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听见的语气愈加凉。 慕长宁烦了。“有必要吗？一个心都不在这儿的人，你要她对你多认真？” 他松开了手。“喝吧。” 慕长宁觉得这顿饭吃了好久好久，但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一共也没动过几次筷子。 就像是在做梦。 “不用，在楼上开个房间吧，走我的卡。”陆展安说。 很多时候，她都在挣扎。 就像是一片漂浮的残叶被炽热的风裹挟着，飘升坠跌，反反复复，最后被撕得七零八落。 陆展安在这事情上面从来不讲人性，她记得。 阿林和莫炎两个人都没有劝住慕长宁，还在低着头 “您冷静一下，再等等。” “小陆总真的在外面见客户，他中午就会回来，您先等一下好吗？”莫炎恭敬地低下身，想要安抚。 言琛今天正好来翰呈集团发展合作项目，听说慕长宁在，就想着去见见。 “这么着急，什么事儿？” 莫炎退到了旁边，默默整理着被她一只手扯皱的西服领子。 这句话算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其实能算上是杀鸡儆猴，但一旁的阿林和莫炎早就参透了她今天是个狠角色，肯定迟早要发疯。 他动了动脸颊的肌肉，缓解着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就转头好声道。“你想找展哥是吗？我知道他在哪儿。” 和客户谈事，慕长宁踩着结束的点进了门，没搅成局。 慕长宁站在池台边，看着悠哉地坐在红木椅上的陆展安，想都没想，冲上去给了他一耳光。 慕长宁犹嫌不够，还想再打，陆展安毫不犹豫地桎梏住了她。 他被烟丝脏了一片的手攥在她的胳膊上，用着力，把人慢慢往下带。“有什么事儿，坐下好好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陆展安扫了下旁边的桌面，明知故问。“该不会是来找我喝茶的吧？” 陆展安的视线从下至上移到了她的脸上，静静道。“谁会知道？” 陆展安微敛双目，沉默以对。 她叹了口气，突然问。“你会娶我吗？ 陆展安依旧无声地紧盯着她，几秒钟后，笑了出来。“现在想让我娶，是不是太晚了？” “不是。” 陆展安装傻。“哪里缺德？” 慕长宁听了更加激动。“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分明就……” 陆展安又玩上了倒打一耙的伎俩。 慕长宁怔怔看着他，眼角渐渐湿润了。“可你不会娶我，为什么要欺负我？” 他也没去给她擦，纸巾被扔开，掉在了地上。 慕长宁一开始以为是她不小心漏了马脚。 她扑过去掐他，用了全力，眼见陆展安的眉间紧皱起来。 她无比痛恨这个男人，同时也恨愚蠢的自己。 眼眸猩红时，慕长宁紧紧瞪着陆展安，两人对视。 她来不及看清楚了，因为他很快就制住了她的腕子，另一只在下，扯上了她腿上的一块肉。 “混蛋，畜生，不是人！”慕长宁咬牙骂他。 骂得好。”陆展安盯着她的眼睛，点头赞同。 “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字一顿地念着。 她没吭声，眼神中的愤恨愈演愈烈。 角落里，她无处可逃，他看着，轻轻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这句话终于轮到你对我说了。” 他有过太多次想要掐住她脖颈的瞬间，恨不得让她就这样白白死去。 “再说一遍，长宁。”他只是命令。 让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心口处涌出鲜血，可也畅快的感觉。 她呼吸着唇齿间腥甜的气，看向他说。“我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