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到周末,为了考进尖子班的金欢喜就不得不去上金大富和陈宝珠给她报的那几个补习班。就这样忙忙碌碌过了一个月,金欢喜都适应了学校的节奏,金大富来接她回家的时候突然问了她一句话。ldquo闺女,好久没听你说到付子衿了?你们不是在一个学校吗?rdquo上了高中,金大富在外边不再叫她大喜,改口叫她闺女。金欢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爸爸口中听到付子衿的名字。她上回和付子衿联系,还是一周前问她题目。上了高中,她们再也没聊日常的话题,聊的全是学习,久而久之,聊天频率也下降了。人与人最后的结局就是关系变淡,最后分离吗?金欢喜想不明白。金欢喜反思了一下自己:她在新班级里交了新的朋友,大部分琐事都和新朋友分享了。而付子衿身处节奏更快的尖子班,她一厢情愿地为了不打扰她,选择不与她分享那些事。如果那些日常都是打扰,那她问付子衿的题目,付子衿写下的几种解答方案,是否也是她对付子衿的打扰呢?没听见金欢喜说话,金大富一扭头,见她正在哭。他慌了神,忙问:ldquo咋了闺女?rdquo金欢喜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小声抽噎进化到号啕大哭。ldquo我就是觉得,好忙helliphellip忙的什么也没得到。rdquo她难过在于,付子衿对她那么好,她却把那当做习惯,逐渐理所当然。一口一个老师,到了最后,真把付子衿当做了老师,却忘了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现在回头一看,她和付子衿背对背走了许久,已经快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有的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如果不抓住的话,就不会再遇见了。ldquo爹,我想给子衿打个电话。rdquo金欢喜闷闷道。虽然她哭的时候没提付子衿,但金大富能感觉到,她的难过来源于她和付子衿不再亲密,于是也放软了语气。ldquo打吧。rdquo金欢喜拨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分钟,一直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车里的气氛逐渐凝重。金大富出声安慰:ldquo人家可能没看到。rdquo他没见过付子衿,倒是常听金欢喜念叨,能一直帮大喜补习,一定是个不错的人。但金欢喜了解付子衿,这个点不接,只有一种可能mdashmdash她在生气。没法子,金欢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号码又打了一次。心中默念,事不过三,事不过三helliphellip付家。ldquo不接电话吗?rdquo付译文今天不上班,在客厅坐着,听着女儿兜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分钟,受到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付子衿正在看书,闻言,轻轻合上书本,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她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还是没搭理。ldquo子衿?rdquo没得到回复,付译文又叫了女儿一声。付子衿冷静了点,说出来的话让人似懂非懂。ldquo笨蛋的电话,接了会让人变笨。rdquo女儿难得说出这么可爱的话,付译文都开始好奇来电人是谁了。电话在客厅里整整响了四回,彻底安静了。付子衿戳了戳手机,想到金欢喜ldquo事不过三rdquo的原则,稍稍高兴了点,又想起金欢喜身边一个一个朋友,啧了一声,把手机丢回了桌上。早在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是金欢喜,因为只有金欢喜有她的手机号。与此同时。付子衿,你竟然不接电话!金欢喜愤怒了,她可是打了四回!四回啊!以前第3回 就会接的!当然,愤怒只维持了一秒,想到自己做的亏心事,她还是悻悻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付子衿不接电话,那一定是生了大气,但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金欢喜要是真知道,就根本不会做让她生气的事。理所当然的,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付子衿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ldquo爹,你说付子衿为什么生气?rdquo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病急乱投医。金大富不知道,但金大富会瞎编。ldquo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么,既然人家这么生气,那肯定是大事。rdquo金欢喜诚恳地摇摇头:ldquo我想不到。rdquo金大富噎住了,只能把皮球踢给自己媳妇:ldquo女孩子的事情还是你妈更懂,回家问你妈吧。rdquo金欢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到家,就狂奔进屋。ldquo妈妈!妈妈!妈妈!rdquo陈宝珠从屋里头走出来,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ldquo咋了,妈妈,妈妈的叫,像个小蝌蚪似的,难道你是那个找妈妈的小蝌蚪变得?rdquo金欢喜嘴比身体快,跟竹筒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去,和向金大富倾诉不同,她特地隐去了付子衿的名字,省得她妈和她爸一样,带入不必要的滤镜。整了半天,原来是感情纠纷。陈宝珠思索片刻,不确定道:ldquo大喜,有没有可能,你这个朋友是因为你交了别的朋友,觉得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rdquo金欢喜想起了自己在班里交的几个朋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