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其实别无选择,只能战。
明玄缓缓地扣紧了他的手。
“会没事的。”慕千山轻声道,“放心。”
明玄笑了笑,“没什么。”
端阳卫所知道他们领兵作战的能力没有一个比得上慕千山,于是都将兵力交到他的手中。
慕千山可是正面和北疆的乌瀚人作过战的。这群匪徒虽然凶悍,但和乌瀚人相比,还是差得远。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慕千山身边的那位,作战经验比他还要丰富。
“你打算怎么办?”他抬眼问慕千山。
有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上没有兵,将领不过就是个光杆司令。
“端阳的兵和我从禁军中带出来的兵,质量都比这群匪徒要好得多。”慕千山道,“我有信心战而胜之,但前提是不要再来更多的兵。”
明玄想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带的兵,笑了,“死守不是你的风格。”
慕千山也笑了:“这次还偏偏要死守。”他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匪徒不像军队一样训练有素,守到他们都人心不齐的时候再开始打,这就是以逸待劳。”
每日,匪徒都来城下骂战。慕千山在城头设置了弓箭手,遇上这样的就以箭射回,但就是闭门不出。
天寒地冻,每日在城下守战,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免疲惫,更不要说乌合之众的歹徒。
慕千山坐在帐中,听帐外人又来汇报。
“王爷,外头的那些人又开始骂您了。”
慕千山漫不经心道:“他们那些骂人的方法我在十几年前就会了。”
“还不出兵吗?”那将领有些忧虑。
慕千山说:“我在等。”
他走出帐外,只见天寒地冻,彤云密布,冷得能冻裂石头的风从天地尽头吹来,拂得旗子猎猎作响,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白的冰霜。
“今晚有暴风雪。”他说。
副将隐约明白了慕千山的言外之意,恭敬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慕千山道:“分兵二路,一路正面迎击,另一路绕到他们后面,让他们自乱阵脚。”
但是端阳并没有能打这种仗的将领。
他眉头蹙起。
慕千山这样想着,却听到身后有人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你漏了一个人。”
他不用看就知道背后的是谁,挥了挥手,副将默契地退下。他这才转过身来,“殿下。”
两人目光对视,明玄微微翘起唇角。
“没有不舒服了?”慕千山问。
“我哪有那么脆弱,”明玄眉心轻轻地一跳,慕千山的手便覆了过来,停在他的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