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宁笑着看了周舫一眼。“怎么，我不配？” 周舫也笑。 盯着慕长宁的眼神跟快冒火似的，是个人就看得出来。 毕竟周舫对于陆家人本身就看不顺眼，再加上葛文扬是个外姓，也不需要给多少面子。 “你在这干什么？”周舫瞪着他。“你今天不就是干个看门狗的活吗？出去看门不就完了。” “难道你今天不是来看门的？” “你爸吃了这么多年陆家的红利，现如今又要把儿子送来啃了？” “你不也一样，靠着令尊才拿到了项目的实验资格吗？” 遣的话题罢了。 要求 周舫受了刺激，喘了几口粗气，话里都是“搜刮油水”，“看门狗”，越来越难听。 自从他进了公司参与了项目，开发过程中顺利了许多，他确实功不可没。 “……说来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人家吃的是富的流油的油水，你吃的是百姓倒出来的泔水。” 葛文扬和慕长宁穿过会场中心热闹的人群，停在靠在门口的一条走廊，是通往后台的路。 这一次葛文扬鲜少的听了话，没黏在她后面上赶着去招架吵，只是问了一句。“替我说话呢？” 刚认识，慕长宁只觉得周舫脑子不会拐弯，算不上什么毛病。 听了她的话，葛文扬顿住，随后轻呵了下。“不承认？” 她绕开他走过，葛文扬没拦她，只是在后面朝着背影说了声。“你承认一下，没准我会高兴死的。” “少爷，您不再看看了？” “用不着。” 阿林想把演讲稿拿开，手还没动，他就把烟灰弹上去了。 休息室的门被敲开，阿林对门口站着的慕长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识相地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他抽了好几根烟，一直在琢磨着慕长宁要是再不来，他直接打电话会不会招她烦。 陆展安夹着烟的手搭在了大腿上，些许烟灰落在了皮鞋亮色的侧面。 他话里悠然自得，也是习惯了，毕竟平常这个时候听到的不是恭维也是鼓励。 “是，我总觉得你会搞砸。”她说。 他说过喜欢看她和他较劲的小模样，现在也是。 到吐血的事情，他都还愿意跟她过两招。 陆展安把烟扔进烟灰缸，站起身来捏她的下巴。 说实在的，她也就是为了顶他一句才说的不招人爱听的话。 所以就算是陆展安平时再吊儿郎当，也不敢在这里太过造次。 慕长宁把话题往正事上带。 慕长宁觉得无趣，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过把嘴瘾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低眼瞧着她能耐的小嘴，忽而笑了。 “你怎么净想美事儿呢？”他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她想美事？也不知道这些流氓话当初都是从谁嘴里出来的。 “你说好了。”她看他。 “要是真按你说的，砸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他说。“反之，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都是年轻男女暧昧期间的招数， 发布会宣布正式开始。 这是陆家二代掌门人第一次正式在生意场上亮相。 陆翰阳和几位董事周边的位置闪光灯就没停过，都快把慕长宁晃瞎眼了。 像她这样的年纪，和一帮大爷辈的商业精英坐在一起，自然格格不入，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她怕的就是这样。 不过这时还好，要是到了稍后的问答环节，她还要被堵在这里面对镜头，那就糟了。到时候，就连她的公司都要受牵连。 慕长宁也有，但她是慌的。 ——“能帮帮我吗？” 重得变了色的脸，他回复她了一个问号。 她之所以找葛文扬，不光是因为知道他脑瓜灵，也是因为如果他找出个合理的原因，陆翰阳在这里还是会给他些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