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阙快被她迷死,摁住她的后颈猛然吻上。贺兰濯嫌弃地“啧”了一声,第五阙笑道:“你嫌弃我。”“对。”话还没说完,贺兰濯就被她抱起,咬住喉咙,牙齿略略施力,摩蹭着皮肉。微痛感让贺兰濯在沉默中舒服到战栗,双脚悬空,后背抵着墙,正在被野兽征服。“只是咬了一下而已……贺姐姐。”第五阙手背抵着,指尖向下,滴滴答答。“……闭嘴。”两人在公事上有默契,情事上也是如出一辙。手指断了也无碍。只用手背就足够了。.眼前是一片迷雾,边烬行走在迷雾之中,前方有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没有说话,仿佛和边烬心灵相通,指引她往前走。那是一团看不清样貌,也不见身形的黑色影子。像一抹幽灵,飘荡在迷雾之中。“你已经忘了还要离开长安城吗?你这样对沈逆,待你离开,她该怎么办?”不像普通的声音,而是直接传入边烬意识内的意识互通。边烬:“我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城?”影子沉默了。边烬抬手一扇,那迷雾烟消云散。迷雾散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像深不可测的深渊,无数的手从深渊里伸出来,拽着边烬的四肢,掐住她的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但她还是要问。“我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城?”蓦地睁眼,她醒过来了。额头上有些汗意,心跳还有点快。淡淡的梨花香萦绕鼻尖,这是她和沈逆的寝屋。晨间的光透过窗帷落在地面上,天已经大亮了,沈逆还抱着她的胳膊,额头也抵着她的手臂,还在睡。寝屋安静,温暖,和那个寒冷黑暗的梦境完全不同。以前她居然没有疑惑过,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城,离开后又要去哪儿。又为什么一定是在某个时间点离开。她甚至不确定,那个时间点到底是哪一天的哪个时辰。梦境里的影子正在提醒她,不要忘记“指令”。可是边烬为何要听从那个指令呢?她先前为什么没有质疑,没有想过反抗?谁给她下的指令?这个指令是否封锁在记忆模块禁区里?是另一个意识下达的吗?这么一想,去看床边的鞋。摆得整整齐齐。看沈逆睡得这么沉,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昨夜鲲鹏级异兽出现在京师,今日一早沈逆果不其然收到了临时早朝的通知。幸好,是线上朝会。沈逆开开心心地洗漱后套了件官袍,就在寝屋里上朝。边烬用完膳回来,帮沈逆把早膳端进屋时,听见沈逆正在就昨夜异兽事件和曹肃对峙,对得口若悬河。等到她喷完了,别人启奏,沈逆默默低头,顺一块点心入口,从全息投影里面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小动作。边烬:……上朝的时候偷吃糕点,靖安侯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沈逆在偷吃的时候,李渃元对于少府监武器库房被黑魔方入侵之事大为震怒,直接将林少府革职查办,整顿少府监。与此同时,大大褒奖了沈逆,连带着贺兰濯跟第五阙都受到了奖赏。沈逆谢恩的时候,嘴里还有些没有吃完的食物,硬撑着咬出了字正腔圆的谢恩台词,惹的边烬在一旁低笑。下了早朝,沈逆对边烬说:“这个曹尚书可真是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今天他又怎么参你了?”“不就是拿飞天仪仗说事儿么?可当时情况紧急,想要追异兽,必然得驾驶天子的仪仗。李渃元都没说什么,偏偏他紧抓着不放,说我没资格驾驶飞天仪仗,那潜台词恨不得说我要造反了。”沈逆驾驶天子的仪仗满天飞去追异兽,这事情的确有些僭越,但边烬舍不得说她,只道:“曹肃搭上了安王,现在正想在安王面前争功的时候。而那些言官一个个都想着青史留名,李渃元越不爱听的话他们越喜欢说,往后少不了被这些人纠缠。”沈逆心道,干脆离开这儿,回双极楼得了。可她知道边烬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四下巡查,看看城内哪里有黑魔方的踪迹。边烬一直心系百姓,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隐居。隐居的提议说出来不会得到她的认可,反而还会显出沈逆的自私。可沈逆的确自私。要不是边烬,她连城防都懒得修。边烬要出门,沈逆问她:“今日也要去兰台?”“嗯,总觉得兰台还有一些我没有发现的细节,再去看看。”边烬也想尽量在外面多走动,什么地方有黑魔方她也能够及时出现。沈逆并不拆穿她。连她的古板都令人心折。很神奇,沈逆冷血薄情,完全不在乎任何陌生人性命,居然会喜欢边烬这种与她性格完全相反的人。边烬要走,沈逆“嗯?”了声。“师姐是不是忘了什么?”边烬往身上寻了一圈,该带的都带了。“忘了何物?”“忘了今天的接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