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想,她们俩都是道侣了,碰一下……也没关系吧?她边观察着穆若水的神色,边将手掌重新放了上去,包住她圆润雪白的肩头,指腹在其上抚了抚,似羊脂玉光滑细腻,心满意足地不动了。穆若水忍俊不禁。声音大了不少,胆子还是这么小。傅清微穿着一层湿透的轻纱靠在她怀里,如坠仙境,美好得做梦一般。“你刚刚说了什么?能不能再对我说一遍?”“即使你现在是我的道侣,也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穆若水羞恼,故作冷淡地回答,仍然确认了她想要的那句话。“你想和我成亲?”傅清微绕着她的一缕乌发在指尖打转。“你不想?”穆观主惯会反问。“我当然想,做梦都在想。”“谁知你想的是谁?”穆若水冷哼。傅清微真做过成亲的梦,看不清人脸,她以为这段在上次说开后已经过去了呢,果然谈了恋爱的女人都不能避免翻旧账。“又吃醋了?”傅清微偏头看着她的脸,池子里热得很,女人的双颊慢慢染上点点樱红,真像脸红了似的。如斯妩媚,傅清微瞧得移不开眼。穆若水连耳根都跟着升温,避开了她专注的视线。“躲什么?”傅清微发现新大陆似的,伸手扶住了她偏向一旁的脸,笑道,“你害羞啊?”穆若水深呼吸,心口起伏,离恼羞成怒只有一句话的距离。傅清微立刻收回了逗她的口吻,认真地说:“我当然想的是你。除了你,我还能想和谁成亲?”穆若水却心道未必。你现在是只有我,从前不一定有谁。上一世的我和这一世的我,你更爱哪一个?为什么你都转世了还记着她?你们是不是也曾经成过亲?拜过堂洞房花烛?傅清微哪晓得她许多心思,将她的手牵起来按在自己胸口:“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每一下都是为你而跳动。”“心不跳人就死了。”“……”傅清微:“我在和你说情话,你在对我讲科学。”穆若水:“我心不跳,我就是个死人。”傅清微:“你确实是个死人。”死活不解风情的人。穆若水把她气够呛,总算稍解陈年老醋,弯了弯眉眼,习惯性揉了两下移开手掌,将耳朵贴了上去。噗通——噗通——穆若水抱着她在水中,听着她沉稳略快的心跳,对着她的心脏轻轻说了声:“我喜欢你。”噗通噗通噗通——心率飙升。穆若水如愿以偿,直起身来,傅清微双目噙泪看向她。傅清微:“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穆若水:“……不能。”这样连温泉都不能掩饰她的窘迫和脸红了。傅清微:“好不好嘛?”穆若水:“禁止撒娇。”傅清微开始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变本加厉地撒娇,她以前也常常这样,但之前她们俩都衣冠整齐,现在……傅清微一身的轻纱湿得不能再湿,完全贴合身体,犹抱琵琶的程度都谈不上,打眼一瞧哪哪儿都是透的,身段婀娜,窈窕起伏,新雪簇拥红梅,凸显在纱衣上。饱满挺翘,半露不露。比真的什么都不穿又多了一丝诱人,宛如春日枝头渐渐熟透的红果,初见成熟韵味。穆若水心想:这身衣服还挺适合她的,以后多穿。傅清微面对着穆若水,湿透了的身子贴上她的肌肤,二人身量相差无几,这么在温泉里相对而站,什么也都抵着。傅清微贴紧了她,身体轻轻地蹭动,愈来愈涨,红梅夺雪。穆若水才是那个没穿衣服下水的人。她的气息屏住了一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忍住险些出口的轻吟,抬手制止她的磨蹭。傅清微蹭得脊柱发麻,站不住,这会儿刚好支撑不住地让她扶住了手。穆若水嗓音低哑:“勾引我?”傅清微枕在她怀里,微微地吟,眼皮自下而上撩她:“那你上不上钩?”“上。”穆若水低头亲她一口,心甘情愿地咬了她的钩。她凝目注视着年轻女人的眉眼,眷恋地看了又看。方牵起她的手往池边休息的地方走,底下有一条石椅可以坐,方便许多。傅清微第一次来这边,一步一涉水,紧紧地勾着女人的手。刚拜师那会她们俩在阁皂山附近的私汤,第一次共浴,两人都穿着衣服瞎讲究,个中回忆不提也罢。