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小皇子是夭折了。 所以…… 可如今,曹皇后却莫名觉得,若皇帝早与长姐相识,甚至还熟稔至此,那两个小皇子,真的夭折了么? 还是说……是被长姐藏匿起来了? 可如今呢? 她入宫数年,入宫之时阿父与长姐已然有了矛盾,可那时候她却并不觉得长姐对阿父会有什么威胁,可如今内宫禁卫都换了,难不成她阿父当真抵不过长姐了么? “皇后殿下。” “妾身在。” “回禀长姐,妾身愿意。” 她越是如此,阿婉眼神便越是柔和,她还记得史上曹皇后怒斥兄长,宁死不可能交出玉玺帝章,并且指着曹丕的鼻子叱骂曹丕狼子野心,乃是忤逆君上之辈。 “皇后不必惊惶,臣与殿下并无恶意。” 那弟子对着阿婉一抱拳,转而引着曹皇后回了寝宫,又唤来宫女为皇后洗漱更衣,等半个时辰过去再回来的曹皇后,已经换上一身皇后常服,就连头上发髻都梳好了,簪上了凤簪。 曹皇后换了身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 这话一出,莫说喜极而泣的曹皇后,便是刘协都猛然抬起头来,诧异看向阿婉。 阿婉自然不会开玩笑。 阿婉离开内宫时还能感觉到刘协那欲言又止的情绪,她知晓,刘协想问的是伏皇后的两个孩儿,只是,那两个孩子已然成了黄家人,自然也就不属刘氏一族了。 且不论宫内帝后此时是怎样的心思,阿婉离了宫便回了魏王府,刚一坐下,就听说邹氏求见。 侍女看着周围背上扛着长剑的巡逻弟子,身体不由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邹氏身后躲。 侍女躬头屈膝。 “主公请夫人进去叙话。” 只见那女弟子身上披着红披风,背上背着弯刀,头发披散着,半张帷巾遮住小半张脸,露出的脸上有一道疤痕,而那疤痕却又被火红色的火焰纹遮掩住了,显得她格外的野性格外的美。 邹氏虽然不知道这女弟子是谁,但却知道怎么称呼。 这个称呼一出,女弟子冷冽的眼神顿时温和了许多:“快进去吧,主公已经在等你了。” 侍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却不想在二道门的时候被拦下了:“主公请邹夫人一个人进去。” 邹氏回头给了侍女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没有了侍女,邹氏,也就是貂蝉对阿婉的称呼就恢复成了主公,早在上一次,她便已经算是投了诚。 阿婉对貂蝉的态度则比之前要亲切了些,见貂蝉落座后,立即叫人看茶上茶,而貂蝉也是头一回感受到来自主公的关爱,整个人的坐姿都比之前更加挺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