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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至两人身边,赵月柏并未出声。孙阿婆也不敢出声打扰姜宁音,生怕判错,只抬头对赵月柏笑笑。姜宁音神色微动,安抚笑道:“小事,好好养着就能好,我给您开几副药。”孙阿婆走后,没等赵月柏说话,姜宁音抢先开口道:“没有用,她没几天活了。”“于求医者,我从未失手过。”话里有她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现在带了点怅然若失。“可师父说我年纪太轻,心气太高,对医道的理解太过轻薄。”姜宁音停顿片刻,眼中滑过迷茫:“让我下山见见众生苦相。”赵月柏没说话,静静听着。“她不是病了,是中毒了。”姜宁音神色变得震惊,好像才反应过来,疑惑不解:“谁会给她下毒呢?”第35章 送礼赵月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观她脉形散而紊乱, 三五不调,止而复作,正是中毒后雀啄脉状。神气俱散, 时日无多。”姜宁音轻叹一声。孙阿婆的女儿早早出嫁,她一人过活,从不与人起争端, 赵月柏想不明白谁会对一个老人家下毒手。“你知道是什么毒吗?”如果知道是什么毒,说不定可以找到些许线索。这个问题击得姜宁音满面愧色:“我不知道。”她总把所想呈现在脸上, 神色变之又变, 极容易被人读懂。赵月柏知道姜宁音是想管这茬事:“既然救不了,那你给她开的药?”那药只能缓解孙阿婆的疼痛不适罢了,也叫她好受些,姜宁音垂眸,压住眼底的黯淡。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此八苦,现在就尝到其一。世界上居然还有她解不了的毒,她一定要找到制毒的人。“听说她家中富裕,女儿女婿也都孝顺,但究竟如何我并不了解。”赵月柏回忆片刻关于孙阿婆的家里人,之前经常听闻他们每隔几天就会回来看望孙阿婆。下毒那人必有所求,等孙阿婆身死那几天,可疑之人自会出现。人是救不回来了, 往日师父教诲之言嗡嗡作响,姜宁音伸个懒腰, 大喝一声:“这事我定要查清楚。”“秋社第二日归宁, 到时可寻她女儿问问情况,有后续和我说一声。”赵月柏将秋社邀约告知姜宁音, 提醒她一句:“莫要逞强。”姜宁音明白赵月柏的意思是需要帮忙可以找她,乐得开怀:“知了。不过若没有好酒我定扭头就走。”日光弹指过。赵月柏早已将做口香糖的材料收集好,主要是树胶、蜂蜜、以及薄荷以及鸡舌香。做口香糖其实并不复杂。让打下手的周梧将材料一一加入大锅中搅匀,后赵月柏和周墨往炉里添火使其糊化膨胀。周梧眼睛都瞪得老直,还有这样制的,随后听赵月柏的话加入蜂蜡中继续搅拌。一只皓腕纤长的手握住周梧正搅动的筷子,周梧被吓一跳:“副掌柜。”她现在副掌柜叫得习惯,不再改口。“我来吧,你去做别的。”楚清笑意分明,瞥向旁边的赵月柏:“你可以去添火。”周梧:可是搅这个还挺好玩的。于是她恋恋不舍松开手,踢了踢周墨的鞋边:“我想要添火。”正低头的周墨无奈抬头,起身让给周梧,眼中暗含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懂、应该叫赵月柏让开。可惜周梧略过她的眼神,兴冲冲地弯下身来问赵月柏:“做这个有什么技巧?”“我不太会。”赵月柏慢吞吞开口,将棍子递给周墨:“你教她。”炊烟交织升腾,安静和谐。赵月柏拿起另一匙勺搅动锅中糖腊。各人做各人的事,如此过去半个时辰,熬制好后几人其倒出,用刀切割成小块形状。自然风干一段时间后,便将新做好的口香糖装入各个小盒中。沉思片刻,赵月柏笑眯眯地将一个盒子放在周梧手上:“劳烦你把它送到周诠手中。”周梧两眼一瞪,真成了跑腿的,她眯着眼摩挲手中盒子:“掌柜的,你要把这玩意送给周诠?他好歹是个县太爷,这做得跟屎壳郎推的那个粪球似的,他会收吗?”“什么屎壳郎推的粪球?”赵月柏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见过这么形容的,虽然形容得很恰当,但是你先别形容。这分明是鸡舌香和其他药材的颜色。“你到后就与他说,这是我亲手所做,明日就售卖,特意先送一份过去给他。”周诠身为县令,官虽不大,但巴结之人不少,金银财宝见得多,偶尔得这些花费了心思又颇为讨巧的礼物,想来会更喜欢。“劳烦你送这个去林府。”赵月柏又拿起另一盒对周墨道。周墨点点头,转身就走。“我的两个侍卫都成了你的伙计。”楚清在旁边听她使唤自己的人,单手撩起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我没人用了,怎么办好?”“你用我呀。”赵月柏脱口而出。怎么会没人用?她这么大个人,活生生的。半晌,无人回应。她又感受到最近弥漫在二人周边挠人心的旖旎。赵月柏两世为人,年纪不小,自然知道最近两人这一股氛围是怎么回事。楚清翘起食指点她额头,柔声戏谑:“好极了,白得一个帮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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