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抗拒下,付子衿蹭了蹭它的额头,深呼吸了一次,又埋在它肚子里吸了一口,勉强散去了脸上的红晕。工具猫不满地蹬了蹬腿,凭借一身牛劲从她手里挣脱,又踩着她的肩膀从高空中轻盈落地,走回了厨房边,蹲在那里扒拉移门。付子衿抱臂站在原地,俯视着大了一圈的小猫,皱起眉头:ldquo你到底是谁家的小猫?rdquo越是长大,越是不服管教。ldquo当然是我们家的啊。rdquo金欢喜哑然失笑。付子衿猛地抬起头,才发现移门不知道时候打开了,金欢喜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搭着移门,笑意盈盈地望过来。我们家?付子衿克制地咳嗽了一声,压抑住了内心的窃喜。见她沉默,金欢喜弯下腰,一手捞起小猫,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到了半路,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小猫丢到了地板上,得到年年几声不满的嘟囔。额头先碰了上来。分明近在咫尺,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金欢喜偏要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发问。ldquo可以亲你吗?rdquo空气越发粘稠,付子衿呼吸一滞,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这便是默认。金欢喜先牵住了她的手,指尖缓慢地穿过十指间的缝隙,直至掌心密不可分地紧贴在一处,才稍稍加重了力道,而后步步逼近,将她困在了沙发上。右腿屈膝在沙发上,金欢喜俯下身,也不着急,只是和她鼻尖贴着鼻尖,坏心眼地看着她颤抖的眼睫毛。久久没有动静,付子衿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却在余光里瞧见了茶几上好奇的小三花。未成年小猫!眼睛一下子瞪得滴溜圆,没来得及推开身上的人,吻就落了下来。意识在模糊和清晰之间来回横跳,付子衿屈起腿,无力地踹了她一脚,原本抓着她背后衣服的右手在晃动时弄散了她的长发,落了下来,左手推搡无果,退而求其次,按住了已经伸入衣襟的手腕。略带侵略性的吻戛然而止,金欢喜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撩起一边散落的长发,终于看到了茶几上的罪魁祸首。懵懵懂懂的小三花瞧着紧盯着它的两人,轻轻喵了一声,跳下茶几,离开了。金欢喜:helliphellip还成精了。她坐起身,散了散脸上的热气,顺了顺头发,也没敢看付子衿,找回皮筋,重新扎好了马尾。还在喘气的付子衿气不过,又抬脚踹了她一脚。金欢喜抓住她的小腿,安抚似的摁了两下,又替她把散开的纽扣一个个扣好,拉了拉衣角,识趣地站起身:ldquo我去做饭。rdquo这个时候再不逃,付子衿就要生气了。为了哄女朋友,金欢喜决定烧从陈宝珠那学来的梅菜扣肉和醋溜土豆丝,先征服付子衿的味蕾。helliphellipldquo好香。rdquo付子衿整理好了心情,像游魂一样顺着味飘了进来,从背后环抱住她,靠在了她肩上。ldquo手。rdquo瞥了一眼腰间不安分的小手,金欢喜定了定神,握紧了手里的锅铲。付子衿闷闷道:ldquo亲一下。rdquo不敢在孩子面前亲,又舍不得这一个吻。金欢喜侧过身,轻轻贴了一下,温声道:ldquo你先去看看年年还有没有猫粮。rdquo付子衿揪着她的衣服,没动。她突然意识到,她的情敌除了钱还有猫,这个猫还是她自己招来的。金欢喜也没催,由着她静静靠了一会儿,熄火,装盘,洗锅:ldquo先把菜端过去。rdquo这样看来,倒是有点婚后生活的意味了。等到了餐桌上,年年又欢脱地跑了过来。确认它猫粮还没吃完,金欢喜将它抱了起来,带着它转了个圈:ldquo年年开不开心!rdquo付子衿看了看年年惊恐的神色,连忙救下了可怜的小三花:ldquo你看孩子开心吗?rdquo金欢喜挠挠头,不解道:ldquo我小时候这么玩挺开心的。rdquo她又蹲下身,把手指放在年年的小爪子上,年年愣了一会儿,把爪子抽出来,按了回去,一人一猫玩了许久,终于在一片寂静中停下了动作。某位醋缸冷哼一声,敲了敲饭碗:ldquo还吃不吃饭了?rdquo饭还是要吃的。金欢喜站起身,也没急着坐到她边上,先伸手拿过了她的碗:ldquo我去给你盛饭。rdquo付子衿站起身,拿起她的碗:ldquo我也去。rdquo金欢喜哭笑不得,这和自己盛自己的饭有什么区别?但谁也没戳破这一点,两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厨房。瓷碗搁在电饭煲边上的瓷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金欢喜还没打开电饭煲,就因付子衿的突然靠近停住了动作。腰抵在橱柜边,瓷桌的凉意渗进了衣服,引起片刻的酥麻。金欢喜无奈地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悄悄咬耳朵。ldquo生气了?rdquo陪年年玩了很久,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付子衿戳了戳她的腰,不答反问:ldquo你以后会因为年年不理我吗?rdquo金欢喜捏了捏她的脸:ldquo你会因为工作、家人不理我吗?rdquoldquo不会。rdquo金欢喜的手抚过她的长发,看向她的眼睛:ldquo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你就已经是最重要的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