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扬眉看着他笑,问:“为什么?” “噢~”边迹没戳穿他的小心思,顺着他说,“原来是为了不堵车啊。” 边迹多聪明,根本不接话:“那谁知道。” 上海有许多依傍在摩天大楼边年久失修的民居,有些甚至已经成为危房。它们分散在城市的角落甚至中央,给这个国际大都市挤出许多条阡陌交通的村间小道。道边尽是违规停放的车辆,甚至还有席地叫卖的摊贩。 边迹一边开,一边感慨道:“真没想到,2024年了,市区还能有这种路。” “怪危险的。”边迹说着提醒道,“还好不是晚上,这儿连个路灯都没有,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吧。” 边迹又抓住话里漏洞:“两个人就会了?” “哟,”边迹乘胜追击,“跟谁啊?” 边迹便不再撩他,把车内音乐调大了点,自言自语道:“这条路还真不好开,迎面来辆大车就完了。” “行行行,”边迹朝一旁“呸”了好几下,“当我没说。” 边迹在心里骂了句“靠”,开始放缓速度,同时缓缓往右边打方向盘。 严岸阔看到对方的牌照,猛然意识到不对,赶紧让边迹刹车:“等等——” 边迹的大脑空了一瞬,来不及想太多,猛地往旁边打方向盘,下意识用手臂护住严岸阔的头。 “啊——” 边迹因为离撞击点更近,脑袋都嗡嗡作响,后来渐渐失去了听觉。他最后的记忆,就是严岸阔在耳边焦急大喊,以及渐渐出现的、混乱的、红蓝相间的警车灯光。 别慌,不是虐文 再次醒来的时候,边迹看到医院有点脏的天花板和刺眼的顶灯。 警察走前嘱咐伤者好好休息,边迹想起身送送,被护士拦了下来,“你现在最好别动。” 护士指着门外说:“他主要是手臂被砸了,但比你伤得轻,伤口消好毒、别碰水就好。” “应该是去办你的住院手续了,等会他还要做笔录。”护士给他检查完吊水,警告道,“你安生躺着,别乱跑。” 边迹看着他的绷带,眉毛拧成一团,“你哪儿受伤了?” “不疼。”边迹摇头。 边迹只好乖乖道:“有一点。” 严岸阔没什么表情,声音里却有很重的颤音。见边迹没反应,他又往前伸了伸手,“给我。” “这几天需要活血化瘀,我先帮你摁摁,后面如果有需要,就叫护工过来。” “别动。”严岸阔没等边迹客气,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样还疼?” 严岸阔简直要把心软两个字写在脸上,实在看不得边迹这副模样,恨不得能替他受罪。 “你那个离婚案的当事人?”边迹听严岸阔提过几句案子的概况,所以顺嘴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