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响彻在太阳陵中的哭声包含了更多的委屈和释怀。
羊献容看着这些人,有些是见过的,还有更多是生面孔,放到市井之中,她绝对不会认出他们就是司马炎给这个傻儿子准备的死忠绣衣使者。
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当年恐怕就设想到可能会有这样里么?
或者,就是许真人预测到的,他才会有此安排。
只是,他也没想到绣衣使者会在羊献容的手中发挥到了最大的效力,也绝对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能够将他们大半人马聚齐。
看到羊献容又流了眼泪,这群人的哭声就更大了一些。
想想这么多年的隐忍,最终还是没能守护司马衷的平安,可又为他报了仇,总算没有辜负司马炎的嘱托。
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老天都在帮羊献容为司马衷报仇。
“好!”得到了这句话,刘曜的眼睛亮了起来。
“咱们其实也是有钱的。”袁蹇硕和禁军们也跪在了一旁,“皇上之前也是留给我们一大笔钱的,说是怕有朝一日再逃难……或许能用得上。”
这一刻,羊献容倒是觉得心里无比的轻松。
这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他什么都明白的。
车辇慢慢离开太阳陵的时候,阳光愈加炙烤,竟然将一夜的大雨全都蒸发得一干二净。没有了人声的喧嚣,这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林间的鸟鸣偶尔响起,也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一提到司马衷,羊献容又哭了起来。
羊献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大墓的石门,然后又笑开了。
“好吧。”羊献容点了头,这群人也都开心起来。
一个贪一个蠢,两个人又全都痴迷权利,自然是被牵着往前走了。
“禁军也可以给他留个位置。”袁蹇硕也开了口。
“那我去给你赶车。”刘曜松开了手,但反而更靠近了她一步,把翠喜都挤到了一边去。
毛鸿茂双眼通红,很是郑重地给羊献容磕过头后才说道:“今日绣衣使者全权听从太皇太后的指令,并且发誓保护太皇太后一生周全!”
“是。”毛鸿茂很是郑重地点头答应,带着众人又给羊献容磕了头,算是正式换了主子。
这是修建皇陵时给工匠们最后的通道,毕竟将棺椁运进去之后,还要做一些基本的祭拜和整理。前朝多数都会将这些人一起殉葬掩埋,但后来的帝王总觉得不人道,还是要给这些人留一条活路。渐渐地,这也就成为修建陵寝人之间的秘密,仅限口口相传。
许真人虽然不肯使用道家的“三昧真火”,但他身边的许鹤年早已经学到了真谛,将这“三昧真火”使用的出神入化。
“太皇太后莫哭,我们都在的。”这些人喊了起来,说什么也要跟着羊献容,一个个赌咒发誓,场面很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