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微生三元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耳聋了。
就连侯公公都一头雾水,实在是搞不懂范闲为何会得出这个结论。
范闲跑上去阻拦下来,见微生三元错愕以为是被他说中了故而心虚。
“我竟小瞧你了,赖名成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微生三元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能说人话吗?”
范闲根本就不吃她的美人计。
微生三元很无语,美人计?他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吧?
“别以为能够瞒过他们没有人看出你的诡计!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根本就不管用!”
刚才朝会结束之后和林相复盘之后才发觉中了微生三元的诡计,所以范闲怒气冲冲的跑过来质问算账,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能让赖名成为你所用,也不知道给了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卖命,好一招声东击西,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微生三元和侯公公一脸无语,完全搞不清楚范闲的脑回路,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打傻了。
范闲双眼猩红,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额头的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用赖名成的死来成就你的美名,你可真会算计,不就是等着我们出声为赖名成求饶开脱,等无力回天的时候,你再站出来力挽狂澜,众星捧月的滋味你怕是乐在其中吧!”
乐在其中也是因为她和李承泽的婚礼好吧,难道她不开心要哭吗?
这可把微生三元给整不会了,闭上眼深呼吸,忍住想把他暴打的冲动,不怒反笑问道。
“你的意思是赖御史的参奏是我指使,而不是出于身御史出言进谏?”
范闲脱口而出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背后诋毁,岂是君子所为?”李承泽身姿修长,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矜贵的书香之气,仿佛从古典画卷走出来的才子。
“殿下。”听到这个声音一脸不耐烦的微生三元转过身,喜笑颜开,仿佛春雪初融,漫山遍野开遍了鲜花。
李承泽嘴角上扬弧度恰到好处,气质在不经意间流露,令人心动不已。
“三元~”可在看到三元那刻,立马把持不住笑的眉眼弯弯,迈着优雅的碎步急促的走上前。
被完全忽略彻底过来看戏的大皇子,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侯公公拱手行礼道。“老奴见过大殿下,二殿下。”
“见过大殿下。”范闲的语气生硬,而看到李承泽的时候,就跟个死人一样板着一张脸,阴阳怪气。
“哟,二殿下怎么来了。”
牵到手十指相扣的李承泽露出幸福的愉悦,肌肤饥渴症已经一天没有和三元贴贴了。
听到范闲的阴阳怪气,李承泽并没有理会,而是侧过头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歇息安心,他会速战速决解决范闲。
“我若不来,怎么会知道大庆的官员小范大人,竟当面诋毁我的未婚妻,和同僚。”
被狂塞一嘴狗粮看戏的大皇子和侯公公二人组,只觉得牙疼。
“我见小范大人平日里高谈阔论,明辨是非,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看戏的三人组合无语凝噎,这是在夸范闲还是在损他?
大皇子突然意识到好像今早也是这样在老二的三言两语吹捧夸赞下,稀里糊涂被迷得失去了心智。
“赖御史在朝堂上慷慨激扬被罚你一言不发就罢了,没想到啊,竟私下暗中诋毁。”
李承泽说话时声音温润如玉,措辞优雅,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彰显出他的儒雅的内涵。
“我没有!”范闲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眉目如画,气质清冷,李承泽浑身对范闲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赖御史为人刚正,倘若他真是不贤,当初陛下用他的时候,你为何不谏?”
“当初...”范闲据理力争却被打断。
李承泽一身清冷气息却诤然凛冽,矜贵而意气风发的少年文人,此刻正在对范闲的虚伪指指点点。
“当初,身在此位而不言,每天冠冕堂皇的进出朝堂,身为朝堂命官,躲在背后苟且偷生,借刀杀人。”
李承泽步步紧逼,精致的眉眼含着怒气,声音清冷带着斥责。
“包庇逼良为娼的胞弟罪犯,出事之后不仅没有像你所说的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反而是协助胞弟畏罪潜逃。”
“你有何颜面面对同僚?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我看你是不知道,这世上有羞耻二字。”
惟灵生而寄美,出类超群夫。奇姿于宇宙,钟秀气于乾坤。烂然如花之丽,萃然如玉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