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杭解释道:“主要是我们每天都在天上,那么小的空间,工作内容也很枯燥,除了天上的这些事,也没什么可聊的。” “啊?”边迹不明白,怎么自己又成了话题中心,“不是,怎么又来涮我?” “二位机长,”边迹不得已,把倒满的小杯子端起来,“别合起伙欺负我,这酒我喝了还不行?” 严岸阔不动声色地递给边迹一模一样的杯子,将他面前的那份撤下,很小声地说:“新杯子,温水。” “我在跟边迹说,”严岸阔面不改色地说着很明显的谎话,“其实你们的工作,是我小时候做梦都想的。” 聂杭成功被带偏重点,有些讶异地问:“真的?” 边迹确实没想到,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严岸阔的眼神如此认真,以至于边迹有点陷进去。 我觉得他懂你 边迹顿了好一会,才艰难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吃起一块白玉团子。甜品的奶香味重,却没有那么甜腻——严岸阔很会选。 其他人可以没心没肺地开他跟严岸阔的玩笑,因为别人心里没鬼。边迹不一样,他必须得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才配得上严岸阔对“介绍人”的信任。 最开始他将膝盖曲起来,别扭地放在一边,以免碰到严岸阔。但身边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不但大大方方地张开腿坐着,而且时不时会从边迹那边拿每个人手边都有的纸巾。 “抱歉。”严岸阔这么说,却没有多抱歉的神色。 严岸阔点头致谢。 严岸阔身高一米八六,蜷缩在矮桌子边着实难为人,因此膝盖不太老实也正常。边迹不动声色地往墙壁那侧挪了挪,可是下一秒,熟悉的触感又跟了上来。 “严律,”边迹不得不示意,“劳驾借过呗,我出去一趟。” 边迹出去本就是为了减少肢体接触,可通道那么窄,难免会有更多碰到的机会,这让他的借口显得有点苍白。 “我跟你一起吧。”乔远忽然起身,和边迹并排走出去。 严岸阔看到边迹后,自己往右边挪了一位,很自然地将餐具换过来,“你坐外面。” “我刚刚好像挤到你了。”严岸阔说得坦坦荡荡,倒显得边迹没那么大气,“坐外面你方便进出。” 这顿饭吃到十点才散,附近的酒吧开始夜间第一波小高峰,路上依旧熙熙攘攘。 四个人都不算难相处的性子,性格相合,吃完饭就熟了,因此严岸阔不再跟他们客气,回到包厢后假装兴师问罪:“谁抢的单?自己站出来。” 乔远把聂杭扶起来,举手认错:“是我这边临时多带个人来,你又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总不好总让你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