彼时傅清微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穆若水坐到水下的石椅里,让傅清微坐在她大腿上,一条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傅清微刚坐下去,整个人就麻了。首先她那个纱衣隔不了一点,因为水的浮力,下半部分衣服是没有遮挡她的肢体的,她相当于直接坐在了穆若水的大腿,而对方也完全……她不知道水底下的师尊具体什么样,但这么一坐,她有一部分察觉到了女人的特征。水草丰茂。傅清微如坐针毡,脸和脖子都被温泉的热气熏红了。穆若水喜欢抱着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贴得太近了。傅清微扭着身子动了动,最终决定站起来:“师尊,我……我想坐凳子上。”穆若水不解地和她换了位置,傅清微坐下,只露出个脑袋,穆若水没坐,她站着,一条胳膊挡在自己身前。傅清微顿时又行了,来劲地笑问:“你遮什么?”穆若水转过身,背对她说:“我又不是你,习惯当人面不穿衣服。”傅清微:“把人换成你,说得我好像很浪荡。”穆若水:“你当然不,是我的问题。”穆若水扬手用水幕给自己造了身淡绿色的衣服,转了过来,言笑晏晏。傅清微:“……赖皮。”技高一筹的穆若水来到她的面前,循循善诱地哄道:“你不是要勾引我吗?再勾引一次。”“你把水幕去了。”“勾引成功我就去掉。”傅清微抬起眼帘,琥珀色的双瞳注视着女人的眼睛。一、二、三……她在心里默数到了五,水幕轰然落下,穆若水偏头朝她吻了过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肩头,细腻指尖来回地轻滑,如同抚过上好锦缎。傅清微仰着脸和她接吻,两条胳膊都挂在她的后颈。穆若水站着比她高,于是弯下腰,沉甸甸地坠着。傅清微被女人熟练地掌握在手心捉弄,她睁开了眼帘,映入视野的是女人挂着水珠的锁骨。视线往上一点是女人柔情的目光,往下一点是她不敢直视。穆若水垂下眼,看见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不免好笑:“你在干什么?”傅清微继续目光游移:“啊,我。”“你很少这么讲话,紧张?”“有点。”“为什么?”傅清微的视线从远处的温泉收回来,飞快地往她身前扫了一眼。“想?”“想。”“试一试?”“我可以吗?”傅清微说着,修长指节曲了曲,跃跃欲试。“不可以。”傅清微便打消了念头,偷感很重地瞟几眼,随着女人的动作轻晃。穆若水低下来亲她,含着她的唇问:“你怎么这么听话?”“你是我女朋友嘛。”傅清微的手只敢搭在她的肩膀。她说的还是委婉了,心里想的是:听老婆话是传统美德。但观主可能不喜欢俗气的称呼。“太听话了。”穆若水转而勾了她口中的软舌,几番含弄吮吻后,道,“好乖,我现在允许你。”傅清微的大脑还沉浸在她没有否认新称呼的喜悦里,下一秒就被砸下来惊喜大礼包。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拆礼物。而是搂着女人的肩和她接吻,不管做什么都讲究水到渠成。穆若水将脸埋入她的颈窝,细细地在她侧颈和耳后落下湿吻,傅清微的手也慢慢地爬了上来。她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捧起来,五指一陷,险些脱手。傅清微:“太滑了,对不起。”穆若水:“……你怎么一副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样子?”傅清微:“我也只有过你一个女人而已。”直接但出奇的受用。穆若水弯了眉眼,停下来重新和她接吻,在心里又说了一遍喜欢。之后穆若水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引导性地带着她。傅清微不足为惧,她那小猫踩奶一样的力度影响不了穆若水任何,转眼间她的手已碰到了分外柔软的双唇,指尖揉了揉,一边望着她的眼睛一边用手指侵入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