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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路过的其他客人都好奇往她这儿张望。窦璇玑:“……咳。”沈逆调侃道:“咱们陛下可真是追得紧。”窦璇玑没法否认。轰炸她信箱的的确是李司。满山满谷都是李司。“叮叮”声吵到她都快耳鸣了,总算停了下来。窦璇玑点开一封信,里面思念的情话看得她脸红。一想到给她写这些肉麻情话的人是当今天子,奇异的错位感跟让她无所适从,耳朵红了大半截,猫到角落里偷偷看。从传信的时间上来看,应该是李司忙碌间一有空就写一行字飞给她,零零碎碎的。可能文字不需见面也不用言语直接对话,这种滞后的交流方式会让人情感的表达更外向。李司说每日看奏疏眼睛都要看成蝌蚪了。说她每天都会去看看房判的进度,对着那颗在重建的大脑说一点小搭档以前的事儿,希望能用回忆把脑子腌入味了。说她猜测窦璇玑的尺寸,要去做婚服。说昨晚梦到她了。说想她……没有说爱,但字字句句都溢满了爱。窦璇玑单手撑着已经滚烫的耳朵。字里行间勾勒出一个寂寞的李司,惹得窦璇玑心尖上漫过陌生的酸胀感,觉得自己离开长安城可真是欺负死李司了。窦璇玑指尖悬停了半天,敲下一行字。【我偶尔也会想到你。】敲完之后看了一遍,居然能在矫情的同时还显得格外无情。把字都删了,想了半天实在苦恼。骂人她可以洋洋洒洒写上三页不重样。说好听话可真是为难死她了。最后窦璇玑实在没辙,让沈逆她们都过来,拍了张大合照飞回去。此刻李司还在批奏疏,眼皮完全靠毅力撑着。忽然收到窦璇玑的回信,原本烦闷的心被揪起,李司喜出望外向着妨碍她干活被发配到桌角的电子表伸手一抓,堆成山的奏疏骤然坍塌。李司坐在乱七八糟的奏疏间展开了窦璇玑的信。居然还有照片!李司开心地长腿一展,双手往外抻,把电子信笺展满整个视野。当她看清整张照片时,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她最想看的那张脸模糊地躲在角落,还非常吝啬只露出一半。而沈逆、第五阙和曾倾洛拍得格外清晰。第五阙还在窦璇玑那半颗脑袋顶上伸出手,比了个“V”,给窦璇玑装上两只耳朵。李司:……行吧,就算只有半张脸,有总比没有强。最重要的是,窦璇玑看上去好端端的,没受伤。她们四人这喜气洋洋的模样不像去找人的,倒像去旅游的。出去这么多天了,到底什么情况,人找到没有,怎么都不提,就发张照片。拿窦璇玑没辙,半张模糊的脸也让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看来窦璇玑终于能顺利上网,可以继续烦她了。总能烦出一张正脸照!……店小二送食物酒水上楼,摆满一桌。四人边吃边聊。聊到贺兰濯和李极设计向知番这件事。当时两人谋划的整个过程曾倾洛都在场,通过她的讲述,第五阙和沈逆一直以来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第五阙重重将手里十根肉串的签子砸在桌面上。“我就说她怎么会为安王办事!原来是妹妹被抓,受了胁迫!真不要脸!”骂完,第五阙对曾倾洛补了一句:“我骂的是向知番,不是你的安王殿下。”曾倾洛:……本想解释“不是我的安王”,想了想,要真解释了才是此地无银,便没说,只是笑着颔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心中认定贺兰濯情非得已,和真正确定她是被人胁迫,这两种情绪在第五阙心里还是非常不同的。不知道贺兰濯和妹妹被迫分开了多少年,她那么冷淡自持的人,居然会因为梦到妹妹而情绪失控,姐妹俩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在第五阙看不到的角落,拥抱的间隙,她深爱的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生命之重,时至今日她才算窥视到小小一隅。第五阙只觉得悲酸心疼的情绪在心口里烧,一连喝了五杯苹果酒才勉强压下去一些。曾倾洛劝她道:“莫在难过时喝醉,只会愁上加愁。”沈逆被那白堕酒辣得像被小刀剌喉咙,只能慢慢嘬着,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玩意。她拍了拍第五阙道:“酒有什么好喝,你把你点的两百串肉串先吃完再说。”第五阙是个听劝的人,沈逆说什么她做什么,沈逆让她吃串,她嘴角差点搓出火星子。龙泉城这儿的肉串比长安城大一倍,羊肉只香不膻,烤得外酥里嫩,香得让人上头。做不好小零嘴,但烤串是真没话说。除了沈逆,剩下这三位都是战斗天赋者,食量个顶个吓人。沈逆吃了十串就吃饱了,她们仨吃了一百九十串,第五阙还又加了各种烤鸡翅、烤面筋、烤韭菜、烤茄子、烤包子……沈逆光是看她们吃饭都撑得心慌。叮——一直挂着的暗网传来一则私信。沈逆双眸发亮,守株待兔一晚上,终于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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