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怎么?是疼吗?”穆若水没好气:“疼,行了吧?”傅清微笑笑:“那我再轻一点,乖。”穆若水心想:怎么说话呢?你以下犯上。放开了所有感觉以后,不仅连痛觉都敏感到像豌豆公主十几层垫子下的豌豆,牵一发而动全身,舒适感也成倍的增加。傅清微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插在她的发丝间,不冷不热的风一点点蒸发水分。有规律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催眠曲,令人昏昏欲睡。她每一次手指穿过浓密的乌发,微微地牵动发根,让穆若水有种怪异的感觉。她想睡,但因为这种奇异又上头的酥麻感让她毫无困意。她不会动的心脏在面对傅清微时总有一种心跳的错觉。其实……做人也不错。仅限今晚,此刻。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像魔法一样撩拨穆若水心弦的手也收了回去,傅清微去收拾吹风机和电源线进房间,出来见穆若水仍舒展地躺在藤椅里,轻轻地摇晃,双目轻阖。……好像贤者时间了似的,莫名的满足。“?”傅清微走到近前,穆若水睁开眼睛,说:“上来。”傅清微爬上女人的藤椅,直接躺到她身上。穆若水啧一声:“你倒是不见外。”傅清微下巴搁在她的胸口,仰着小脸看她道:“你都把我里里外外瞧过了,我见什么外?”穆若水瞧了瞧天上的月亮。不愧是入夜的傅清微。穆若水伸手取下她的发绳,套在自己的手腕,傅清微散下来的一头冰凉发丝被她捞进手里,探入指尖,五指浅浅地梳理,带动敏感的发根,神经末梢将快感传入大脑。她想知道刚刚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所以在傅清微身上做实验。被她玩头发的傅清微起初困惑不解,过了会儿脸慢慢红起来,心跳也在加速,张嘴想要来吻她。穆若水避开了。“想干吗?”“想……师尊亲我。”傅清微被她玩得身子都软了,双手撑在扶手上自己往前抵了抵,如愿地咬住了女人柔软芳香的唇,醉心不已地含吮。穆若水摸着她的头发,浅浅地和她接吻。一个温柔漫长的吻,并未深入,她不进一步,手又一直在撩拨她,傅清微忍无可忍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长发里拉开,说:“你干吗?”“没干吗。”穆若水面不改色说,“试试你喜不喜欢。”“喜欢。”傅清微红着脸低声说:“但是你一直这样,我会很想……要,你又不给我。”穆若水的一侧眉梢高高地挑起来。“想要?”接下来的话傅清微趴在她耳边说的,床笫间的下流话。穆若水听着她的言语,心想原来自己刚刚的感觉就是傅清微一直在体会的那些。她以为自己这副死了的身体不会有欲望呢,兴许也是有的。但她目前还是希望傅清微和她搞纯爱。满足傅清微的事让她来就好了。……穆若水和傅清微在藤椅里窝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赏月聊天。反正夜很长,明天醒来的白昼也很长。她们不用急于一时的行乐。期间小三花跳上藤椅,在傅清微的后背和穆若水的肩膀各踩了一脚,两人分别一声低哼,相视一笑。月亮升上中天,山林的虫鸣声都渐渐悄悄。穆若水低头,噙住了怀里年轻女人的唇,傅清微两条胳膊慵懒地挂上她的脖子。穆若水从藤椅里起身,一面接吻一面将她横抱回了卧室,庭院里遗落一双鞋子。小三花跟在两人脚后,穆若水一脚将它拦在屋外,关上了房门。?小三花茫然地蹲在门口。对面厨房檐下的小狸花冲它抬了抬黄澄澄的瞳仁,又慢慢地合上睡了。傅清微低头瞧见小三花孤单的小脑袋被关在门外,说:“你怎么不让她进来?”她在外面躺久了,差点睡着,脑子里没想接下来的事。穆若水说:“你要睡了?”傅清微忽然沉默。穆若水轻轻地笑一声,把她抱到床上,说:“我都行,我这就去放它进来。”傅清微拉住她,目光执拗。穆若水顺势亲了亲她的手,说:“乖,我是去关灯。”她现在是个普通人类,不能远程操控。