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柠几乎是立即爬了起来,对上纪母犀利的眼神,吓得她又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成粽子,期期艾艾地看着对方。纪母望着她,嘲讽地笑了,纪华清挡住她的视线,“你吓唬她干什么?”“我吓唬了你?你哪只眼睛看我吓唬她了?”纪母十分不悦,神色阴沉,“你挡着我干什么?我有话和她说,你出去买早饭。”纪华清没动。纪母不耐烦:“她脸皮那么厚,我再怎么骂,她也不会跑,你养的崽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脾气吗?”顾以柠羞得无地自容,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叫‘脸皮那么厚’?纪华清略思索一番,回头看了顾以柠一眼,示意她保重自己,随后,自己开门出去了。纪老师走了,顾以柠打起精神,悄悄看向纪母,鼓励自己开口:“你放心,我会对她好。”“还有呢?”纪母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顾以柠表态。顾以柠眨了眨眼睛,“您说,我听着。”“我说?你听?”顾以柠点点头。纪母冷笑:“我让你离开,你会答应吗?”“不能!”顾以柠表态,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你,也会是其他女孩子,我对你,算是知根知底。”纪母微微叹气,到了现在这一步,不是让女儿L改旧改得掉的。性取向已经决定了,就算没有顾以柠,她女儿L也不会和男人结婚的。所以,她不会在意另外一半是男是女。但,她在意的是年龄。她说:“你太小了。”尤其是顾以柠那张好看的脸,走在马路上都会吸人眼球,很难保证她对纪华清一辈子不改。提及年龄,顾以柠就没辙了,嘀咕一句:“我也没有办法,也怪你,那么早生孩子干什么。”纪母睁大了眼睛,“小东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说、我不会变心的,会、会对纪老师好,你放心,我会买房子,其他人能给她的,我都可以办到。”顾以柠一个激灵,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我告诉你,你们的关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以后会的,等到律法出来了,我们可以耐心地等。”纪母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不赞成你们的事情,但也不会反对,你们也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有……”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以柠白皙的肩膀上,嫩白的皮肉上一块红痕。昨晚干了什么,她好像清楚了,真是出钱给她们玩儿L啊。“还有,昨晚的钱还给我。”钱?顾以柠眨了眨眼睛,想起昨晚的红包,是纪老师收的,后来,就给了酒店前台。“多少,我给你。”“五百。”顾以柠忙点头答应:“我等会给你拿。”纪母气冲冲地走了。顾以柠总算喘了口气,抱着被子躺下来,见家长太可怕了,好在纪家父母是讲道理的人。顾以柠不敢继续想了,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洗漱。纪母刚走,纪华清就回来,双手空空,没有拿早饭。“吓你了?”纪华清走进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颓然的少女,“害怕?”“你爸妈很讲理的。”顾以柠赞同,“她说没有我还会有其他女孩,还不如是我,知根知底,这是夸我吗?”纪华清笑了,“是夸你,等会回家拿东西,就回去了。”“好。”纪华清去前台结账。两人回到了家里,纪华明和秦琴在玩手机,纪父不在,纪母去买菜了。纪华明看到两人一起回来,凑上去想要八卦,秦琴皱眉,他又缩了回去。顾以柠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冷冷地笑了,主动走上前,“秦琴,你如果觉得我和纪华明走得太近了,有两个解决方案。”纪华明脸色微变,“小柠,你在胡乱说什么?”“纪华明,你闭嘴!”顾以柠扫他一眼,继续和秦琴说话:“第一,你和她分手。第二,我将他踢出公司,他的那一份,我买下来,不会让他吃亏。我和她,天天见、时时见、分分见,你说的保持距离,我做不到。所以,你们商量,如果不分手也不走,那以后请你闭嘴,我和纪华明干干净净。”秦琴被说得脸色发白,与顾以柠对视,眼神闪烁,“顾总,这个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如今有了起色,你就让他走?过河拆桥。”“是我拆的吗?不是你拆的吗?我和纪华明有什么,现在轮不到你坐在这里。秦琴,你懂吗?”顾以柠神色冷静极了,散漫地勾了勾唇角,“不甘心吗?”“顾以柠。”纪华清出声制止,秦琴都快要哭了。顾以柠继续说:“我和纪华明三天两头熬夜,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一夜,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他熬夜,你从来不看他,你一点都不心疼他。我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没法改,所以,只能是自己改。”话音落地,秦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看了一眼纪华明,起身哭着跑出去了。纪华明苦笑,“小柠,非要这样吗?”顾以柠也不惯着他:“那你出局?她也说了,刚有起色,我以后有事是找你,还是不找你,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告诉我,怎么避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