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柏递过去一个包袱,其实里边都是楚清亲手挑的, 挑得可认真了, 当时赵月柏都忍不住叨了又叨:“我也要。”楚清也不早知她会这样,给她准备了个荷包,“你给我好好收着。”“这肯定是你做的。”赵月柏看到荷包的第一眼,就下了定论,她亲眼见过楚清绣制的成品,很有特色。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赵月柏天天把它别在腰间。赵月柏并不打算把身份告知段络他们,眼下是最好的,多一层身份又怕多一层隔阂。花茗见到赵月柏和楚清出了一趟远门后明显亲昵更多,对她们也十分好奇。赵月柏:“是,我们回了她家后,成亲了。”段络两人恭贺一顿,花茗说着她们不在的这段日子已经为酒楼找到了几个技艺不错的掌勺师傅, “都是些名声好的,我也亲自考过了, 完全可以放心。”在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酒楼已经完全建成,占地不小, 一共有三层。“那敢情好。”赵月柏随后又找到了孙二器,看他们的地种得如何,只见眼前的百亩地都重新犁过。她们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批菜的收割时间,赵月柏便把这一批供给了酒楼。至于以前的几批,早已按照她的嘱咐卖了出去。她找了个时间将花茗找到的人聚了一聚,同时还与他们一个个签契,开的价格比其他酒楼高了一些,一群人都十分高兴,赵月柏对他们也比较满意,现在看一圈下来人都还是不错的。酒楼开张是在几天后,自从周诠倒了,赵月柏也没有再瞒着酒楼掌柜的身份,开张当天,她给开了优惠。新来的县令叫沈忠直,他为人就像他的名字,够直,又忠心耿耿。他并不知道赵月柏和楚清的身份,与二人相交也止于官与乡绅的关系。与沈忠直走得近的反而是郑海,沈忠直打算发展平南的教育,而平南的书肆并不多,郑海的算一家。赵月柏买了几本书送给刘成的小儿子,两三年过去小孩子也大了,目前正是读书的时候。书肆离酒楼和铺子都不远,偶尔闲着无事或生意不好的时候会过来窜门。两家也会像以前一样合作,书肆会给酒楼和铺子宣传,酒楼也会请几个说书先生讲郑海书肆里的书。铺子做大后,赵月柏觉得自己也不可能一直进出空间做东西,一个人也做不来,索性再找了几个工人,让他们把原料收集好照着自己的安排来做。而后酒楼也越做越大,周梧周墨随着楚清回了平南。但她们两个都是楚清的护卫,赵月柏还不至于让她们放弃本职工作,赵月柏除了她们两个也挑了几个人,算是在培养随从,以后自己有事不能照看也好有人能管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春清晨夹杂着潮意,青转砌成的墙面凝了水珠。相比夏天,赵月柏更喜欢春秋,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春秋正好。“今日要去踏青,为何还不起床?”赵月柏抚着已经醒了的人的后背,见到人面色略有潮红,心道该不会是昨夜受寒,她把脸凑过去贴着额头。体温正常,赵月柏放下了心。楚清往前挪动了一下,钻得更近,“你也没起。”动作不小,裹在身上的被褥便松了,露出脖子上的几处红印。“冷不冷?”赵月柏还在想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总怕是受寒发热了,她又将掌心贴上去,也没有感受到体温有异常。“不冷。”楚清羞耻劲上来,难为情道。赵月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害羞,笑得放肆,“以后不会了。”“你就骗人,我是不信的,”楚清轻轻蹬了她一脚,她总觉得夜里的赵月柏有一股难驯的野性。“那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赵月柏怕寒气钻进被褥的缝隙里,搂紧了些。楚清喃了声难得犟起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给自己争口气,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我就现在起,而且我们约好了花茗她们,你也快些。”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想说些教训人的话,对赵月柏而言却毫无威慑,但碍于她实在太过可爱,赵月柏只得扮出一副乖乖挨训的样子:“知错了。”说罢她掀开被子起了身换衣服。“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赵月柏这才想起来为自己正名,“这个时辰才起也是正常的。”她们约的是巳时,现在还是辰时一刻,赶肯定赶得及。晚春暖阳,正适合踏青,不知为什么今年的春天偏寒,多穿些总是好的,两人都穿上褙子。这褙子由雪狐皮制成,制工精妙,并不厚重,轻盈且保暖,两年前楚清特意从京里买回来的。赵月柏一手牵着人就到了段家门口,敲门的手还没落下段家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是段络开的门,她们也准备好了。沿着家边的那条道儿,就能走到是踏青的地方。这一处并不需要出城门,又花嫩草肥,春日踏青时很受欢迎。但这个时候并不是清明,只是她们约好了今日出来游玩的,故而人也不算多。风和日丽,四人一起走了一会儿后便两两分开,赵月柏牵着楚清的手,漫步在无尽的绿意中,享受此刻的静谧。许是早间曾弥漫着一层薄雾,此时花儿染上的露珠还未褪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