傅清微嘟囔:“早知道装个小恨同学。”“你什么同学?”“没有同学,我说智能家居。”“你想装的话我让人重新装修。”穆若水关了灯走回来,坐在床边看她。她越来越不急着从她那里索取,只是看着她就感到满足。可她看得见,傅清微关灯后眼前就一片黑暗了,一道黑影坐在床沿,无论如何也浪漫不起来。“师尊,你躺下来吧。”“哦,好。”穆若水躺在她身边,又开始亲她的手,手背亲到手腕,顺着腕节一直亲到光滑的小臂,不带多少情欲。只是喜欢,所以亲近。傅清微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心情,侧躺着面对面道:“我们这样很像在谈恋爱。”穆若水亲吻她的动作一顿,放下衣袖,没有说话。傅清微枕着自己的手臂,凑她的脸近一些,说:“师尊,你的情根真的没有长出来吗?还是你分不清对我是不是喜欢?”穆若水堵住了她的嘴。傅清微唔了一声捧住她的脸,在接吻的交锋中不时占据上风。她今天穿的是带纽扣的睡衣,穆若水的指尖落到第二颗扣子,解开探入。两军对垒的场面急转直下。傅清微微微蹙着眉,在女人越来越深的亲吻中节节败退,不得不松开唇喘气。“师尊……”“嗯?”“你有没有正面想过这个问题……嘶。”穆若水轻轻地掐了她一下。低头又在被掐的地方含了含,牙齿轻咬,瞧着她的眼睛。傅清微的神智骤然抽离了一秒,挺起上身抱住她的脑袋。再也不试图这时候和她讨论了。穆若水轻车熟路地喂她吃了餐前点心,舔了舔散发甜香的草莓蛋糕塔,游上来吻她的唇。傅清微的扣子仍系着几颗,袖子也好好地挂在她的身上。穆若水不用说,总是衣着整齐,看不出她是一个那么过分的人。傅清微曲了曲长腿,右手来到女人的腰间,试图触碰她衣摆里细腻紧致的腰线。穆若水让她碰了一下,便制止了,将她的手按回了枕头上。“明天白天。”“白天可以?”“嗯。”白天可以,晚上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这是穆若水的道理,不讲道理。傅清微的两只手被交叉按在枕头上方,还是穆若水从她那里学来的,新时代的青年比她这位半古人花样多多了。傅清微的喜欢都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投射,她对穆若水这一招毫无抵抗力。穆若水一手按住她双手,偏头亲她耳朵,细细密密的湿吻落在耳颈,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水痕。傅清微喘得比刚才不遑多让。穆若水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应该主动多学习一点有关知识了,不能总是一味苦干。“师尊……”停下来傅清微又不肯,娇声催促。穆若水断断续续地亲她,手来到她的腰际,说:“抬起来一点。”傅清微的腰悬空了一会儿,腰背重新贴回柔软的被衾。她有些冷,也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敢看她。第一次醒着这样。九月份的山里夜晚空气带着凉意,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穆若水隔着自己的睡衣抱住了她,问:“冷吗?”“不冷。”傅清微被她完全裹在怀里,说,“师尊的身体很热。”即便隔着衣物也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很暖和。穆若水:“是为师的血热。”傅清微感受着她的体温:“如果很热代表什么?现在算很热吗?”穆若水:“算。”“待会会更热吗?”“会。”穆若水抿了抿唇。“那我知道代表什么了。”穆若水给她暖了好一会儿身子,暖得傅清微颈间微微出汗,她坐了起来,解下发带重新绑了长发。傅清微看着她,她也看着傅清微,只是视线很低,从膝盖看过去。“清微。”傅清微便害羞地偏开脸去。为什么要突然叫她名字啊?傅清微脸迅速地烧起来。女人来到她两片唇前,经历了先前的点心和调情,即使未经太多触碰,它也变得湿红温软,自然地微启,似乎在等待暌违已久的一个吻。 ', ' ')