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代入太深,总觉得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将白鹭洲从她身边带走, 而她以往最信任的智商和解剖技术,在此刻都没有能握住白鹭洲的能力。她每一次翻身,都会再次翻回去,将熟睡的白鹭洲抱得更紧。睡着的白鹭洲虽然没醒, 潜意识也让她在每次池柚抱过来时抬起手, 略迟钝地轻拍两下池柚的背。忐忑的一夜过去,DM没有真的大半夜跑来打扰她们,只在早晨叫扮演卫兵的人过来敲门,喊她们下楼吃早餐。池柚顶着两个黑眼圈到餐桌边坐下时, 被宋七月狠狠嘲笑了。宋七月:ldquo处长, 你昨晚熬夜挖地道去了?rdquo池柚疲惫地说:ldquo要是能挖就好了。rdquo她真想带着白鹭洲半夜直接私奔掉。宋七月:ldquo你别说,给人家的楼挖个洞, 是你能干出来的事。rdquo白鹭洲给池柚夹菜, 关心道:ldquo昨晚没休息好,多吃点, 补补身体。rdquo池柚吃着白鹭洲夹来的菜,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白鹭洲:ldquo怎么了, 今天脸色这么差?rdquo池柚咕哝:ldquo没事,你也吃。rdquo白鹭洲盯了会儿状态不佳的池柚,又默默挪开目光,继续喝杯子里的豆浆。她不再言语,低垂的睫毛遮住幽深的黑瞳孔。餐桌另一边mdashmdash温确给自己的水杯里添了一点白水,犹豫半晌,轻声问柴以曼:ldquo你昨晚睡得好么?rdquo柴以曼吃着早餐头也不抬,ldquo关你什么事。rdquo温确:ldquo这个剧本的故事写得挺好,很适合做广播剧。rdquo柴以曼依旧冷淡:ldquo关我什么事。rdquo温确抿了抿嘴唇,握着杯子的手越攥越紧,声音更轻:ldquo你还是不肯跟我好好聊一聊?我以为我们的关系helliphelliprdquo柴以曼放下筷子,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对方说:ldquo温确,你* 清醒一点,我和你,从来没有任何关系。rdquo说完,柴以曼也不想继续在这张桌上和温确共同用餐了,直接起身,想往外走。门口的卫兵迅速转身,用步枪指住她。DM也恰是时候地走进来,开始进入剧情:ldquo看来各位都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也可以进入正题了。rdquo他走到长桌边。ldquo昨天我让你们找一个凶手出来,怎么样,有结果了吗?rdquo桌上所有人沉默。ldquo没找出来?哼,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能找出来。rdquoDM抬手,招进来一队卫兵。ldquo请吧,跟我去地牢里散个步,消消食。rdquo卫兵们围着六个人,半引路半逼迫地带她们走出偏厅,顺着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走下去,来到DM口中的地牢深处。地牢阴森寒凉,牢门里关着几个人,牢门外立着一个可以坐着的铁刑架,缠满粗重的锁链。一股令人背后发凉的血腥味遍布满屋,除了池柚,所有人进来都皱起了眉头。这布景太真实了,一点没有道具刻意的痕迹,更像是找了一个真地牢,原封不动地把她们带了进来。要说这里真死过几个人,她们也信。ldquo这牢里关着的,想必各位都不陌生。rdquoDM拔出手枪,指着牢里的人一个个点名。ldquo花匠小姐的父亲,副科长的生死之交,钢琴家的妹妹,奥,还多了一位,处长应该认识?你好像常去他家买肉脯啊。rdquo虽然牢里的演员们是第一次见,但DM给出的信息很快让池柚意识到,肉脯店的老板,就是剧本里和她常年接头的上级,也是当年在她孩童时期救她回去的老师。ldquo还是找不到凶手吗?rdquoDM回过头问。众人沉默。砰mdashmdash!突兀的开枪声响起,道具枪里的血浆包打在了肉脯店老板的胸口。随着血花绽开,肉脯店老板跪着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阴凉的古地砖上。被血淹上的脸面向外,苍老的眼睛含着泪,最后看了一眼池柚。宋七月被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蹦起来,ldquo我靠,这么突然!rdquo柴以曼蹙了蹙眉,ldquo这血浆包里装的真血么,好浓的血腥味。rdquo黎青:ldquo这被杀的是谁啊helliphellip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池柚被眼前直观又真实的场景震慑到,她习惯了所有生物的鲜血,可她还不习惯鲜血和自己身处的故事连接上关系。DM又将枪口对准了牢里下一个瑟瑟发抖的人。ldquo还找不出来凶手吗?rdquo他转头看向牢内人对应的玩家角色。终归是故事里的人,演员们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感情未到,DM接连问的几个人都仍旧不开口。可看着牢里的人一个一个被连着打死,一场一场演绎生动上演,除了温确之外的人,脸上都多少被撬松了表情,只是依然坚持着不说话。毕竟还没有一个逼得她们非得供个人出来的硬性理由。直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转,抵在了池柚的脑袋上。ldquo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挑一个我觉得嫌疑最大的人。处长,人就死在你家里,我说就是你杀的,很合理吧?rdquoDM的手指抠在了扳机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