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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边总都督吗?好久不见。回长安成亲,如何连请柬也不给老友一份?当初咱们两兄弟可没少受您照顾。”“什么边总都督,不过是个被发落下狱的叛国贼,连马都骑不了的残废。攀上了天子身边的红人,便又开始不可一世了。”这两个男人穿着破旧的袄子,一高一矮,胡子拉碴,像两张被风不小心吹到她面前的破布,灰突突的,与这热闹的新岁不太和谐,对边烬的话也十分刻薄。他俩曾经是边烬手下的兵,数年前还在边塞时,因为临阵脱逃,被边烬当着全军的面打了五十军棍,赶出边关,且永不入军籍。两人跑回京师,在城中坑蒙拐骗了好长一段时日,将这捉襟见肘的贫贱日子全都归罪到边烬身上。得知这位昔日帝国之刃因叛国罪关入死牢,可是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没想到边烬居然还能死里逃生,还赐婚给了当朝红人。不过听说那沈逆对她没有情分,看来是真的,不然眼下大过节的,怎会让她形单影只?边烬没抬头,没分去半眼,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脚步没有停顿,欲从他们身边走过。高个男人猛地要抓她,边烬侧身轻松闪避。这个闪避的动作她做过无数次,再轻松不过。但现在的脊柱无法承受她恣肆的动作。脆弱的脊柱因为高难度的躲避行为,猛地蹿上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动作凝滞了半分,她躲过了触碰,水晶球没躲过,被对方一掌推落,掉在一边的石阶上,撞了个粉碎。“废人还继续扮清高?”矮个男人抽出一根闪着白电的铁杵。“当初你当着全军的面打我们军棍,害我瘸了腿,至今找不到差事,也没法成亲。这么多年了,也该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边烬直立不动,冷傲的双眸内没有惧意,不见波澜。洁癖如她,甚至都没有看向这两个人。忽视是最直接的轻蔑,高矮二人怒意翻腾,快步上来想把边烬打晕,再拖到隐蔽地方好好折辱。边烬闭了闭眼。看来沈逆的一番心血,今夜要毁于一旦了。两人一前一后踏着雪泥冲向边烬。边烬从腰间抽出刚买的新武器,鞭子当空横抽,发出恐怖的脆响,凶狠的白光闪过,直接打爆了两人的眼珠。剧痛之下眼前一片漆黑,两人惨叫着什么都看不见。边烬长腿横扫,二人仿佛被巨型飞艇迎面冲撞,千钧之力轰然冲击在他们身上,直接被踢飞十数米。痛号划破夜空,地面上划出两道凌乱的雪痕。高个男人下颌当场被踢碎,露出短路的线管,陷入昏迷。矮个男人的合金头骨被整个踢歪,脱臼的下巴挂在脸下将掉未掉。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身子费劲地起伏着,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踩回了肮脏的雪地里,碾得稀碎。这把帝国之刃即便折断了,杀几只臭虫还是不在话下。巷子外锣鼓声渐浓,盛世灯火重燃。万象更新的热闹中,剧痛穿体的边烬垂眸,安静地看向路边破碎的水晶球。半晌,收回目光。第16章天暮雪乱,寒风削骨。近十年来最冷的一日,也没有消减京师上元灯会的热闹。这座百岁都城艰难地重拾往日繁华。红灯漫挂闹花市,来往行人将原本宽阔的东西二市挤得水泄不通。第五阙请客之后便离开了,她有令在身不宜久留,更何况睦洲节度使还来了,她得去找她上峰。离开时和沈逆约定,近日会带厚礼上门拜访。第五阙走后,沈逆和曾倾洛两人骑马穿过闹市。沈逆坐于玄色高马,绯袍大氅,腰间蹀躞带上的金鱼袋分外醒目。软雪落在沈逆的睫毛上,璀璨的花灯和巨大的火轮轮番映入她琥珀色的瞳孔内。路过她的人无不暗觑。从官袍到配饰,都在彰显她的身份。和她太过年轻迷人的面庞不太相符。曾倾洛看她半晌不言,或许是为了大师姐爽约一事不悦,想让她开心一些,便道:“我听闻东市西南有一家花店进了几株稀罕的花,大师姐不是很喜欢花的吗?要不要去看看?”回神的沈逆说:“府里的花昨夜被吹了个干净,是得添置一些。”曾倾洛这便带路,两人一起来到花店。还没进花店,两人脚步俱是一顿。这户是三进的大宅,前门卖花,一进之后便是前厅。素白的帷帐垂在前厅正中,隐约听见哭声从帷帐之后传来。这户人家正值丧期。曾倾洛:“来的不是时候。”陈柜内,琉璃罩子罩着几束正值花期的冰蓝夜昙。冰蓝夜昙本身就稀有,还和师姐有些渊源。沈逆向前厅唤了一声。此刻正厅停着一口棺,棺盖半敞,露出死者遗容。堂前西阶立着明旌,上书“刘吉之柩”。刘吉发妻徐氏和儿女们正迎着来往的亲朋,红着眼睛叙旧。一位拄着拐的男子跟徐氏感叹,他在外打仗回来得晚了,竟没能见到刘兄最后一面。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徐氏看那拄拐男子的残腿,担忧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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