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她那一句“录音”就是为了提醒他——慕长宁知道,一个能熟练运筹帷幄,攻心为上的精明人,一定能想到这点。 现有的证据摆出来,就算加上录音,也还是远远不够。 慕长宁懊丧地说这些已经都被销毁了,但言琛说一定会留有备份。 “我查到了那家会所老板的底细。”言琛如实说。“他前几年做生意的路很坎坷,家底都快赔进去,后来接手了这家会所生活上才好过些。” 言琛点头。“陆展安开了口,他不敢不答应,但凭也肯定会留下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慕长宁又开始犯愁了。 两人又就这个商议了一段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 “没门儿。”慕长宁说。 心。”言琛好声好道。“我这跑来跑去的,好累的,你给我做口饭都不行?” 慕长宁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厨房。 言琛坐起来,得意地笑了笑,抄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但他并没有如愿以偿。 慕长宁接听后,简单回应了几句话,然后就像是遭雷劈了一样,怔住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 “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慕长宁抬起刷白的脸色,颤抖着声音说。 蓝梦捅了陆展安。 莫炎说已经带陆展安去了医院,而蓝梦人已经在被送去警察局的路上了,然后就没有再多说。 现在太多因素都不确定,她不敢让蓝梦去冒险。 之前那两个让陆展安受罪的绑匪,进去之后一天正常日子都没有过,现在已经被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再次相见在急诊室的门口,陆翰阳上次收回去的巴掌终究是打在了慕长宁脸上。 “你起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陆翰阳怒不可遏道,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刀子捅进陆展安胸口的瞬间,陆翰阳就在旁边,亲眼看着。 他怎么能释怀? 听到这里,慕长宁的眼睛恢复了神志,她抿了抿冰冰凉的嘴唇,不稳地上前。 她顾不上别的,直接道出了真相。“如果不是因为陆展安强迫了我,蓝梦怎么会伤害他?” “我就知道是你!” 这也就是为什么蓝梦会知道。 “你让我们陆家丢尽了脸面,现在还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以前是看在阿展的面子上不动你,你居然还敢跟我叫板?” 慕长宁本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傅安若向前一步,替她挡了这一下。 毕竟傅安若的背景摆在那,她都受伤了,再闹下去肯定不好收场。 这次一起进到楼梯间的还是她们两个,慕长宁买了两瓶冰水,往傅安若的脸庞放了一瓶。“对不起。” 慕长宁莫名地看向她。 差不多的话,看来她是真的了解。 造成如此的倔强?”傅安若分析完,又问了句。“他对你没少干缺德事儿吧?” 应该放她一马 …… 他的伤势,并无大碍。 “看来锻炼身体还真是能长命百岁啊。”傅安若坐在旁边,话中意有所指。 中午,陆翰阳特意从公司赶过来,正好赶上陆展安睡着了。 从小到大他和儿子就没有过几次父慈子孝的场面,有时候父子俩就像是仇人一样,谁看谁都不顺眼。 傅安若也在一旁小憩,听见动静后睁开了眼睛,立刻叫了一声“陆伯父”。 正好到了吃饭时间,陆翰阳给儿子带来了家里保姆做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莫炎走到病床边,恭敬地又和陆展安说了一遍慕长宁想见他的事情。 陆展安的回答还是和前两次一样。“让她走吧。” 进来,她站在玄关处往里望,看见护士正在给陆展安换药。 在护士和莫炎离开后的将近一分钟里,慕长宁都在沉默着。 她怕的就是这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他偏偏总不遂她愿。 那天的车虽然被言琛逼停劝了回去,但蓝梦现在依旧还被他的人扣着,怎么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