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话糙理不糙,可这话也太糙了。什么叫居心叵测,她一片丹心好么?她就是想娶窦璇玑,就是想把窦璇玑接到身边照顾,怎么就叵测了?房判问李司:“李将军,能问你个事儿么?你为什么喜欢璇玑,想娶她?”李司:“喜欢还用为什么?性格好。”房判:……璇玑那暴脾气,性格好?这李司多少有点受虐倾向在身上。“不是觉得咱们丽景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可怜么?”李司“啊?”了一声:“那我娶那瞎子得了。”房判:。行吧,有她这句话就行,应该是璇玑多心了。沈逆浑身是血,肩头连至后背的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实在可怜,边烬问她疼不疼。边烬都这么问了,哪有不疼的道理。沈逆原本还活蹦乱跳的,被边烬这么一问站都站不住。边烬:“我抱你回去吧。”沈逆还以为需要再撒几次娇才能得逞。没想到今日的师姐格外好骗,即便在外面也这么纵容她。勾着沈逆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还不言不语,只安静地深深凝视她。沈逆圈住边烬的脖子,被瞧得心都快跳了几拍。是因为见她伤得这般重,心疼了么?亲密度忽然增加了一。沈逆和边烬同时眼睛一亮。万年的王八终于动弹了。看来是因祸得福,师姐是真心疼了。沈逆还觉得加得不够,她浑身都是伤,结果只加了一?李司看沈逆撒个娇,边烬就抱她回去,宠的要命。这技能得学,而且想实践的对象就在眼前,她马上操练起来。李司撑着腰,对窦璇玑直叫唤。窦璇玑:“你也憋尿呢?”李司:“……我什么憋尿,我受伤了!”窦璇玑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伤哪儿了?不是躲挺远的么?”“我怎么没被受伤,不是被你踹了一脚?”“嫌我踹你是吧,行,下次你就等死,看我救不救你。”李司:?这方向好像不太对啊,可爱小狗撒娇不是会被抱到怀里蹭蹭摸摸哄哄的么?怎么会被嫌弃?窦璇玑叫上房判,打算跟沈逆她们说一声就先回去了。这一夜本来想出来放松放松,结果一场激战,半点松没放,累个半死。她们半路参战也不知道那无脸女是什么玩意,看上去沈逆也没什么太清晰的头绪。等沈逆理好线索,她再去拜访。反正她现在已经加了沈逆好友了,偷偷飞鸽传信,方便得很。李司单手撑在窦璇玑面前,挡住她的路。窦璇玑:“还想干嘛?”李司不装可怜小狗了,切换成妖娆风骚的小乔。“今晚这么有缘,共度患难,要不要继续找个地方杯酒言欢?”房判:“李司将军,要不你先把脸上鞋印擦一擦?”鞋印?李司后撤一步,对着琉璃照了一下,干,脸上好明显一个鞋印!远处有金吾卫的行动声,窦璇玑提醒她:“你下属就要来了,你确定要这个形象招待他们?”李司张口结舌,指了窦璇玑半天,一个字都没能蹦出来,最后捂着脸遁走。窦璇玑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黑皮真有三十岁吗?”窦璇玑和房判和沈逆她们道别后也走了。第五阙小解回来,贺兰濯已经招来马车,让她上车卧着。第五阙浑身跟散架似的,躺上马车,伸出脑袋对沈逆道:“今天真顶不住了,那无脸女到底是什么玩意,等我睡一觉回来再聊,我可太好奇了。”沈逆道:“行,我已经有些思路了,应该八九不离十。今日多谢了,哪儿修不好了来找我。”“什么乌鸦嘴,一点小伤,怎么就修不好了。”第五阙挥了挥手,眼皮都要合起来了。“你俩小心点……千万睦洲百姓还等着你们保佑呢。”马车关上车门,安静前进。第五阙安心陷入昏睡,她知道贺兰濯会定好回客栈的路线。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手抚过她暗红色的长发。第五阙被抚得极舒服,不由自主“嗯”了一声。一道好听但满藏心事的女声,在第五阙思绪之外飘荡着。贺兰濯:“下次遇到危险,不必替我挡。”第五阙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含糊道:“为什么……你不也为我抵挡么?”顿了很久,久到第五阙又昏迷了,贺兰濯才望着窗外幽深的夜,喃喃自语着:“不一样。”到了帝国客栈,贺兰濯没叫醒第五阙,抱着她上楼,进了客房。宽衣后,见第五阙为她挡的那一下,后背一片可怕的紫红色。轻轻一碰,第五阙就难受地哼呢。贺兰濯为她擦拭身子,又将几处伤得严重的地方缝合上药。收拾好之后,帮她穿上舒适的寝衣。第五阙趴着睡得极沉,贺兰濯忍着头疼欲裂,出门,上楼。直达顶层。来到李极的客房门口,正要按铃,门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