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对边烬道:“你知道,在无脸女残骸投入炼丹炉的十二时辰后,发生了什么吗?”边烬其实猜到了,但见沈逆神采飞扬的模样,便假装不知晓,好奇问她:“发生什么了?”沈逆将身边的炼丹炉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无脸女的脑袋。“它的脑袋被修复了,修复成被黑魔方拧乱之前的模样。这玩意果然是用来炼魔种的。”边烬:“原来如此,出乎意料。”沈逆见她嘴上说出乎意料,实则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怎么觉得你一早就猜中了呢?”边烬:“没有的。”沈逆:……果然早就猜中了,却假装不知晓来哄她,给她撑场面么。师姐哄得这么生硬,也让她嘴角压不住笑意。怎么回事啊,好开心。沈逆的目光落在边烬的唇上,心思已经歪了,努力正回来,说正事儿。沈逆道:“只用了十二个时辰就能修复无脸女的脑袋,若是有它相助,秦无商炼魔种之路恐怕会比现在顺利很多。难怪当初无脸女想夺走它。”边烬冷哼一下,道:“恐怕秦无商现在炼魔种的技术,无法超越这炼丹炉。不然那个魔种怎么会没有脸,智力也有所缺失。”边烬又道:“话说回来,炼丹炉若是用来炼魔种的,为什么会在李渃元手中?李渃元的天赋难道是机械?”沈逆摇摇脑袋。“不像。师姐你还记得吗?李渃元那倒霉的升级版飞天仪仗还是我给弄好的。但凡是机械师,就算是天子,自己用的载具也不可能让别人来打造。不说身为机械师对作品的掌控欲有多深,就是自己的仪仗内能被动手脚的地方有多少,没人比机械师更清楚。除非万不得已,不会想假借他人之手。何况还是李渃元这等身份。”边烬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机械师对作品的掌控欲”这几个字。难免想起这几次做那种事,沈逆总喜欢蹭她腰上的接插口,有时候还会轻咬。在沈逆心中,她是不是也是“作品”?是否也有掌控欲?“……无论是家族遗传,还是她自己的行为轨迹,我都觉得李渃元不该是机械师。”边烬从略略走神中回来。难以置信……她居然在和沈逆谈论严肃问题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那些画面……沈逆继续在说:“所以我觉得这炼丹炉应该不是她造的,但很有可能是给她用的。”边烬接她的话:“秦无商的师姐曾经是唐Pro帝国的国师,以秦无商的年龄推测,她师姐当任国师的时候,天子应该就是李渃元。秦无商是机械师,她师姐会不会也是?炼丹炉是否与她有关?”沈逆双眸一亮。“零碎的线索串起来了。”炼丹炉或许出自秦无商师姐之手,最初的用处就是为身体虚弱的李渃元打造魔种,以备不时之需。秦无商的师姐现在在何处暂不可知,很有可能是她带着年幼的秦无商去了国外,之后建立了对唐Pro满怀恨意且不断在边境滋事的弦昼国。这么说起来,秦无商一直很活跃,但她这位师姐仿佛销声匿迹了。而且秦无商的魔种身上穿的那件紫色的官袍,不正是以前帝国国师所穿的服制么?她师姐曾为国师,如今她穿着国师的官服,怎么看都像一种怀念。沈逆有种推测,她师姐或许已经死了。秦无商和她师姐的感情应该非常好,她和师姐流落国外,可能和李渃元有关。不然秦无商为何这么憎恶唐Pro?先前大举进犯,现在依旧在耗费大量的资源,不断投放魔种潜入唐Pro的国境内,到处生事。要知道练一个魔种出来,价格不菲。沈逆估算,不说无脸女这种能量顶级的魔种,就是秦无商自己的魔种,恐怕也要耗费唐Pro帝国中一个大州一整年的税银。对弦昼这样的小国来说更是吃不消。除了恨,恐怕没有别的情感能让人疯到这个地步,不死不休。说回李渃元。鲲鹏级异兽匆忙逃向最高研发署的那一夜,李渃元,或者说李渃元的魔种正在最高研发署,恐怕它是在用炼丹炉修复日益衰弱的身子。那异兽为什么又会在深陷为难时,往李渃元的方向逃呢?两人谈论到此处,彼此都没能再接后话。思路堵在这儿了。无论缘由为何,如今炼丹炉丢失,李渃元的魔种形销骨立,肯定得着急找炼丹炉。现下不敢铺开大肆寻找,便是怕这炼丹炉的真相公布于世,让世人猜测这玩意的用途,那它是魔种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总是要找的,李渃元的魔种恐怕还在找合适的借口。至于隐藏在李渃元魔种身后的,是陌生人还是李渃元本人。要是李渃元本人,她为什么不能出来见人?这些都还是未知的。眼下沈逆最关心一件事。炼丹炉丢了,李渃元肯定不能善罢甘休,继续等待下去怕是死路一条。恐怕她已经让韩复在暗处大肆搜寻。台都搭好了,怎样才能让李渃元怀疑是秦无商夺走了炼丹炉,和秦无商对上线呢?可愁怀沈逆了。沈逆正愁眉不展,脑袋上落下一只温暖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