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老、夏老、秋老跟冬老。」墙上的指针刚到七点,风暴就准时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听说四老同时传召我们,可真是荣幸啊。」 只不过四大长老也不敢说什麽,毕竟这位跟另一位是他们必须当成祖宗供起来的。 「怎麽,指针没来,你们很失望?」风暴瞟了一眼四大长老非常不满的开口:「他只是迟到,不是si了。所以四老有什麽话就直说吧,我没那麽多时间耗在这。」 「这件事我想四位长老们已经有答案了吧。」风暴微微的耸耸肩:「既然这样,那还问我们g嘛?四老心里已经认定资金是我跟指针拿走的,这种情况下我说是或不是,都改变不了你们的想法。 「何若依!」夏老手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毕竟人上了年纪要懂得保养,不要整天除了动怒就是动怒。 「若依。」春老拉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夏长老,然後转头看向风暴,试图站出来当和事佬:「今天把你跟诺言叫过来,是有重要的事。」 「闭嘴。」夏老终於忍不住,拿起手边的马克杯朝风暴的头丢去:「何若依,你别仗着自己037的身分得寸进尺,你别忘了是谁让你们有狂妄自大的资本的。 「我当初就不该活下来,活下来的应该只有陆离星跟许诺言。」风暴微微举起手,而飞行中的马克杯就这样y生生的停在的她的脸面前:「夏长老,这话自我活下来後日日都有人提醒我,但很可惜你的完美实验品si在了那场大火中。 「陆离星是被寒玦的人杀si的。」夏长老脸se涨红:「七大世家也是。」 「我会的。」风暴意味深长的看着四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参与那件事情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诺言。」一直安安静静的秋长老终於开口了:「正等你来呢,这次有正事;是寒玦内部线人提供的可靠消息,消息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老家伙,我今天没杀了你,是看在指针的面子上,不要觉得自己的牌面大。」她微微一伸手,让马克杯擦着夏长老的脸颊飞过,然後在墙上摔成碎片:「陆离星是为什麽si的,七大世家怎麽灭亡的,你们b我都清楚??」 「知道了。」风暴坐回位置上,头转向冬长老:「有话赶紧说,没话就别随便把我们叫过来。」 冬长老叹了一口气,将手边的资料夹递给指针,但风暴微微gg手指,就让它飞到她的手里。 指针缓缓打开了资料夹,上面是一个男孩的照片;而他脸上带着的,是金银双se的面具。 「寒玦培养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武器。」秋长老指着那张照片:「据说是寒玦在037实验时留的一个後手,代号流星;寒玦称他为风暴和指针的克星。 我们不知道为什麽是你们首战三年後才派出他,但最怕就是你们轻敌。」 「目测是没有。」冬长老摇摇头:「但是以我们现有的所有资讯做的任何判断都是不可信的。」 她顿了一下,然後转移话题:「总之最近流星已经开始在调查所有有关风暴和指针的资料。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无名现在的唯一优势是风暴跟指针,还有寒玦在明他们在暗。 「散会吧。」风暴打破沉默:「如果就这件事的话,那我们知道了。」 「停。」秋长老打断他:「是你们三个,我认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需要人手说就行了。」 「夏老。」风暴拿起桌上的资料夹:「当年你们同意我跟指针换个身分重新来过,可以隶属无名却不会被监视,是因为我们的能力足够让你们放心。 「若依,我们只是想??」春老站出来,试图打圆场。塌下来了还有风暴跟指针帮你们承受;但现在不行了,流星的出现让你们意识到风暴跟指针如果靠不住,那你们就完蛋了。 四大长老没有说话,而风暴则是转身离去。 「我懂,这次是他们三个老家伙不厚道。」秋长老点点头,默许了指针的离去。 这两个孩子出道以来从未在外使用过超能力,但还是只用了短短三年就成为了让整个地下街闻风丧胆的存在了。 一旦他们两个成功覆灭寒玦,或者让寒玦遭受我们这种程度的损伤,他们下一步就是我们了。 「老秋??」冬长老试图cha嘴,但秋长老直接将手边的马克杯砸向他。 没看到人家杀了你一个手下,还照样出席了会议吗。你这真是偷j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尤其是何若依,当年陆离星的si对她的打击不够大吗?你们脑袋是全部都被猪踢了才会觉得她还跟以前一样。」 「对於流星的事,你怎麽看?」指针没有专注在风暴的t0ukui上,而是反反覆覆的看着关於流星的资料:「四位长老所言,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若依。」指针将手中的资料夹递给她:「你还记得当初四位长老派人试图监视我们的时候吗?你那时说别把人杀了,就留下来。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安cha新的人进来,而且这样他们所知道关於我们的讯息,就是我们想给他们知道的讯息。」 流星的消息,是寒玦故意放出来的;应该说,是流星本人放出来的。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情报是给风暴跟指针下的战书,是我们三人之间博弈的开始。」风暴打断他的思路,直接来到结论:「不用想太多,037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活下来,这是无庸置疑的。 只是我们接下来如果真的打算使用超能力,就要更小心了。 指针也沉默了,如果被抓住,基本上以两人的身分,招安是不可能了。 风暴关掉了监视器画面,然後阖上电脑:「走了,回影子总部,这地方待久了让人糟心。」 「喔?」风暴跟指针飞檐走壁似的在城市的夜空中飞奔而过,两人还不忘聊天:「那不错呀,眠眠她这几年进步也挺大的。 「你不会si。」两人已经摘下面具,来到了一个停车场:「楚琪,你别整天想着什麽时候会si,也别觉得自己活不久。 