揉了揉太阳穴:ldquo那你跟子衿说不去不就好了?rdquo在盛朝夕眼里,A大和C大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占了第一的名头,显得更出名些。说到这个,金欢喜的眼泪又流下了。ldquo她当初就是为了我选择了C大。rdquo前程和爱情,放弃前程,对于爱情来说反倒是个负担。不过盛朝夕有不一样的理解:ldquo对子衿来说,A大和C大没有区别吧?rdquo付子衿最后肯定是要继承自己家里的公司的,学历只是锦上添花,又能给她额外带来些什么呢?如果不选择C大,反而可能会失去爱情。金欢喜抽噎了一会儿,有点被她哄好了。盛朝夕黑着脸问她:ldquo你为什么不在子衿面前哭?为什么不找她安慰?rdquo把她当成免费的心理咨询吗?金欢喜收拾好桌上的纸巾,咳了一声:ldquo我一哭,她肯定也要哭的。rdquo她在付子衿面前向来可靠,要是哭了,金欢喜相信付子衿会放弃这个机会留下来。盛朝夕终于听明白了,她只是在寻求安慰的同时想要炫耀她的爱情。ldquo那你以后再哭,还要找人当心理咨询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