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撇开阿婉独自单干,唯一能做的,只有去找外援。 不过……哪有那么容易。 阿婉:“……” “这……”郭嘉迟疑一瞬:“恐怕觉得自己不会多食吧。” 人大约都是如此,总觉得自己不会重蹈别人的覆辙,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间,早已走上了曾经那人走过的路,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久食寒食散,一日不食,心中烦闷,二日不食,暴躁易怒,三日不食,浑身瘙痒,四日不食,如万蚁噬心,他这是不想活了。” 不由得蹙眉:“这寒食散日后还是莫要拿出来用了,免得害人。” 郭嘉心照不宣的点头:“也好,只是我们如今身在阳翟,对许都之事到底查探不太方便。” 夫妻俩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转头,一个回到桌前拿着棋子装模作样的和自己对弈,一个进了侧间梳洗,等梳洗完了出来,另个人才起身,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再出来时躺在床上的人正靠在枕头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烛火看的专注。 阿婉也不阻止,翻了个身就躺平了,朝里面滚了一圈,让开床沿的部分。 “明日那些士族要过来。” 阿婉理所当然的道:“那当然,毕竟今日我们可都‘盛装’出现了呢。” 好好的婚礼,被秦岭弟子差点搞成了秀武器大会。 “好了,睡吧,明日我与你一起去见他们。”郭嘉失笑,轻拍她的发顶,将她搂的紧了些。 由于昨日的那场婚事,今天整个寓所里都带着几分躁动的气息,这就是官员过于年轻的不好,未婚的多,已婚的少,少有的几个年纪大的,不是两地分居,就是鳏夫。 他们到的时候,那些士族还未至。 “稍安勿躁。”郭嘉安抚的拍拍她的背脊。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怒火愈发的盛,她一拳砸在矮几上,咬牙切齿问道:“夫君,前些年我们种的构树如今情况如何了?” 这事情他还真没怎么关注过,毕竟当初大面积种植构树是阿婉一手推行的,至今无人知道她到底想要用这些构树做些什么。 阿婉摇头:“不用,再等半个时辰,他们不来我们就亲自去看看。” 阿婉听出他语气中的宠溺,顿时小脾气更上来了,一拍桌子:“来人,搬些政务来。” “给他们脸了,居然让我等这么久。” 然后转身撑着地面便凑了过去,在阿婉的耳畔小声说道:“我们去看构树吧。” 嗯? “等了半日够久了,先看构树,然后带去出去走走玩玩?” 夫妻俩一拍即合,让人进来收拾了公务,也没叫人,只叫人牵来两匹马,直接出了城。 抱着竹简的微山学子对着他们恭敬的颔首,然后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大人等了一上午,实在是大营事忙,如今已经出城去了。” 人家等了他们一个早上,是他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