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从地毯一直到落地窗前，他一直顶着她，一直在说。“长宁，你记住。” “……长宁，我知道你很喜欢的，别忍耐，享受吧。” 慕长宁在第二天中午被喊醒，陆展安把衣服拿到床头，告诉她。“该回去了。” 。“别碰我。” 她让他出去，他叹气。“长宁，你总是这么凶。” 陆展安望着她。“在我这里，你连演戏都不愿意。” 乘车去往机场的路上，再次路过l市最著名的教堂。 但陆展安已经知道，她不喜欢教堂。 “想想你之前做的事。”慕长宁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什么情绪，她说。“陆展安，你不冤。” 搬运行李途中，慕长宁拿出手机，意外发现了蓝梦的消息，询问她是不是要回国了。 ——“我在你公司等你，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 问到蓝梦，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姓纪的就是个色胚子，占到了便宜，哪有不昏头的道理。” 陆展安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慕长宁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慕长宁给了面子。“不会的，里面全封闭，除非我有穿墙术。” 飞机越过云层，慕长宁靠在座椅上假寐。 “长宁，你知不知那天在寺庙里，我许了什么愿？”他说。 但她还是随口回应了一句。“和我百年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莞尔。 他们到达北市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了。 “去医院吧。”陆展安吩咐莫炎。 陆展安拍了拍她的头。“路上也能睡。” 别墅距离机场确实比医院近，过去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车子开进大门时，慕长宁又吐了，而且由于一直没有吃什么，干呕的样子格外痛苦。 “别。”慕长宁接过莫炎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漱口。“你扶我进去。” 陆展安想要抱她，但她却说动起来还是头晕。 陆展安立刻坐上了驾驶位。 “歇会儿，我开慢点。”陆展安说。 车头驶过前院的位置，铁门自动分开两侧。 陆展安发现慕长宁的安全带没系好，他想提醒。 地面被撞击的声音很沉闷，应该是摔得不轻，但慕长宁什么都不顾了。 陆展安一直没有下车。 出了住房区域的附近特别黑，但前面的车灯在闪烁。 谁也不是傻子，慕长宁装都装不像，他怎么能不多想？ 午夜梦回间，抬手找寻的时候，他该去拥抱谁呢？ 他分不清自己是怕黑了，还是想再抱抱她。 慕长宁在赶去公司的路上就给蓝梦打了电话，车一停，东西就到了手上。 现在她不必再如此了。 ——“宁宁，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能不能少一点怨恨？” 慕长宁是在警局门口看见的。 她看向手里的u盘……那是什么东西换来的？怪不得能值这么大价钱。 警察请慕长宁去做笔录，她摸上手边的车，发现还是热的。 她弯下腰调整呼吸，但极度紧张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放松，抬头就看见警局大门外的路边停下了一辆车。 就差一分钟。 他毫无波澜的神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和她说。 他想告诉她，他后悔了。 到那时候，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干干净净地给。 就算有，他一个罪人，又何尝有功德能度轮回，重来一次？ 永远，一个词语，说出来很容易。 但如今放在她身上，一个音节他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