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傅逢朝握着手里的笔慢慢转了一圈,垂眼很轻蔑地笑了声。
“劳诸位关心,我也不想我的私事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我和梁总是很正常的情侣关系,我们在一起很多年。私和公我俩不会混为一谈,退一步说我倒是想跟他结婚,可惜我们的关系在国内不合法,不会因此产生资产股权上的纠纷,各位大可放心。”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小的的哗声。
“那不一定吧,”仍有人质疑,“之前的云琴岛,现在的宝岭山庄,这两个项目的开发是不是就一定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也许你没有私心,但以后碰到同样的事情,无论跟他们合作也好、竞争也好,总难免让人不好想,你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没有私心顾全公司大局。”
傅逢朝点头:“也是这个理,照你们这么说还是我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才是最合适的,免得瓜田李下。”
“也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也可以,”傅逢朝说,“我本来就是个后来者,离开华扬都可以,但华扬海外公司是我一手弄起来的,如果我离开就让海外公司跟华扬本部彻底分家好了,宝岭山庄我刚说了算我家产业不会给华扬,云琴岛这个项目我也肯定会带走,其他的都随你们。”
他话出口,众人面色大变,纷纷出言相劝。
傅逢朝有和他爸的一致行动人协议书在手,是华扬最大股东,他若一意孤行,谁也阻拦不了。
但谁都知道华扬这些年能快速发展起来是靠的海外公司反哺,傅逢朝若执意要将两边切割,于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先前带头提出质疑的那位也改了口:“我们也真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这都越说越没边了,华扬最近多事之秋,别再闹这些笑话给外人看了,还是继续今天的议题吧。”
傅逢朝目光盯上对方的眼睛,被他盯住之人逐渐心虚,错开眼。
傅逢朝也移开视线,没再理会。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会议才结束。
参会之人陆续离开,傅逢朝收起记事本和笔,起身时有跟他关系好的董事笑着调侃:“你就这么直接承认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你信不信这些人走出去,不用半天全公司都会知道你和那位梁总的关系,等到明天基本全临都都知道了。”
傅逢朝只有两个字:“随便。”
全临都知不知道傅逢朝懒得管,但远在阿布扎比的梁玦确实在第二天就听说了事情。
消息从华扬传到格泰,之后传到梁玦秘书那里,很自然地就进了他耳朵里。
梁玦的电话进来时,国内已经是凌晨,傅逢朝刚洗完澡,擦着湿发随手按开免提。
“傅逢朝,我今天收到了几十条消息,全是向我打听我和你的关系的,烦死我了,你为什么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说出去了?”梁玦开口便抱怨。
傅逢朝只问:“你会有麻烦吗?对格泰增资的事情会不会有影响?”
“那倒没有。”梁玦随便说着,也许会有股东董事之间的信任危机,但格泰董事会现在被他牢牢把控着,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至于别的,就算有影响,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