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范无救抬手嗅了嗅,小声嘀咕道:“我这也不臭啊!”
谁知半夏躲得更远了,“不,我是怕你的蠢劲传染给我。”
范无救被打击的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裂开了,整个人羞愧难当,身体摇摇欲坠快要倒下去了。
“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半夏刚才在小姐那里的郁闷从范无救身上找回来,笑得虎牙露出,笑容灿烂,一脸无辜道:“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范无救被打击到自闭,捂着被半夏昨天踹到的胸口在隐隐作痛中,怎么办,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殿下进宫也比受气被怼强。
半夏见他这副颓样,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至于吗?你的文人君子风范呢?”
半夏凑着过去,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嘴角抽搐的范无救。“不会吧不会吧?你这就生气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心里默念了三次这才稍微恢复过来的范无救,“既如此,在下告辞。”说不过,打不过,他还不能逃吗?
“等等!”半夏叫住了逃跑的范无救,谁知道范无救以为半夏要揍他,顾不上其他的,撒开脚丫子狂奔。
“半夏姑娘,你就饶了在下吧,就当在下没有来过!”
“喂(`O′)!你站住!给我站住!”半夏气的在原地跺脚,恨不得把手上的盒子扔过去,但这是小姐特意叮嘱的,气的半夏只能追上去!
她站在窗边,垂手而立,面容冷淡,低垂着头,正午的阳光融进窗里,将她的一双桃花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中和了些许锋利和冷漠。
窗外阳光明媚绿意盎然,空气中也散发着生机蓬勃的热气,可这一切都仿佛与她隔绝开来,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融不进这个世界。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人生无常的飘渺不定。
空有人间自由身,却非人间自由人。她看似自由,实则心灵受困。
每一次都要去适应那个时代,她已经很疲惫了。
其实,她没有半夏想象中的无所不能,因为都是她拿命换来的,她也并非天生就懂得这些权谋,若是可以,她并不想用。
人性的丑恶她看的太多太多了,但每一次总能刷新她对人性的下限。
她知道庆帝心狠手辣,可这一招利用亲儿子投石问路真的狠。
就算不用去特意打听范闲的举动,也能大概猜测的出来,只是范闲实实在在真的恶心到她了,在她脸上下毒她都不觉得恶心,因为她知道范闲走投无路一定会这么做的,当范闲说出让她去做妾的那一刻,想出不下数十种残忍的死法来折磨范闲了。
真的以为她看上去很好说话拿捏吗?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没关系,她会亲自折断他们的脊骨,饭要一口一口吃,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范闲已经列入了她的黑名单稳居第一,目前庆帝第二,但这个排名只是暂时的。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范闲而是弄伤,因为她知道男主身边必有高手守护,总是会在危急时刻有人挺身而出化险为夷。
也不枉费她设计了这一场局,请君入瓮。
五竹的出现在她意料之中,虽然先前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但与五竹交手之后就百分百确定了,果然叶轻眉的来历会是她报仇的契机,是她能够找到那些傲慢无礼的家伙关键,所以她才没有杀范闲,她在等,在等最关键的人物。
至于为什么放走五竹,第一时间来不及,若是继续交手怕是之前隐瞒的一切都会暴露在众人面前,第二,在她离开庆国的这一段时间里,五竹是不会出现在范闲身边的。。
第三,即便五竹出现告知范闲实情,但一个被剥夺记忆并且还被造假植入的记忆,除非是她亲自解开限制,要么就是外来因素,范闲别想知道昨日的实情。
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呢。
她既然敢在范闲面前暴露实力,就考虑到了一切后果,她从不会大意,更不会小看男主。
这是她的经历告诉她,在棋盘上请不要轻视你的任何对手,除非对手死的透彻,也得挖坟鞭尸,斩杀与男主交好,并且灭绝替男主报仇的任何人,直到他们灰飞烟灭。
因为,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
她知道半夏离开前的欲言又止,为何不做出对策报复回去,因为她在等,在等还有哪个高手不知死活,在等他们的出手。
午后,阳光斜斜的洒落,透过窗口前的那颗大树,树叶的缝隙在她衣裙摆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光影随风穿梭跳跃在墙上,形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她的周身被药香飘逸出的白雾包围给人看着有些诡异,左手手里把玩着一串碧玺带翠粉的十八子手串,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嘴角微勾,浮现出神秘莫测的笑,瞳孔如被浓稠的墨汁泼洒沾染,深邃而幽暗。
“是时候百鬼夜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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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跳过别跳过,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
今日份总结,我知道大家挺恶心庆帝的骚操作的,也厌恶太子和长公主背后下黑手,但不要怀疑,是他们能够做的出来的事,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他们肯定会有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