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虽然还有些松散，但脸上明显精神了许多，这一出绝对是成心的。 陆展安“啧”了一声。“你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慕长宁夹了些菜，坐到了沙发上。 就有些不对了。 陆展安喉结鼓动，扯起嘴角一笑，眼神野得放纵。 吃完饭后，陆展安说走不动路，要留下来，慕长宁知道跟他争辩没有意义，也就聪明地没多说。 “我给你买个洗碗机得了。” 洗个碗能费多少事，慕长宁从来觉得用不上那种高科技。 说到这点确实不容易。 “你出去吧。”慕长宁不想再和他废话。 陆展安眼看着她手都红了，猜着这滋味肯定不好受。 陆展安“嘿”了一声，觉得她真是不识好歹。 水池里一共就还剩几个碗盘，陆展安看着上面的油污直瞪眼。 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陆展安听出她笑他，撇了撇嘴，手指在兑了水的洗涤精里搅和了好几下。 冒出的泡泡都快飘到慕长宁脸上了。 但结果就很现实了，本来十分钟就能完成的工作生生拖了半个小时，还摔了一个盘子一个碗，一地的碎片。 晚上睡觉前，陆展安刚推开了一间屋子，慕长宁拉住了他。“那是长康的房间，你去我屋睡吧。” “我睡长康那。” “我给你洗碗，你不给我什么奖励啊？”陆展安搓着发红的手指。 “草。”陆展安不高兴了。“老子他妈第一次洗碗。” 慕长宁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长康的屋里，看着客厅里陆展安叉着腰仰着脸，跟等糖吃一样。 陆展安向下扫了她一眼，还真就听话了。 耳边传来动静，陆展安心有点焦。 “我说你倒是……” 陆展安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屋门关上的前一刻。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 那天晚上他在外面无能狂怒了好几句，然后就灰溜溜夹着尾巴睡觉去了。 慕长宁无聊，把手伸出窗外接了一片雪花。 陆展安关了窗户，提起过年那天，说是让慕长宁和他一起回家。 “过年的时候我们家来亲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想认识认识，拓展一下客户？” 瞧她的眼神，陆展安也知道她不是好糊弄的。 偶遇红灯，慕长宁又开了窗户，靠在座椅上吹风。 “迟早是。” 陆展安单手撑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她，还有她被风吹乱的几根发丝。 慕长宁感觉到了脑后刮着淡淡的风，冷得清凉，而面前他紧逼着的视线，热得灼人。 蛇的，有毒。”她抿着红唇一笑。 “你觉得呢？”她眨眨眼。 他压过来的时候慕长宁偏头躲过，指了一下前面的信号灯。 一路无话。 他一把按住了车门，眼中无辜，话却一点不给人留余地。“长宁，去吧，别惹我不高兴。” 拉下脸来的他，她惹不起，她现在怎么样都还得乖上一阵子。 答应了陆展安之后，慕长宁一上午都在琢磨这件事，毕竟每年的春节，她都得去姜家吃饭，还要和母亲一起去给姜家的亲戚拜年。 慕长宁接到了言琛的电话，约她吃饭，说是餐厅有了几个好菜让她来尝尝。 两人聊天时，言琛提到了陆展安所说的竞标项目，慕长宁说她也有耳闻。 “没有。” “他和我提过。”慕长宁说陆展安。“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