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别难过。rdquo金欢喜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ldquo你呢？rdquo付子衿反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ldquo我？rdquo金欢喜强颜欢笑，ldquo我只是年纪轻轻就拥有了一套房子。rdquo指债台高筑。ldquo房子？rdquo付子衿歪了歪头，没听懂，只以为这是最近的梗，索性起身去拿菜，ldquo你先去调调料，我去拿点蔬菜。rdquoldquo好的，长官。rdquo金欢喜敬了个礼。ldquo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叫我的名字吗？rdquo付子衿堵在座位门口，伸手挡住了她，ldquo现在。rdquo寂静了一瞬。金欢喜愣住了，被她的视线逼退。ldquo子衿。rdquo付子衿点点头，满意地离开了，坐在里边的金欢喜有些晕乎地站起身，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到调料台前。孜然粉，辣椒粉，烤肉酱。配好两份，她走向桌台。ldquo伤心了！怎么没有我的份？rdquo蓝燕仪咋咋呼呼地敲了敲碗。金欢喜保持着微笑，一份放在付子衿面前，一份放在蓝燕仪面前：ldquo这是你的。rdquo你瞧瞧，这话说早了不是。蓝燕仪露出讨好的微笑。金欢喜大人不记小人过，命令她好好烤肉。ldquo说起来，你不会给付子衿烤一辈子肉吧。rdquo蓝燕仪用下巴指了指烤肉盘。她们三个人出来吃饭的时候，付子衿一般不会选择吃自助烤肉，倒不是不喜欢吃肉，而是她烤肉的技术极其糟糕，第一次吃烤肉的时候，出于信任，金欢喜和蓝燕仪品尝到了烤肉店寻常人吃不到的美味mdashmdash碳。店员慌张地上前，说这肉烤得太焦了，不好吃。金欢喜觉得她说得好委婉，一看就知道，这烤肉吃了可能会中毒！付子衿自信满满，发誓自己第二次一定会成功，结果mdashmdash店员：ldquo几位客人，要不我来帮你们烤肉吧。rdquo店员站在一边，沉默地烤完了所有肉，三人不敢聊天，坐如针毡。这滋味，金欢喜不想再品尝第二次。ldquo如果她需要。rdquo即使站在朋友的立场上，金欢喜也愿意给她烤肉。蓝燕仪扇了扇鼻子，夸张道：ldquo我已经提前闻到了酸臭味。rdquo金欢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ldquo我也会给你烤的。rdquoldquo那就好，最爱你了，么么么！rdquo一高兴，人就变得找不着北，这话，也跟着不着调。ldquo么？么？么？rdquo一字一顿，意味深长。一尊煞神站在金欢喜的身后。金欢喜背后的冷汗还没冒出来，蓝燕仪ldquo当啷rdquo一声站了起来，不幸撞到了桌台的桌角，没来及得嗷两声，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金欢喜不忍直视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在座位上落座：ldquo你吓她干嘛？rdquo人一走，烤肉人就变成她了。付子衿突然凑近，靠在她肩上，隔着衣服，咬了一口她的肩膀。金欢喜慌张地退后一步，抽出一张餐巾纸：ldquo脏。rdquo身上都是油烟，每一口都是灰啊！付子衿面向烤肉盘，接过纸巾，没再看她：ldquo你要洁身自好，你已经有年年了。rdquoldquo确实。rdquo金欢喜点点头，看向她的衣服，ldquo你身上的猫毛没清理？rdquo年年似乎到了换毛的季节，有时候付子衿在床上也能找到几根猫毛。ldquo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rdquo提到年年，付子衿想起来一件事。ldquo什么东西？rdquo金欢喜期待地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根猫猫的白色胡须。ldquo在床上捡的，听说这个比较幸运。rdquo付子衿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轻声提醒，ldquo该翻肉了。rdquoldquo你知道什么时候该翻肉，却会把肉烤焦？rdquo金欢喜哭笑不得，用夹子翻好肉。ldquo那你会给我烤一辈子肉吗？rdquo本人问出来的问题和蓝燕仪问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金欢喜移开了视线，看着烤炉中翻腾的火焰，怅然若失：ldquo一辈子太长了。rdquo付子衿用筷子蘸了点烤肉酱，抿了抿，有点咸，发苦。当年能轻易许下永远的人，或许真的变了，变得更慎重，更内敛。ldquo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叫我就行了。rdquo金欢喜话锋一转，把肉放在她碗里，ldquo去了A市也一样，高铁很快的。rdquoldquoA市？rdquo付子衿错愕了一下，咳了一声，ldquo我现在不相信你，你要给我写个承诺书。rdquo金欢喜撇撇嘴，虽然不满，还是应了：ldquo等毕业聚会的时候，反正也没几天了。rdquo有纸有笔还有人见证，付子衿十分满意，笑眯眯地点点头。ldquo金欢喜！你竟然没给我放肉！rdquo端着生肉的蓝燕仪一瘸一拐地回来了。她一提醒，金欢喜才发现六块肉有四块进了付子衿的肚子，剩下两块甚至也在她碗里。难道谈话只是个阴谋吗？付子衿夹着肉，蘸了蘸酱，吞了下去。该说不说，这烤肉酱虽然咸，配烤肉却正好。ldquo小心吃撑！rdquo蓝燕仪在对面磨了磨牙，虎视眈眈地看过来。付子衿拉了拉金欢喜的衣角：ldquo她凶我！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