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轰然叫好,是啊,这些年九大门派各扫门前雪,哪里顾得上江湖其他小派的死活,如今魔教势大,不住滋扰各地门派,除了五岳派站出来为各人声张正义,还有哪一派愿意当这出头鸟?一时群雄相应,纷纷叫好。
这时那姓李的汉子冷笑道:“若说勇敢自然不错,可说是无私,却有些言过其实了,若不是魔教收服了嵩山派,打了五岳的脸,何掌门还会站出来替大家争这口气么?否则魔教为祸江湖数年之久,怎么也没见他站出来伸张正义?”
场中霎时一静,何时了闻言面上一滞,胡不归更是气的满面通红,道:“你这是存心要和五岳过不去,非要搅了除魔大会这才甘心么?”
姓李的汉子笑道:“怎么,难道在下说的不对?”
胡不归知他说的有理,一时无从反驳,只气的咬牙切齿道:“我看你像是魔教奸细,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召开除魔大会,你非要胡搅蛮缠,看你在这言辞凿凿,定有惊人技业,就让在下来领教几招吧。”
姓李的汉子闻言长笑道:“说不过就要动手么?好啊,在下也早想领教泰山派高招,那就请吧。”说着长身而起,来至场中,眼看一场大会就要另起风波,何时了立刻站出来阻止道:“李大侠,何必意气之争,小徒年少,言语失礼,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又转头朝众人言道:“这位李大侠言辞犀利却一针见血,他说的不错,若不是嵩山派失手于魔教,我五岳派也未必开这除魔大会。”
众人见他如此直白,大感意外,只听何时了继续说道:“朱雀门虽说这些年为祸武林,但毕竟对于五岳派秋毫无犯,再者说朱雀门每次覆灭其他门派,总能找到其不是之处,师出有名,即便手段残忍了些,但终究占着一个理字,我想九大门派这些年之所以无动于衷,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吧。”
众人闻言,皆暗自点头,细想一番果然是这样,朱雀门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每次对一个门派下手前总能找个正当借口,令人无从辩驳,就如凌云谷借着以多欺少杀其弟子的名头一样,差点逼的一派掌门当众自尽。
何时了道:“如今朱雀门不知使了什么鬼蜮伎俩,忽然将嵩山派吞并,事先并未知会四派,也无什么正当理由,孙师弟为人大家也清楚,怎么会无缘无故投靠魔教,我想其中必然是魔教使了什么残忍手段,强逼于他,因此今日何某召开这除魔大会,便是想问问朱雀门,究竟要对我中原武林做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连那姓李的汉子也无话可说,默默退回了棚中。
何时了道:“今日大家言语分歧,皆是因为群龙无首,我想推举出一位五岳盟主,带领大家一起去朱雀门讨个公道,总胜过一盘散沙,给他各个击破的好。”
场下原本就支持何时了的立刻大声鼓噪道:“还推举什么,就请何掌门做这五岳盟主,我等心甘情愿效力,一起为江湖同道出口气。”
话音落地,立刻便有一大半人附和。
何时了道:“既然是共同推举,当然得令众人信服,前面那位朋友说的不错,咱们毕竟是江湖人,不如就按照江湖规矩,以武定输赢,此事也不能局限四派之间,在场的英雄无论男女老幼,若有技压群雄者,皆可坐这五岳盟主之位。”
这番话说来坦坦荡荡,更见其胸襟,立刻引的全场叫好。
身后纪严眉头微皱,心中十分不解,原本他以为何时了召开五岳除魔大会,只是五岳的家事,没想到上山来才知他另外还邀请了不少江湖人士,如今又要就地选举五岳盟主,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孙阳也是一脸疑惑,心中暗暗恼怒,五岳派已有一派投了魔教令人笑话,若是再把这五岳盟主之位让外人坐了,五岳派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立足,想到这里,不由气的满脸通红。
只有钱缪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多言,只把双眼一眯,一副老神在在模样。
果然又听何时了言道:“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既然是召开五岳大会,推举的又是五岳盟主,按理来说各位朋友只能观礼而不能参与,因此在下斗胆提议,在五岳门下另外设立一派,就叫做五岳外派,此派只有五岳名分,绝不受五岳管辖,凡是欲争盟主之位者,皆可入此派。”
这个提议一出,纪严立刻明白了何时了的打算,原来他是想乘机壮大五岳派,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冒险,若是真有武功高强的奇人隐士拔得头筹,难道五岳真的从此要臣服一个外人么?
就在纪严还在担忧之时,场上已有一半人随声附议,自愿归入五岳外派,另有一半人各有门派,一时踌躇不定。
何时了道:“各位不必担心,设立五岳外派也只为方便齐心协力,统一指挥而已,等平定了魔教,五岳外派立刻解散,有愿意就在五岳的,可自愿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五岳绝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