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璇玑想开口,半个字说不出来,只引来一阵猛烈的咳嗽。韩复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给予半个字的回应,拎起操作台优雅地消失在黑暗尽头。李司将左.轮枪收起,不悦道:“莫非还是个聋子?”房判的脑袋不会出汗,但手心早就被冷汗浸湿。“多谢你为璇玑说话。”房判道,“听我一句劝,想活命的话,别惹门主。”李司冷笑一声,“这天大地大王法最大,王法都堵不住人嘴,莫非你们门主比王法还厉害?”窦璇玑将手从她垫着的手背上移开。李司回头,正好与她相视。窦璇玑已经能撑起身子,声音断断续续,虚弱不堪。“我这条命早就给了丽景门,给了门主,无需你插手。”一身荣耀都是自己挣回来的李司,天生不知道什么是从命。瞧着窦璇玑对丝毫不珍惜她的人唯命是从,心中当真泛出了微酸,阴毒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真是一条可怜狗。”.东方欲晓,早朝的推送没把沈逆震醒,边烬先睁开了眼睛。欲要翻身,身子一紧,往下瞧。未醒的沈逆紧紧抱着她的腰,像怀抱着珍视的事物,即便梦中都不肯撒手。就用这别扭的姿势睡了一整夜。失宠的小黄雀孤零零地落在最外侧的枕边,浑圆可爱的身子都无人问津。该是累坏了,放在床案上的电子表孜孜不倦嗡嗡地震,沈逆都没醒。边烬纵着她睡得深沉满足,自己一夜没睡好。起初肌肤的敏感透过薄薄的寝衣,让她胡思乱想,借着月光目光从沈逆的鼻尖流连至指尖,最后难受得没辙,又不愿弄醒沈逆,便摸着沈逆的发梢,一根根数着,以排解心中那份热意。之后敏感略有下降,大抵是沈逆说的脱敏。隐约睡了一阵,不太熟,一点声响就醒了。边烬轻缓支起上身,想帮她看看是否是要紧事。刚抬起一点,怀中人便不满地“嗯?”了一声,抱得更紧。边烬被箍了回来,香软的触觉往肌肤上磨蹭着。无法言说的感觉折磨了她一夜,这会儿又开始翻腾,难受之余竟也隐隐品味出了一点欣慰和快乐,对沈逆更是无奈,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沈逆很容易就被安抚好了,施加在边烬腰间的力道也减弱了。边烬长臂前展去够手表,侧卧的身子被带动着前倾,生怕把沈逆挤下床,单手压紧她在怀。紧密拥搂所带来的满足感让边烬神志微荡。沈逆渐渐醒转的低吟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是内廷早朝通知。这不好耽误。“师妹。”边烬轻唤着,“有临时朝会。”沈逆半天才闷着声道:“好困,就说我重伤未愈,上不了朝。”“哪有这样咒自己的。”边烬不自觉就换上了哄她的语气,“今日临时朝会当是要议黑魔方,不好怠慢。”沈逆依依不舍从边烬的怀中抬起脑袋,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的,一只眼还睁不开。听边烬话中之意,应该对黑魔方的事挺在意。不知道昨夜最高研发署点灯至几更,有没有研究出个让她愿意一抄的答案。沈逆不甘不愿地从温柔乡中坐起,忽然意识到,昨晚师姐让她抱了一夜。那岂不是睡不好?悄悄去看边烬。边烬眼下一抹青黑,却不显倦意,瞧着她的目光也是温温柔柔的。也就是说,师姐宁愿自己不舒服,也没有将她赶走。沈逆又是开心又是心疼。更不想去上朝了,只想和师姐窝在宅内。看了眼推送,居然不是线上早朝。这意味着她要衣冠齐楚到含华殿,与一群老朽逢场作戏,矫情饰诈。被拆了家的魏王肯定要在朝会上发疯刁难。要是沈逆人都没到场,李褚那张傲慢猥琐的脸,说不定能被气出个五颜六色。想至此,沈逆更是坚定了不去早朝的决心,随意裹了官袍推门出屋。寝屋里有盥洗池,先前两人关系疏冷,沈逆怕边烬不喜与她共用,醒来之后总是去院中洗漱。昨夜都抱着睡了,边烬还以为她会赖在屋子里洗漱,却见她出去了。沈逆推开屋门时,院中有几位侍女正在清扫落叶。她在原地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边烬站在她身后绾发,看她这奇异的姿势和沉默的举动,便知她诡诈即将上身。这次又要做什么妖?还是在自家寝屋门口。“夫人。夫人……”沈逆突然捂着腹部弯腰,凄惨地叫她。这一声叫得太真,弄得边烬都有一时疑惑。“怎么?”边烬快步来扶她。院内的侍女们听到了动静,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沈逆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摁着边烬扶她的胳膊,身子脱力地往下坠,小脸惨白,唇绞得紧紧的。“夫人,我肚子好痛……”边烬明知她极有可能在做戏,也情不自禁地担心。“怎么好好的肚子痛?”沈逆趁机伏到边烬怀里,身子一浪浪地难受,费劲回想。“也没吃什么啊……为什么……唔,只是昨夜吃了点桂花奶糕和油炸地豆,怎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