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进去了。”纪宁宁敏感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听话地往家走去。孩子一走后,萧名虹绷不住了,“纪老师,事情闹得那么大。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纪华清穿着顾以柠给她买的高定,肌肤雪白,保养得很好,看上去,让人羡慕。这一切落在萧名虹眼中,都是科技的产物,那都是钱。意味着她这些年过得很好,这点就让萧名虹不服气了。“你走了,丢下这么多事,你让顾以柠怎么面对……”“萧名虹。”顾以柠皱眉,走上前拍拍好友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说:“她确实上了飞机……”“飞机回来了,很诡异。”顾以柠不得不说了出来,毕竟萧名虹和周荟是她们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最疼爱纪宁宁的长辈。萧名虹推开她:“你糊弄孩子呢……”“这个人。”顾以柠拿出手机,打开女孩坐在高架桥上的照片,“这个人,你记得吗?”萧名虹和顾以柠认识多年,飞机上的人,也认识几个,周荟认识,萧名虹也认识,但她不知道跳桥的事情。那件事,在网络上找不到痕迹了。萧名虹狐疑地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遍,“我有印象……”“她死了,前几天刚死的,后事是我让人带着她父母去安排的。懂吗?”顾以柠轻轻地翘起唇角,“就当她从缅甸回来的。”萧名虹:“……”“你可真的出来。”她气消了,将手机还给顾以柠,“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宁宁告诉我,说你带了个朋友回来住,我还以为你转性子,交新女朋友了。”随后,她走到纪华清面前,伸手抱住对方,“欢迎回来。”纪华清被她冷热两重天的反应吓得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顾以柠。萧名虹很快就松开她,一脸轻松,说:“纪老师,你接受她了吗?如果没有结受就考虑考虑我,我也是单身了。我经营一间画室,没她有钱,但我听话呀。”纪华清被吓得悄悄后退一步,萧名虹朝她眨了眨眼睛,“你躲什么呀?”“你脑子坏了吗?”纪华清发出不理解的疑问。萧名虹也有三十三岁了,穿着西装裤,上衣背后镂空,露出单薄的脊骨,打扮得很新潮,与顾以柠的冷静稳重不同,她身上还是染了些孩子气。纪华清将这些孩子气认为是‘艺术气息’,她自然而然的将对方看成了半大的孩子。萧名虹不满意,“她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好处,她还有病,你知道吗?”说完,她挑衅地看向顾以柠:“你的病,大概可以好了,她是你的药。”顾以柠笑了,淡淡的笑,情绪看上去没什么起伏。站在原地,她像是一朵高傲的玫瑰,任由人观赏。萧名虹说:“我还有事,过几天有个画展,纪老师,记得来玩啊。”随后,她看了一眼顾以柠,目光担忧,转身进车。萧名虹开车走了。纪华清看着她的车,不觉轻叹一声:“你们都很不错,三十几岁就成为教导主任,方依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往分校校长那里发展。萧名虹竟然开了画室,很厉害。”曾经调皮叛逆的学生,发展得这么好,她这个做老师,很高兴。顾以柠望着她的侧脸,熟悉的轮廓,让她心跳停止下来。她没有靠近,仅仅看着她,往日的记忆回笼。记忆里的女人站在讲台上,光撒进来,落满身上,是那样的圣洁。纪华清回头看着她,背后发热的感觉来了,忍了忍,“好热,该回去洗澡了。”顾以柠点点头。“明天周一,你去学校上课,周四有画展,我带你去看,如果有喜欢的,就买下来。”“你还喜欢研究画了?”“不喜欢,我记得你喜欢的呀。”顾以柠说。纪华清笑了,笑容中带着光,“是啊,我很喜欢,买了放在哪里呢?”“自然放在你的房子里,我在周荟小区里看了套房子,宋明瑶谈过价格了,你有空去看看。”两人进入玄关换鞋,听到买房子,纪华清的脚颤了颤,“为什么买房子?”“还你的,纪家的房子过户给了我,我自然还你一套房子。”顾以柠说得很平和,“是你该的的。”她的说法很正常,没有那种养你的不平等感,只有‘应该’。玄关不远处就是餐厅,纪华清没有反对她的话。陆曦坐在餐厅里摘菜,宁宁坐在她的对面,叽叽喳喳,陆曦时不时问一句,祖孙两人相处很融洽。“我了博物馆,看到了大运河,你说古代人坐船,都是拿绳子拉的吗?”“这个、我不知道。”陆曦低着头,一面采摘叶子。她就是家里生活的传统女人,不懂这些深奥的事情。纪华清走过去,点点纪宁宁的脑袋,“过来,我与你说说大运河的事情。”“我不想听你的,问你,和问我们老师有什么区别,我就想跟奶奶说而已。”纪宁宁嘟了嘴,“我和奶奶说话呢,是告诉她大运河的由来,和你说,我有很大的压力。”陆曦笑了,“你就是欺负奶奶什么都不懂,和老师说,你就不敢了。”纪宁宁跳下椅子,钻入奶奶的怀抱里,挂在她的身上,朝纪华清吐了吐舌头,“纪阿姨,我想和奶奶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