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逢朝随意点头:“嗯,上次烧掉了,不记得了?”
梁玦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那次傅逢朝烧掉的零碎之物不少,他当时情绪太激动,事后已经想不起来这人具体烧掉了哪些东西,失神半晌,又不由抱怨:“傅逢朝,那是我的心血,都是灵感来源,你给烧了真就找不回来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早点承认就没这个事。”傅逢朝故意说。
梁玦抱着脑袋十分懊悔。
他这副半醉半醒的模样倒是格外有趣,傅逢朝饶有兴致地欣赏片刻,也在他面前蹲下,自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了那本琴谱递给他:“物归原主。”
梁玦愣住,微微睁大眼睛:“……不是说烧了?”
“这不是你的心血?”傅逢朝说,“留着吧,真烧了就没了,以后你自己保管。”
梁玦接过,小心翼翼地翻开。
说是琴谱,多是当年他随手记下的一些灵感,一段一段的不成篇章。如今他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的东西,傅逢朝一直为他完好保存着,终于交回到他手里。
梁玦一页一页翻过去,也逐渐记起当年他写下这些时的一个个瞬间,原以为早已遗忘的事情经年以后重新在他的记忆中鲜活起来。
琴谱翻至最后一页合上,他很仔细地捻了捻四角,看着傅逢朝:“你当年拿到这个时,在我同学面前大哭了一场?”
傅逢朝皱眉:“没有。”
“有就有吧,不要不承认。”
梁玦放下琴谱,倾身向他,盯着他的眼睛:“傅逢朝,你哭起来是什么样的?我真的有点嫉妒我同学了,他看过我都没看过。”
傅逢朝道:“别想。”
梁玦笑起来:“我当然不想,你要是又伤心哭了,心疼的还是我,我舍不得。”
傅逢朝目露嫌弃:“别这么肉麻。”
梁玦觉得他确实有些不解风情,仗着自己现在醉了,贴上去捧住他的脸:“我说真的,虽然没看到,但我也不想再看你哭,我真舍不得。”
傅逢朝拉下他的手,故作淡定:“知道了。”
梁玦笑过又正经问他:“后来每次去看我同学演出,是不是真的想过希望台上的人是我?”
傅逢朝反问:“想就有用吗?你自己不想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梁玦叹道:“傅逢朝,你别每句话都呛我好不好?”
傅逢朝投降在他的眼神里,改了口:“想是想,也只能想而已。”
梁玦说:“等以后真的有机会,请你去看。”
傅逢朝问:“还要等多久?”
梁玦想了想,答:“下个月我们公司四十周年庆汇演,你先来凑合看看?”
傅逢朝的眼神又变成了嫌弃:“你先好好练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