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欢喜和付子衿都没有露营的经验,但一听就知道这露营地宰人厉害。一天288?这个价钱网上都能直接买到帐篷吧。ldquo如果自己带露营设备的话,是免费的吗?rdquo营地负责人摇头否认:ldquo免费营地的垃圾很多,我们这里会管理,提供免费水,一天50。rdquo他大概也看出她们意愿不高,解释的也少。这可能是露营圈里的规则,金欢喜和付子衿都不太了解,要说她们认识的人里面谁最喜欢游山玩水,谁最有在外旅游的经验,那必然是远在A市的蓝燕仪。【烟雨:贵。别去。】有了熟人指导,两人告别星空露营地,转头去了隔壁的民宿客栈。这家开在阳磐湖边上的客栈提供专门的观景台,老板就坐在院子里,戴着新潮的兔耳帽和几个员工在外院围炉煮茶。陶炉上放着小小的陶壶,围着一圈花生小枣、板栗年糕,只是看着,便感到惬意与满足。结果走近了,听见其中两人正在用方言吵架。ldquo你挑的什么板栗,口也不开,差点炸我身上!rdquoldquo别吵了别吵了,年糕要糊了。rdquoldquo珍姐!别管年糕了,你评评理啊。rdquoldquo评啥啊,你俩每天吵吵闹闹的,评到明年也评不完。rdquo坐在中间的珍姐一抬眼,收了笑,敲了下身边俩人的头:ldquo坐好,有客人来了。rdquoldquo你好,这边还有空房住宿吗?rdquo蒋慧珍站起身,揭开头顶的兔子帽,露出整张脸,理了理衣服:ldquo外地来的?没预约?住多久?rdquo付子衿抓着金欢喜的手紧了紧,觉得她有点面熟。ldquo两天。rdquoldquo我看看mdashmdash还有空房,小云,你带她俩去里头登记。rdquo叫小云的女生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带着两人往里走,好奇地问:ldquo你们是来阳磐湖看星空的吗?大学生?rdquo金欢喜一一回应:ldquo是,大一。rdquoldquo大学生啊。rdquo小云转头看了她们两好几眼,ldquo你们看上去像高中生。我们老板的女儿也刚上大学,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啊?rdquo金欢喜没想到她喜欢刨根问底,含糊说了句ldquoC大rdquo。小云领她们进了客栈里头,走到前台,笑道:ldquo那你们俩真厉害,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你们也是来对了,我们这看阳磐湖上方的星空位置是最好的。rdquo她低头打开电脑,操作了一会儿,ldquo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需要录入。rdquo金欢喜接过付子衿的身份证一同递过去,低头看见前台电脑边上的相框,问:ldquo这是老板吗?rdquo相框上的小女孩抓着妈妈的衣领,笑嘻嘻地望着镜头,让金欢喜在意的是,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在C市的市中心。小云把身份证递还,跟着低头看:ldquo这是珍姐和她女儿的合照,珍姐以前在C市开过店,前几年回到这接手了老店主的客栈,你们是C市人的话,指不定以前去珍姐店里吃过饭。rdquoldquo你们店主的女儿叫什么名字?rdquo付子衿挨着金欢喜,突兀地开口。小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指了指外头。ldquo蒋心怡。rdquo外头端着点心盘路过的女生不耐烦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转变为错愕。ldquo子衿?rdquo金欢喜站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从她们脸上看到了不同的情绪。尴尬和惊讶。尴尬的是付子衿,她抓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到金欢喜以为她要暗杀自己。helliphellip领好钥匙到了房间,付子衿与平时判若两人,先是在床尾焦急地走来走去,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身用力晃着金欢喜的肩膀,言语恳切。ldquo我们不住这了,去露营地吧!rdquo宁可当冤大头,也不要看见蒋心怡。金欢喜眯起眼睛,双手抱臂,翘起兰花指,惺惺作态:ldquo怎么了姐姐,那位姐姐还是你的旧情人吗?rdquo太矫揉造作了,付子衿捂住她的嘴,连ldquo呸rdquo数声,皱起小脸,眉头几乎要拧在一块。ldquo别乱吃醋,我觉得还是用仇人这个词形容我们最恰当。rdquo金欢喜还真有点好奇了,付子衿还有对人避之不及的一天?付子衿和蒋心怡是小学同学,同窗六载,只因一件事决裂,恨不得这辈子再不见面。说起这件事付子衿还是一肚子气,顷刻红温,直接脸红脖子粗,变成一条河豚。ldquo蒋心怡这家伙和我做了这么久的同学,竟然认为我会在背后说她坏话!rdquo受害者仍旧耿耿于怀,加害者或许早已忘却往事。小学的时候,付子衿对自己家庭条件的认知并不清晰,再加上父母总是吵架,总担心自己有一天会露宿街头,变成路边讨钱的残疾小孩。孟语桐和付译文吵架的某一天,她从家里溜出去,跑到公园偷偷哭,撞见了正在玩闹的蒋心怡几人,几人认真问了她哭的原因,她前言不搭后语讲了一遍,得到了几人的安慰。金欢喜把玩着她的手指,歪了歪头:ldquo听起来她在故事里好像是个好人。rdquo付子衿ldquo哼rdquo了一声,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讲:ldquo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和她们做了朋友。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