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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赵月柏故作老练。两人将做好的牙膏一一装入盒中,数量较多,装了约有两百盒的量,才将所有的装完。等她再填充了些普通杂货铺子里有的蜡烛、铁锹和麻绳之类,小超市就能正式开张。她十分贴心,别人有的她家有,别人没有的她家也有,这样顾客们就不用多走两步去别人家买了。用心干活的时候总是十分安静,整个宅院除了两人的敲敲碰碰,再无其他声音。“哐哐哐。”一道轻缓的敲门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清丽的声音:“楚清姐姐,在吗?是我花茗。”自从上次去看望花茗回来后,几人这段时间也没有联系,花茗每日每日在家中养伤。段络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总之很少能看见,偶尔在路上碰见一面也只简单地点头招呼。花茗突然上门来寻,这倒是让人没想到。身子被养好后,花茗越发出落,脸颊两侧的肉这几日添了不少,消瘦中带了点少女特有的活力,想来段络这几日将她照顾的不错。“我幸运受到你们相助,今天想请你们去段家吃个饭。”花茗手掌在衣裳下摆摩挲两下,眼中带着期盼,问的小心翼翼。她只有一身厨艺,而且花的还是别人的钱,一想到这花茗就暗恼自己没用。常年的受人责打谩骂,这是个敏感自卑的姑娘,可她骨子里还是个坚强挺拔的,人真是复杂,楚清叹道,应了好。上一次来的时候,段家宅院荒凉,青砖铺就的小路杂草丛生,砖缝中因潮湿还生出了青苔,挂在墙上的藤曼横生一股阴冷之感。再次步入这个小院,竟是变化许多,杂草青苔藤曼一并被除去,有了些人气。踏入堂屋,桌椅家木都被擦拭了一遍,干净如新。三人围着圆桌齐齐坐下,段络没有出来,她戴着面具,一人到了隔壁去吃。赵月柏则被花茗的厨艺惊到了,埋头干饭,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能有这么好的厨艺。这顿饭倒是让她有了个主意。晚饭后已是夜色沉沉,更显寂静,夜风裹挟着阵阵凉意。两人正打算作辞,段络却摆手叫他们等一等,回房从里面拿出了个钱袋子,递给他们,道:“这是二两银子,之前多谢你们。”不过几日竟然就还上了,赵月柏心中讶异,伸手接过,道:“举手之劳。”待家中只剩了她们二人,段络缓缓开口道:“你以后不欠他们了,莫再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你为什么会救我?”这个问题花茗想了十来天,还没想明白。戴着面具的女人脸侧向她,那双从未有过波澜的双眸沉静如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活。”相遇那日她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偶然与花茗的对视,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花茗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翌日一早,赵月柏如往常一样将菜送到林府手中。钱乐抚着胡须对她道:“赵小兄弟,我们去谈谈下一次契书吧,合作了这么久,就把时间延长些如何?”赵月柏扬起双眉,笑道:“不了钱管家。”“为何?”钱乐语气急促,难以置信赵月柏会拒绝,他开的价格可比市面上的高出许多。“可是找到了别家?”钱乐沉吟片刻,试探道:“我可再提高价格。”“价格太高,担待不起。”赵月柏并不回他原因。钱乐心中暗骂一声,这人莫不是有病,价格高了也不要。可此时不能翻脸,一旦翻脸就真的没可能了。他面上带笑,拱了拱手:“希望赵小兄弟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告辞。”赵月柏向他摆手,驱车前往铺子。过了拐角,不远处一片乌泱泱的人围着几个人往前走,中间一人戴着面具,赫然是段络,其他几人身穿官府衙役服装,正领着段络往前走。几个衙役似乎想推段络走快点,可没人敢碰到她,任由她慢悠悠地走。有几人兴奋地往那边张望,一边小声议论嘀咕,互相打听,脸上浮现出窥探秘密的兴奋之色。赵月柏跃下驴车,拉住站在旁边瞧热闹的一人,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那人也不管她是谁,热络道:“昨夜王大石死啦!”继而又打了个哆嗦,小声说:“死状可诡异了,听说浑身上下没有伤口,莫名奇妙就死了。县太爷大怒,说有人敢邪祟害人,要彻查此事。”“前几天不是正好有个小姑娘和他有怨吗?有人看到那小姑娘被这女人带回去了。这女人又是棺材铺掌柜,有人怀疑是她暗下毒手替那小姑娘报仇。”不可能,昨晚她们在一起吃饭,忽然赵月柏脑中炸过惊雷。当时只有花茗和她们一起,段络因为戴了面具去了隔壁。段络昨晚真的在家中吗?赵月柏盯着那群人看了一瞬,正巧段络似乎感应到了,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一霎间,赵月柏就否定了这个段络杀人的想法,她应当不是莽撞之人。楚清今早在家,她们两家相隔较近,花茗现在又不在段络身旁,她们两人可能是呆在一块了。想到此处心中一紧,赵月柏调了个方向,朝家中赶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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