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过往种种细节里藏着矛盾点,交错复杂,可沈逆听边烬疑惑,说明她对此道陌生,心情便是说不出的好。“用得着。”边烬脸已经给自己问红了,“用于何处?”沈逆目光里带着意味深长,落到边烬的手上。感受到沈逆的暗示,边烬心中一亮,明白了,眉心是折了又折,将手握成拳头,默默藏到身侧后方,坐在那儿都有些不安稳。沈逆轻描淡写一语,“师姐是不是根本不知晓女子之间如何恩爱?”被这么露骨一问,边烬冷言应她,“不行么?”又使起了小性子。沈逆意外地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边烬的小性子。不用顾及什么和蔼周全的大师姐形象,也不用事事都了若指掌。就在她面前展露真性情,唯有她能看见边烬逞性的可爱模样。沈逆开心应了个“行”字后,将揉皱的相思套从包装内抖出来。她也不想直接用手碰,抖落到床与案中间隐晦的缝隙里。掉落的位置在床榻上不容易发现,收拾屋子的人还是很容易看到的。边烬瞟过去,琢磨了一下便读懂沈逆的意图。不丢在明面上,因为她们都不邋遢,不会随手乱丢东西。落在不好察觉之地,反而像情难自抑后的失控和失察,更可信。心中刚有夸赞她的想法,立即皱了眉。师妹的聪颖真是面面俱到,这种事也很有经验。正在忙碌的沈逆并不知晓边烬对她的腹诽。沈逆之所以在床笫之事也游刃有余,真和边烬脱不了干系。当初被边烬抛在师门那些年,苦学机械工程和兵法之余,冗长枯燥的夜里,沈逆时常泡在万维网上,没少看不正经的读物和影像,打发时光。边烬一手将她带大,及笄之前与她谈论的是孔孟,读《诗经》《楚辞》,让她念的都是束身自好的清正之学。沈逆也有心在师姐面前表现的玉洁冰清,一派白圭无玷招人喜欢的好模样。边烬离开师门后,沈逆一头扎进浑浊的网络,将边烬在意的纯粹清白染得五颜六色,颇有点被拒绝之后的破罐子破摔。现在想想,当初的确是小孩心性,有点可笑。也幸好误打误撞弄懂了一些事。不然此时此刻,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又揉抓、拆开一包,拿一只用坏的电子笔将相思套从包装中勾出来,先把包装丢进距离床榻最近的渣斗内,再将它本体抛进去。抛完之后沈逆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犹豫什么。边烬:“怎么?”“两个,够吗?”边烬:“两个,不够?”沈逆抬手比了个“二”。“两个代表两次。”边烬不是很想谈论这种话题,但眼下这是她们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边烬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这个我能猜到。”“所以一夜才两次,不太合理。”边烬:……又不能直接问她几次才合理。有些事在别人身上合理,在沈逆身上未必。一些思绪从边烬的脑中擦过,再开口声音也变得闷闷的。“那你和你的恋人们都是几次,你就弄几个。”沈逆被她堵了个正着,这思路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沈逆很诚恳道:“师姐,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恋人。”边烬:“哦,就当是吧。”沈逆:……当初说谈过几次恋爱的是自己,吻痕怎么弄她也更懂,遑论这会儿还在为边烬解答相思套的用处。别说是边烬浑然不信,就是沈逆自己也觉得百口莫辩。当初自己挖的坑,如今坑越来越深,填不上了。沈逆再次尝试,“我真没有跟旁人恋爱过。当初是气话。”边烬抬眸看她,“你不需哄我。现在没有恋人便好。”沈逆:。算了,先布置眼下。也不知是气自己当初口不择言,争一些不必要的强好一些没道理的胜,还是怨边烬这颗榆木脑袋。沈逆一口气将相思套拆了五六个,用同样的手法投到渣斗内。边烬看那数量,皱眉道:“我用不了那么多。”沈逆头也不回,“我用得了。”边烬被噎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平静道:“师妹,你刚才已经拆了两个,现在又加上这么一堆,太过夸张了。若是布置完没人相信,怕是白忙一场。”沈逆转身,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后,忽然往她面前走。边烬坐在原处微动,仰头看沈逆。沈逆单臂撑在她身边的床架上,“师姐,女人和女人可以一直做,做通宵都行。”沈逆的话太直白,靠得也太近了,边烬没继续看她,将脸转开,藏起已经发烫发红的耳朵。不想知道沈逆这方面的本事为什么这般大,更不想去想沈逆和谁欢爱到天明。边烬平声道:“知道了,那便依你。”沈逆见边烬好像不甚感兴趣,只能收回心思,看看这卧房里还有什么可以布置的。边烬从情意盒里拿出一串银珠。每颗银珠还不一般大,连成长长的一串,尾端包裹了一截粉色小羊皮,应该是方便拿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