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到卧室门口,凌乱滴着一串歪歪扭扭的水珠。 谢翎之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往地上瞟了眼,并不打算收拾,自顾自躺上床睡觉。 仅是闻着,谢翎之就耐不住地又硬了。 这一觉注定不安稳。 “……哥哥?” 半梦半醒间,谢翎之听到个轻柔的嗓音,似隔着层纱帘,在他耳边婉婉呼唤。 谢翎之想睁开眼,眼睑却沉重地黏连着,费劲半天才掀起微许。 那黑影没多少重量,轻盈得甚至不太正常,穿着一件纯白吊带睡裙,裙摆仅盖过腿根,隐隐约约显出叁角区。 “哥哥,你醒啦?”那声音用气音轻轻地问,仿佛怕惊扰到沉睡的邻居。 坐在他身上的“谢姝妤”眨了眨眼,俯下身。幽壑似的乳沟袒露出更深的弧度,一侧吊带顺着光洁的肩头滑了下来,不小心泄出大半乳球,以及一点点粉嫩羞怯的蓓蕾。 离得近了,她的面容也终于清晰了些,那张从小漂亮到大的脸蛋漾着甜蜜又魅惑的笑,圆润猫眼如月弯弯,两扇过分纤长的睫毛在眼尾挑出勾魂摄魄的眼线,瞳仁点着繁星一样的碎光, 她在勾引。谢翎之可再熟悉不过了。 谢翎之隐隐忿愠地想。但忿愠的同时又无法否认,那丛生的不爽和恼怒周遭,暗中旁逸斜出长势更为茂盛的期冀和兴奋。 “……?”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唇上传来的触感无比软嫩,像沾着朝露的花瓣,也像刚开封的果冻。 滞重的四肢忽然苏醒过来,谢翎之毫不犹豫地抬手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情况十分怪异,然而更怪异的是,谢翎之却没有觉得奇怪。 他耽溺在此刻的美梦里,与意识虚幻捏造出来的“谢姝妤”——他的亲生妹妹,自青春期开始以来的性幻想对象,唯一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爱侣,同时又是最密不可分的家人——痴迷狂热地舌吻。 下身那根东西不知是第几次精神了起来。品尝过小穴的湿热紧窒后,冲澡时的自慰变得那么索然无味,更遑论中间还被谢姝妤那双细嫩的小手抚慰过。再换成他自己的手,连射精都困难。 “哥哥……” 谢翎之怔了一息,神色漠然:“骗人。” “你明明就要找别人去了,哪里喜欢我。” 许是因为在梦境中,睡前的积郁有所淡化,谢翎之也变得幼稚又好哄,听了几句好话,心就软成一滩水。 “谢姝妤”在他脸颊蹭了蹭,坐起身,右手握住裙摆,缓缓上提,露出不着寸缕的私处。 怦,怦,怦。 征服欲,和被需要感。 不止是信息素,还有他的全部。 “呜……好疼……” 初次被肉棒开拓的小穴紧得几乎能把那东西咬断,穴口宛如皮筋一般死死箍住茎身,谢翎之深吸一口气,爽得尾椎发麻。 真他妈要命。 谢翎之喘息几许,问:“哪里深?”像是被刺激出了力气,他抬手往“谢姝妤”那被顶出一个凸起的小腹一摁,“这里?” 她将另一侧吊带也拉下,睡裙脱落,堆在系带收拢的腰间,一对挺拔的嫩乳尽数裸露。她抓着谢翎之摁在小腹上的那只手,覆上一只乳球,揉了揉。 谢翎之观摩着她的变化,适时伸手,插进那被大大分开的肉缝,按摩敏感羞涩的小豆豆。 花径泌出的水不断增加,她眯着眸,细腰轻摇款摆,就着这点淫水和半干的处子血小幅度上下套弄粗硕硬热的阴茎,沉沦在逐渐攀升的情欲中,“哈啊……哥哥……哥哥插得好深……嗯……要 谢翎之挺腰深顶,龙首一下一下悍猛冲撞宫口,耳畔荡开婉转拔高的吟叫,他嗓音粗哑:“把这里捅开好不好?哥哥的精液都射进去,把你的肚子射大射满,让你被我终身标记。——想让哥哥终身标记吗?” 谢翎之缓下动作,对着被撞得酸软的宫口钻磨几圈,划过某个位置时,“谢姝妤”猛然绷直了腰。他找准角度,狠戾深顶一记,“那样你可就没办法再出去找别的alpha了,没关系吗?” 她脱力地趴倒在谢翎之精壮的胸膛,腿根剧烈打战。 “啊啊……”“谢姝妤”被烫得一阵瑟缩,想躲开,却又被谢翎之按实了臀瓣,被迫接受灌精,直到娇嫩的小子宫被灌得犹如怀胎叁月才堪堪停下。 房间内飘浮着性事过后独有的气味,跟两种不同的信息素混淆在一起,杂糅出奇异的腥甜味。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完成终身标记了?” “没有。”他说,“终身标记需要在射精的同时灌入信息素。我们刚才只是在做爱而已。” 她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为什么哥哥不标记我?” “谢姝妤”沉默不语。 那伏在他身上,刚刚才和他交合欢好过的“谢姝妤”有瞬息错位,再定神看去,她潮红的面容已变成了悲戚的哭脸,手背不停地抹去眼眶泪水,“我不要……我不要和哥哥做这种事……我们、我们是家人啊……” “谢姝妤,有时候我真的很烦你。”他平和地说,“不止烦,还恨你恨得牙痒痒,想把你踹得远远的。” 谢翎之说:“我站在原地,你就向我靠近,勾着手指让我像狗一样伺候你。可一旦我想要向你靠近,哪怕只是表现出一点苗头,你就会马上退开,当我是什么恶心的垃圾似的躲着我。” ——你好自私,自私又懦弱。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么谴责她。 “谢姝妤”目光空洞地看着他,答不出来。 梦境扭曲地走向未知,也或许是预知。“谢姝妤”定了片刻,忽地俯身紧紧抱住他,又松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然后下床跑了出去。 虚幻捏造的“谢姝妤”跑出了卧室,顷刻烟消云散,没能把所听所历的这些,传达进对面那扇门扉后波动混乱的梦境。 眼前景象换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画面像零碎剪切过的电影镜头。 谢姝妤还记得那摊飞溅出好长一段距离的玻璃粉末,也记得当时谢翎之抱着她的温暖双臂,更记得父亲掐住母亲脖子,把她按在床上的场景。 一会又换成了母亲租下的那间售卖厨具的店面。她和谢翎之经常会去隔壁杂货店买一根双棒雪糕,然后并坐在台阶上,把雪糕掰成两半,一人一半,边晒太阳边吃。 一会又冒出母亲再婚后,谢翎之背着书包,被爷爷奶奶牵走的背影。 她还梦到了张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