韩羽洋发动了车子,而楚琪则是坐到了副驾驶座。 「说的好像你没有似的,你把我跟我哥当什麽了。」韩羽洋语重心长的提醒她:「你别忘了,你不只是何家的孩子,也是许家的孩子。 「你这句话,也就是现在七大世家全灭亡了才可以说出来。」楚琪无奈的摇摇头:「但凡外公早几年找到我妈,或者我爸妈晚点结婚,我都不可能被生出来。」 但风暴的母亲楚怡情真的是个意外:当年许家家主许仕仁上学时期有位初恋nv友楚心源,只可惜毕业过後她选择了出国深造;而指针爷爷则是在前任家主的安排下娶了一位富家千金来满足当时许家对资金的要求。 就这样到了二十五年之後,楚怡情y错yan差的嫁给了何如风。而她那和楚心源长得极为相似的容貌也引起了身为许仕仁朋友兼楚怡情公公何仍然的警惕。 所以血缘上,楚琪是韩羽洋的表妹。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成员,只有许家跟何家的嫡系。 「不说了。」楚琪的心情很糟:「流星现在随时在外,没有时间说这些事情。」 楚琪打开车门走下了车,但她忍不住的反驳:「可是我们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是普通的孩子。 韩羽洋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跟在楚琪身後进去了停车场相连的那栋大楼。究不属於影子,我想她乾乾净净的来,也乾乾净净的离开。 韩羽洋无奈的掏出名单,去掉了徐眠的名字:「琪琪,不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你的责任。」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要别人为我而si。」 不过总有些人是逃不过的,此时的倒霉蛋就是正在训练的影卫小组。这一届的影卫班在通过考核後,就会拥有自己的代号,并且由影卫队长开始支派任务;影子的影卫散布各地,并且身上都是带着不同的任务。 从影卫的挑选到培养,再到考核跟覆核都是五人一手c办。 「我能进来吗。」楚琪打开训练室的大门,虽然嘴上有礼貌的提问,但何人不知琪姐就真的只是问问。 「考核在下周,今晚先别带了。」楚琪转向周围的孩子们,捡起放在旁边桌上的枪:「把另外四个人叫来,我们六个打一场。」 「不经吓的人,不适合做影卫;将来出不同任务要是次次受惊吓,怎麽可能完成任务。」楚琪蛮不在乎的挥挥手,看向了班里的三十个孩子:「能在我手下撑过两个小时的人,可以直接破格成为影卫。有没有人要试试看?」 直到两个瘦小的男孩子从後面站出来:「琪姐,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试吗?」 而「扮演」所谓主上的那人,是当年从火海逃出,化名韩羽希的许诺宸。 「蛋壳」是楚琪耗尽一年的心血,世界上第一个以麻痹人类大脑为核心的虚拟现实仓。 在楚琪为了影子所创造出来的蛋壳里面,痛觉跟现实生活中是一b一的。所有实战训练都是在这里面完成,当然除了影卫考试中的最终考核。整个蛋壳的造型是为了保护正在训练人的人员不会突然被暗杀,外型采用的是防弹防火,甚至是防水材质。不过上市的游戏机是不可能采用这麽好的材质,这个设计只是为了让训练人员专心训练,且更有效的训练。 当年她看上了千世集团的能力,时至今日都还有在跟千世合作;并且手上拥有将近一半的gu份,成为了千世最大的gu东,在集团里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当然,她对千世的掌控只到集团大小姐成年的那天。那些gu份,是前任董事长跟楚琪谈好的条件。 「为了不说我欺负你们,一百个不同的场景我们选随机,武器都是影卫配置的那一套。」楚琪使用右手叫出选单,开始调整设定:「还有,一旦受到致命伤害,会立刻踢回这个大厅。除此之外,一切痛觉都和外面一0一样。 「没有。」两个男孩子互相看了一眼。 睁开眼睛,她却出现在一间实验室里,一个对她来说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楚琪对这栋大楼熟悉到只要稍稍回想一下,就知道自己正在整整二十六楼中的十三楼。 其实说撬锁是好听的,因为楚琪直接一枪毁了锁,然後抓走几个瓶子後离开。 她仔细想了想,整整二十六层楼的大楼也不可能所有角落都滚瓜烂熟,不过里面她最熟悉的就是二十楼跟十五楼。一个是她、指针跟逐风的房间,另外一个就是那个专门做检查的楼层。 楚琪坐在楼梯间,然後打开背包里的迷你电脑。先是调出整栋大楼的监视器,然後开始在楼层之间寻找另外两人的身影。 她已经看过二十六层的所有监视器,只不过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她只有两种选项:往上或往下。 怎麽打晕?很简单,那位可怜人物的头跟墙壁进行了一次亲密交流,力道特别大的那种。 她至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所以将无名以前的实验大楼写进程式里。如今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十三楼的实验室仍然警铃大作。 在短短一声「碰」的枪声当中,其中一个男孩被淘汰出局。 「你耍诈!」扣下板机。 「少爷?」一旁的侍从上前询问 他想起今天在墓园边看到的那个背影,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风暴,看起来难得的无助。 「逐风哥哥。」流星已经翻遍情报网跟资料库,但是却搜索不出任何名为逐风的人:「她口中的逐风,到底是谁?如果她的确就是何若依的话,她的手中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底牌? 虽然是喃喃自语,但是他面前手表所投放出来的立t影像却定格在了所有有关风暴的档案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随手打开了另一个档案,未戴面具的脸上是意味深长的表情:「风暴跟指针,其实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麽安分嘛;至少这所谓的影子,必然有他们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