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高中,许晓月考了医专,毕业后分配到陨县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也算吃上了皇粮。
她分到医院后,给介绍对象的可多了。许晓月左挑右拣,最终选了一个大工厂的干部子弟,也是大学生天之骄子,儒雅稳重,待她很体贴。
原主最小的弟弟许皓然,靠着她辛苦挣来的钱,上了私立高中,成绩一直不咋样,最后花高价上了一个三本大学。这花的好几万块钱学费,都是原主掏的。
两个目不识丁的种田佬,养出三个大学生!许家父母在村里扬眉吐气,人前大声欢笑,脊背也挺起来了。
十里八乡的人,都夸他们教子有方。老两口自豪地说:“我家皓子带了个好头,弟弟妹妹都向他看齐,勤奋读书,才考上了大学!”
家里唯一没上大学的原主,常年在南方打工,把弟弟妹妹供上大学,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原主生得俏丽漂亮,即使快四十岁了,过年从G省回老家,也有人上门相看。
那人叫谢贵生,是邻村一个娶不到媳妇的残疾光棍。
他小儿麻痹症,右腿自幼残疾。父亲是病退的老矿工,有严重尘肺病,母亲中风瘫痪在床,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弟弟。
谢贵生为了娶媳妇,替自己传宗接代,照顾瘫痪的老母,到处借钱,凑齐了两万块彩礼,将原主娶回了家。
原主结婚后在婆家当老妈子,起早贪黑伺候一大家子,但丈夫人老实,不抽烟不酗酒,不赌博不打老婆,没有什么恶习,她也就满足了。
原主年底结婚,第二年开春就怀上了孩子。残疾老公抱着她转圈,激动得大叫:“我谢贵生有儿子了!”
但是,就在原主怀孕第四个月时,许皓然被诊断出了重度尿毒症,生命垂危。
他大学毕业后没分配,找不到工作,在家里躺平啃老,整晚熬夜打游戏,把身子弄亏虚了。
省城大医院的医生说,许皓然已经到了肾衰竭晚期,透析没有用,唯一的办法是换肾。
全家人一起去体检做配型,结果只有原主配型成功。
许母紧紧抓着原主的手臂,仿佛女儿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哽咽和哀求:
“然子还这么年轻……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我也不活了呀……大妮,你一定要救救你小弟弟!”
这硬生生拿掉一个肾,以后的农活、家务活怎么做?原主的丈夫谢贵生心存疑虑。即使要取肾,也等孩子出生以后。
但许家父母怕最疼爱的小儿子等不及,坚持要原主堕胎,立刻做换肾手术。
原主也舍不得腹中的宝宝,便对父母说,等她生下孩子,把身子调养好了再去动手术。
许母却捶胸顿足,在地上撒泼打滚,大骂原主自私自利,
只考虑自己的小家庭,根本不管娘家的弟弟:
“大妮,你一向身体好,能吃能睡能干活,以后还会有孩子。然子却等不了这么久。你这个不孝女,丧良心呀,自己的亲弟弟都见死不救!”
男主也苦口婆心劝原主:“姐,我们每个人都有两个肾,摘掉一个肾,也可以活得很好。但然子却是一条人命啊!我是没有配型成功,如果成功了,我二话不说就给弟弟捐肾。”
许晓月以医生的身份,做原主的思想工作:“大姐,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肾移植也不是多危险的手术。只要术后好好调养,不会影响你下半辈子的生活。”
原主看着手中的配型报告,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矛盾之中。每当夜深人静,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许皓然苍白瘦削的脸庞,和对生命极度渴求的目光。
这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小弟弟,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饱受病痛折磨,直到失去生命?
于是,原主瞒着丈夫,在省城偷偷做了流产手术。一个月后,身体刚刚恢复的她,再次躺在了医院手术台,接受活体肾脏移植手术。
手术很成功,许皓然经过父母精心照顾,身体恢复得很快,不久就在哥哥关照下,找到了一份清闲稳定的工作。
当地媒体做了大张旗鼓的报道,标题就叫《四十岁农妇毅然捐肾救弟,演绎长姐如母的至爱亲情》。喜欢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